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森之手和死敵金斯曼相鬥的時候,火之手也沒有閒著。他用最快速度向對達拉剋夫人施暴的兩人扔出了一張爆炸符,並在確保不讓夫人受傷的距離引爆了符紙。
火之手原本以為,這兩個人即使沒有金斯曼厲害,實力也一定在普通人之上。不過,出人意料的是,當爆炸聲音響起的瞬間,那兩個人竟立刻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似的,夾著尾巴躲到了一邊,渾身瑟瑟發抖,連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這不禁令火之手大跌眼界。
——哎,說到底,從酒吧裡找來的流氓,也不可能會有太厲害的實力,原本,和我們的訓練量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是我太高估他們了嗎?這樣說來,那邊也差不多快結束了吧?
火之手回過頭來,果然,儘管森之手的腰部滿是鮮血,但既然他已經抓住了金斯曼的胳膊,那就基本上宣判了金斯曼敗局已定。
——哎,金斯曼這傢伙也真是不喜歡動腦子,既然和森之手有過一次交手了,就應該明白,不能被他抓住任何機會的嘛。
當然,火之手還沒有閒到看著他們兩個如何結束打鬥,他將注意力放在了達拉克和他的夫人身上,受了如此重的傷勢,奴馬商人團的團長必須立刻接受治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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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個怪物,不……不要碰我!」金斯曼充滿恐懼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彷彿他現在對上的人物,就是魔鬼的化身一樣。
但此時的森之手,早就已經不可阻擋了。
他伸出他的那只巨大的右手,整個扣住了金斯曼的臉,竟只用單手的力量,便硬生生地將他舉了起來。無論金斯曼如何揮動自己手上的兩個爪子,在森之手的手臂上劃出一條條傷痕,但森之手還是無動於衷。
對於森之手來說,疼痛所引發的感覺,與其說是害怕,似乎用興奮來形容,要更加貼切一點。
「金斯曼,在這裡遇到我森之手·薩克西,也只能說明你的好運到頭了。怎麼樣?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試試?我很有興趣哦!」森之手猙獰著他的臉,手上的力道也在不斷加大,彷彿是要把眼前對手的頭骨整個捏碎。
不過,這樣的要求似乎也有點強人所難,森之手很容易將自己的能力和別人混為一談,也就是說,他很少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若是一般人處在這種被提在半空的狀態,當然不可能還能冷靜到記得住剛才一時興奮所說的話了。
不僅如此,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金斯曼過不了多久,就會因為氣息不暢窒息而死了,他手上的動作早就不如剛開始那麼有勁了。
「這麼快就到頭了嗎?真是一點不好玩。原來還以為你會給我帶來給多樂子的,看來你也只不過是那種大言不慚的程度罷了。」森之手用左手托著腦袋,不停地搖著頭,彷彿很不滿意金斯曼的實力,「好吧,那我就行行好,送你上路吧。」
可憐的,這個時候只剩下「嗚嗚」求饒的份了,恐怕,連後悔的想法都不復存在了吧。
但就在森之手剛想動手了結一切的瞬間,他的身後卻傳來了火之手的喊聲。
「小心。」
森之手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見後腦「砰」地一聲,一陣劇痛立刻深入了腦髓,即使是森之手這樣的硬漢,這次也忍不住放開了自己的手,這讓金斯曼總算有時間喘息一下了。
「好痛啊!」森之手摸了摸後腦勺,整個腦袋已經被血液染得黏黏稠稠的了,「開什麼玩笑……」
他憤怒地轉過身去。
原來,是剛才襲擊夫人的一個地痞,看到他們的大哥在森之手的手中,就像是玩具一樣被蹂躪著,心理受到極大的衝擊,害怕在搞定金斯曼之後,他們兩個也難逃一死,於是,便隨手拿起地上的椅子,想都沒想,狠狠地回了過去。
有的時候,出於恐懼的驅使,人類總是能做出一些令旁人看起來覺得勇氣可嘉的行為。而這個地痞正是如此,為了生存,他甚至不惜去冒犯那個比自己強大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存在。
「不……不要怪我……是……是你自己不好……」地痞那雙抓著斷椅子腿的手還在顫抖著,嘴裡說著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你——說——什——麼——」森之手忍著疼痛,搖搖晃晃地向那人走去。實際上,由於攻擊正中後腦,即使是森之手也不可能毫無感覺。
隨著一聲尖叫,那個人嚇得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建築的大門,他的朋友則緊隨其後。可惜,還沒走出多遠,他們兩個就被巡邏的衛兵逮了個正著。
當森之手想把注意力重新轉回金斯曼身上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卑鄙的傢伙已經不在了,而他的跟前則出現了一個無底的地洞。顯然,這地道是金斯曼留下的,恐怕,他也正是憑借這個地道,偷偷地從地下鑽進了這幢建築,然後對裡面的人進行了一番無區別的屠殺。
「該死的傢伙,就算說是仇富,沒想到竟會做到這種程度!」
森之手剛想跳下隧道追上去,但卻被火之手制止了。
「到此為止吧,森之手,趕快去找醫生,達拉克先生快要支撐不住了。」
森之手這才想起整個屋子裡幾乎都是死者、傷員,就這麼放著,的確也不是個辦法,「切」了一聲,就晃著腦袋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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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該死的森之手,實在太可惡了,三……三番四次地想要羞辱我!我一定會找他報仇的。給我等著,我會回來的!」
地道的深處,傳來了金斯曼低沉的抱怨聲,聽得出來,即使進入了自己的領域,他心中的恐懼還是沒有被驅散,森之手的強大,已經深深刻入到了他的骨髓之中。
「哼,幸虧我早就準備好了通往城外的地道,否則就真的完蛋了。嘿嘿,我果然是最厲害裡的!沒關係,沒關係!過不了多久,勃勒登堡就會被末世城攻佔,到時候就全完蛋了。森之手,可惜我不能親眼看著你被惡狼撕成碎片了!」
不過,令金斯曼沒想到的是,他的話剛說完,地道的前端竟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聲音中的寒冷之氣,令他的汗毛立刻全都豎了起來。
「你說得沒錯,勃勒登堡馬上就要完蛋了。不過,不是死在末世城的手裡,而是我們暗之團。」
「暗……暗之團?」金斯曼用顫抖的聲音有氣無力地重複道。
「是的。先得謝謝你了,為我們打造了一條如此完美地道,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不用犧牲一兵一卒地進入勃勒登堡的內部了。」聲音的主人越來越近,在金斯曼的跟前停下了腳步。
儘管地道裡一片漆黑,但金斯曼的視覺已經習慣了這種環境。
他害怕地抬起頭,只見這個人長著一張與眾不同的臉,手裡拿著一把細長的刀,光從氣場上看,就知道是一位劍術高超的劍客。
「地獄之狼!」金斯曼脫口而出。
「是的,正是在下。」宮本健一郎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內心已然動了殺心,「不好意思,你的使命已經完成,為了不讓消息外洩,就請你死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