「三個…五個……九個……」
王汪心中默默的數著被自己殺掉的灰袍人。嘴角漸漸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嘿嘿,差不多了,反正這迷幻血芒陣也成不了了。這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小鬼他們了。閃人,回家睡覺……」
「話說,小鬼的實力好像又提升了一分。距離突破高級中期進入高級後期又進了一步。嘿嘿……不錯不錯。」
散開神識,探測到正極速朝張家趕來的陳峰一干人等,王汪扶了扶鬍鬚,臉上掛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接著,身形一振,便消失在了張家府邸。
從始至終,那怕王汪殺了九個灰袍人,張家的人也沒有一個發現他曾出現過。
「這張家也太狂了吧!」
停身在張家府邸大門前五十米的街道上,看著前方那燈火通明,府門大開的張家。陳家一干人等的心底同時閃過了這麼一句話。
「家主,這張家恐怕有詐。」
陳家諸位長老眉頭緊鎖,對著陳天河恭敬說道。
「峰兒,你怎麼看?」
對著諸位長老淡淡一笑,陳天河看向了身邊一連煞氣的陳峰,如是問道:「知道這張家打的是什麼主意?」
「哼!」
陳峰冷冷的悶哼一聲,說道:「這張家現在要不是有恃無恐就是虛張聲勢。」
「嗯!」
陳天河輕輕的點了點頭,繼而問道:「那你看這張家如今是虛張聲勢還是有恃無恐?」
「怕是有恃無恐。」
陳峰眉頭皺了皺,眼中也多了一絲凝重。
「黑袍人,當初那個黑袍人竟然出現在了這裡,難道他一直就是張家的人?」
「可是,張家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的高級魂武者?」
「或者說,這黑袍人只是張豹請來的幫手!」
陳峰心緒急轉,分析著如今的情勢。
「混蛋,這張家裡面除了那個黑袍人外,我還發現,在這府邸各處分散著四十個與當初那些灰袍人氣息差不多的人。而且,就他們現在所分佈的位置,似呼與當初那個血芒天地有些相像。」
小雞的聲音忽的在陳峰的腦中響了起來,「只是不知為何,我感覺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有好多處都斷了節,有種連接不上,滑稽的感覺。」
「呃!」
陳峰心頭微微一怔,思道:「四十個與當初灰袍人氣息差不多的人?分佈還與當初的血芒天地很相像,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甕中捉鱉?將我陳家一網打打盡?」
「有恃無恐?他們憑什麼有恃無恐?」
一直以來,十長老就對陳峰有些不滿,當即反駁道:「之前在我們攻打李家的時候,都不見他們張家的人前往相救,這能叫有恃無恐?」
「嗯!」
看了眼陳峰,八長老也是應聲點了點頭,道:「雖然語氣沖個點,心裡激憤了點。可我也同意十弟的說法。他張家和李家現在可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理由在我們攻打李家時,他們不出手相救的。」
陳天河看了看三人,並沒有出言制止,只是在一旁淡然的看著陳峰,想要聽他如何作答。
說實話,在陳天河的心底也有些不認同陳峰剛剛的話。
有恃無恐?
他張家憑什麼有恃無恐?
要是區區一個二流中層的家族都能對我陳家有恃無恐,那陳家也沒必要在繼續呆在天藍城了不是。
「等著瞧吧!」
出乎眾人的意料,陳峰並沒有正面解釋。只是輕飄飄的留下這幾個字便不再言語。自顧自的一步一步朝張家府邸走去。
這不能怪陳峰,畢竟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總不能告訴眾人,是我的本命魂武獸小雞告訴我的吧。
先不說,那樣有沒有人相信。就暴露小雞實力潛質這一點,他陳峰就不會說。
「呃!」
陳天河略微一愣之後,眼底閃過一絲精芒,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暗道:「峰兒應該不會拿這種事說笑的吧!難道是他那本命魂武獸小雞告訴他的?」
「嗯,多半是了。不然他為何不做解釋。」
「不過,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張家可能就真的是有恃無恐,等著自己全部進去後,來個甕中捉鱉一網打盡了。」
想到此處,陳天河忽的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繼而對著眾人說道:「大家都小心注意點。千萬別被張家的人抓住了機會。」
「怎麼?家主竟然相信了少家主的話。難道少家主剛剛所言非假。」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繼而高度集中注意了起來:「既然家主都這麼說了。那就小心點吧!反正小心無過錯。」
張家府邸,前院中央。正對大門的地方,張豹靜坐其中,滿眼森寒的盯著越來越近的陳家之人:「來吧,混蛋些。看老子是讓你們怎麼死的。準備……」
繼而,張豹對著黑袍人所在的方向,恭敬的問道:「前輩,你的人都準備好了嗎?」
「嗯!」
藏身於一處暗角,與四周黑暗宛如一體的黑袍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便又陷入了沉默。
「來吧,陳家的雜碎些。」
得到了黑袍人的肯定,張豹心底的信心瞬間增加了不少,回頭盯著陳家的人,冷哼道:「看你們今天是怎麼死的。」
「張家主,你可真是有心啊。知道我們今晚要來,就號召全族人員燈火通明的迎接。我等來晚了,還望張家主海涵!」
立於張家府邸大門前一米處,對上張豹那雙森寒吃人,讓人感覺非常不爽的眼,陳天河身邊的八長老冷嘲道。
「哼!主人都還沒有說話。做狗的到是先咆哮起來。」
聽著八長老那冷嘲熱諷的話,張豹心底氣急,冷哼道:「你們陳家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你∼」
八長老吹鬍子瞪眼,就要暴走。卻被陳峰的話給攔了下來:「八長老,何必與這種人渣較勁。豈不降了你的身份。」
「是是是!少家主說的既是。」
聽得陳峰的話,八長老心中甚歡。對其輕輕頷了一首,大笑道:「與這種只會生畜/牲的人渣較勁,確實是有些掉價。哈哈∼」
「好個牙尖嘴利的雜種。難道身為陳家少家主的你就只會說這些空話?」
張豹大怒,想要起身上前教訓教訓陳峰。可一想到自己所處位置的重要,又只好憤憤的繼續穩坐泰山,等待著陳峰一干人等的入甕。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對陳峰而言,「雜種」二字便是他的逆鱗。
因為,這兩個字不僅羞辱了他,更是侮辱了他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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