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陳峰扶起蘇蓮芸,將其交給了回身而來的陳路豐,「你等著,等我先去將這些畜/牲給殺了。」
「峰兒~」
蘇蓮芸一把就將陳峰死死的抱在了懷中,狠狠的抽泣了起來。不讓他離去。
「爹,娘交給你了。」
看了眼其他的人,陳峰呼出一口氣,搬開了蘇蓮芸的手。朝後大退了一步。
「峰兒~」
蘇蓮芸叫道,欲要上前去抓陳峰。卻被身邊的陳路豐給死死的拉住了,「蓮芸,讓峰兒去。」
「讓他去吧!」
王汪和葛琴暗歎一聲,心底也是閃過了這麼一句話。
「混蛋,給老子破!」
陳峰雙眼血紅,瞳孔之中跳躍著兩點血色的火焰。怒吼一聲,手中雄屠「嘶咻」一聲劃過一道驚鴻,灰色的能量勁氣更是瞬間迸射而出,呼嘯著朝血幕襲去。
「哈哈!白癡。」
陳峰的含怒一擊襲出,黑袍人那不屑的聲音便在血幕空間之內迴盪了開來,「竟然還想以這樣的攻擊來破開我的血芒天地。真是……什麼!」
「噗吱」一聲,陳峰剛剛的一記勁芒竟然將這血幕空間給撕裂出了一道口子。伴隨著黑袍人那吃驚的話語,點點亮光透過那撕裂的口子透射了進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黑袍人驚叫連連,滿是不願相信:「我這聚合三十六血殺構成的血芒天地,仙級魂武者實力之下的人,是絕難破開它的。可是……為什麼,這個陳峰……」
「哼!」
也不管眾人的震驚,陳峰冷哼一聲,腳下連錯,手中的雄屠便飛速的翻飛了起來。道道能量勁芒瞬間襲出,交錯著襲上了血幕。
「嘶咻~」、「嘶咻~」
如同之前的那道勁芒一般,這血幕在與陳峰手中雄屠急射而出的勁芒碰上時,便會被其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道口子。
一連揮出了十多刀後,陳峰猛地一收手,定住了雄屠,盯著那被勁芒擊中的地方斷喝了一聲:「破。」
「彭!」
如同被硬物擊中的花瓶一般,被陳峰那數十道勁芒撕裂開來的地方,隨著他的這一聲斷喝,四崩五裂,炸出了一個口子。
「不…md,他怎麼可能……」
黑袍人的驚呼聲中有著濃濃的恐懼。
「哼!」
冷哼一聲,陳峰腳下一錯,整個身體就朝著那被炸出口子的地方急去。手中雄屠更是瞬間劃出,沿著那被炸開的地方劃拉了下去。
只是,隨著他手中雄屠的劃拉,其所過之處的能量都被無情的吞噬、轉化,分出一絲,流入陳峰的氣元府內,補充著他所消耗的氣元力。
沒錯,就是吞噬。
雖然陳峰一直就打著靠雄屠對能量的吞噬效果破開這該死的血幕。可他還是不明白,為何之前那些脫離了雄屠本身的勁芒也能夠將這血幕給撕裂。
不過,這是好事。
所以,陳峰也就沒有多想。
趁他病要他命。
絲毫不待遲疑,在血幕被自己那交錯勁芒撕裂,炸開一個口子的瞬間,陳峰便動了。
「既然脫離了雄屠的勁芒都能撕裂這血幕,那麼在與有著對能量吞噬效果的雄屠接觸。就應該更容易破開這該死的血幕了。」
思量間,黑色雄屠在陳峰手臂的帶動下,將這血幕給狠狠的撕了開來。
與此同時,陳峰的手腕一震,底喝一聲「菊花殘∼」。
剎那間,雄屠便極速的旋轉了起來。瞬間產生的恐怖絞力,直將這血幕空間給絞得佈滿了龜裂的紋跡。
「嗯!」
一直鬱悶,對這血幕無可奈何的五位長老,見此情形也不多話,紛紛催動自己氣元府內的氣元力,對著這佈滿龜裂紋路的血幕發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
「轟!」、「轟!」、「轟!」
「彭!」
在轟鳴巨響下,整個血幕瞬間崩碎,消散於無形。
「噗∼」、「噗∼」
血幕被破,直震得那三十六血殺倒滑了出去,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就連操控這一切的黑袍人,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搖晃了兩下。
「好!好!」
深吸一口氣,壓下了體內那翻騰的氣血,盯著陳峰,待三十六血殺全都聚攏,黑袍人才咬牙切齒的說了兩個好字,「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
「晚了。」
陳峰冷喝一聲,右腳朝前踏出了半步,斜持雄屠,調動起了小雞儲存的能量。
「翁!」
能量爆長,陳峰的衣服無風自動。飄飄搖曳。
提升、提升!
只一眨眼的功夫,從陳峰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便已達到了皇級巔峰魂武者的實力。
「皇級巔峰?這怎麼可能?」
除了王汪和葛琴兩人,其他的人都是露出了一臉不願相信的震驚,「他之前的實力都才僅僅達到高級前期,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
「峰兒他這是……」
陳路豐和蘇蓮芸連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眼底閃過了一絲明悟。這恐怕與峰兒的那本命魂武獸有關。
「混賬!竟然又看走眼了。」
黑袍人死死的盯著陳峰,暗自怒罵了一聲,「md,真不該與他為敵,這下看來麻煩大了。」
「哼!這種時候竟然還敢走神。你是看不起我嗎?」
陳峰冷哼一聲,腳下一晃,整個身體頓時殘化,遊蕩在了那些實力降回到高級後期的三十六血殺之中。
殘影伴隨寒光,驚鴻攜帶血紅。
那各自為戰的三十六血殺,在對上此刻的陳峰時,連發出慘叫和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黑色的雄屠抹過脖子,吸盡了體內的能量,滿眼恐懼的倒了下去。
這一刻,他陳峰就是這天地間的唯一之神。
「好強∼」
看著如同閃爍般竄梭於三十六血殺之中的陳峰,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就連王汪和葛琴也不例外。
「他好像又到了突破的邊緣了。」
王汪和葛琴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扯出了一個極為細小,不易察覺的弧度,暗道:「真是個變/態的傢伙。這實力提升的速度,也太誇張了吧!」
「峰兒,你這兩年究竟遭遇了些什麼?難道真的只有你所說的那些。恐怕不止吧!還有你所帶回來的葛琴和王汪,他們的身份……」
誰也沒有注意到,從始至終,陳峰的奶奶都是處在眾人的身後,淡然的看著這一切。將每一個人的變化都盡收眼底。
「鏘!」
當最後一位血殺的身體倒下,那散佈四周的殘影瞬間歸一,現出了陳峰的身體。右手抬起,用那沒染一絲血跡的黑色雄屠指著黑袍人,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現在,該你了。」
「不行,絕不能讓他知道這黑袍人是誰?」
在陳峰說話之際,一道身影從其身後極速衝出,朝黑袍人急去。
「呼~」、「彭!」
寒光閃過,雪亮的大刀,狠狠的砸在了黑袍人擋於胸前的大刀。
「十長老,我來。」陳峰冷聲道。
「呃!」
十長老皺了一下眉頭,可腳下卻是沒有絲毫停頓,追上被自己剛剛一擊震退的黑袍人,雙手緊握大刀,又是狠狠的砸了過去。
只是,在其大刀再次砸中黑袍人擋在胸前的大刀時,低聲的吐出了兩個字:「快走!」
「彭!」、「噗~!」
黑袍人噴出一口鮮血,藉著十長老這一擊,極速的朝遠方逃去。
而十長老在象徵性的追趕了兩步後,便憤憤的停下身來,擋在了陳峰的身前,滿是擔憂的說道:「少家主,窮寇莫追,當心有詐。」
「哼!」
陳峰雙眼森寒,不帶一點感情的盯了陣十長老,發出了一聲冷哼。
繼而,折身而去。
……
夕陽西斜,天際出現了一絲誘人的晚霞。
天藍城。
陳峰一干人等一回來,便被怒火中燒的陳天河給叫到了議會廳,開始了一場掃蕩前的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