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以為把這惆悵埋在心底,卻沒有想到在這林醒感到孤獨的時候它又無情的出現在臉上眼中,惆悵之後那一種孤獨的疲憊。
若是這疲憊只是身上的,那麼他可以以其他方式彌補,但這疲憊若是在心中魂裡的話,那麼它就成為永遠的痕跡,而當孤獨的苦味和心魂的疲憊融合在一起後,它又叫做「滄桑」。
……
林醒轉身看著身後精緻的人兒,眼底深處那一抹孤獨的苦味淡了許多,他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紫鈺。
在林醒轉身看向自己的時候,紫鈺一愣,她看到眼前小醒子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這氣息淡不可見。要是平時的時候她肯定察覺不到,可是在這林醒堅定內心、明悟強者之路上注定孤獨一人的時候,也就是這惆悵氣息最濃郁之時,紫鈺是唯一一個看到的,沒有之一。
被林醒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紫鈺身為女孩家的,一下子就臉紅了。她本想好意叫醒林醒的,卻沒有想到林醒這樣無禮的看著她。不過不知為何被林醒這樣看著,她內心有一種安靜的感覺。倆人雖只有數面之緣,但是倆人之間好像存在一根無形的『線』,要把倆人綁在一起。
「紫鈺,你說早上的太陽和午時還有西下的太陽有區別嗎?」林醒看到紫鈺臉紅後,也覺得自己無禮了,收回目光看向東方升起的一絲火花中的金光,他眼中有一絲明悟。
「啊……」紫鈺臉紅紅的,她不明白林醒的問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脫口而出。「沒有區別啊!」
「嗯,太陽東方升起、西方落。雖然只有自己一個,它卻永恆的做著同樣一件事。」林醒眼中有著明亮之茫,他好像捉到了什麼。
「這初升的太陽沒有炙烤大地的力量,卻有萬丈光芒,它會慢慢升起到擁有炙烤天地。而我的強者之路,它才剛剛開始,代表著我就算多麼渴望實力,也要一步步攀升。」
「而這午時……這落日……。」林醒突然笑了,他明白了。
紫鈺疑惑的看著林醒,她聽不明白。只是覺得他這個比喻很奇怪,那有人拿自己和太陽比的啊!人怎麼比的過太陽?
此時的幾人並沒有回到常風鎮,林醒打算就此離開回去天奉城。
「離開都一個多月了。」林醒有點想家,他當初出來闖蕩也沒有打算闖多長時間,這次的闖蕩都沒有把心中的倆件事情落實,這是唯一遺憾的。「唉,到底什麼東西才能增加我的生機,還有『先天元力』到底會不會被發現。」
「小醒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紫鈺明亮的大眼看著林醒。昨晚林醒也如意把名字告訴了紫鈺,而小姑娘卻非要這樣叫他。
「你說你知道那『三座山』在哪裡是不是真的啊?千萬別騙紫鈺哦,不然有你好看的。」紫鈺威脅似的揮了揮拳頭,昨晚她也把翹家的事情和林醒說了。林醒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裡遇到。一個月來最未曾忘記那『三座山』,看著紫鈺的威脅,他覺得好笑,這是第二次了吧。
「好,我們馬上回去。」林醒看著紫鈺曬黑的小臉,輕笑道。內心雖然遺憾沒有尋找到增加生機的方法和在戰鬥使用先天元力是會不會被發現。
「但是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林醒眼中有殺機,他想到了幾天前紫鈺被捉時那個鬱悶青年。「這裡很安全,你們在這裡等我回來。」
「啊!我跟你去,表哥他們倆個都還在睡覺呢,我自己害怕。」
……
常風鎮外,幾十名域門低階修者和七名十元境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連陳平風也要三思的力量,況且現在牛角山那邊沒有一絲的消息傳來,沒有人知道牛角山那邊的戰鬥到底怎麼樣了。現在牛角山的也沒有傳出強大的元氣波動了,這也說明戰鬥可能已經結束了。
只是這域門之主到底是生是死,以至於陳平風一從牛角山逃回常風鎮就瘋狂的派人前往牛角山探查,他一夜未眠身邊跟著林凌。
「怎麼樣了,有沒有牛角山那邊的消息,域門之主死沒死?」陳平風雙眼通紅,聲音嘶啞的可怕,昨晚的一幕猶在眼前,那域門之主強大的實力讓他絕望。這域門之主的強大比他們陳家和南面的那頭交好『四階火焰獅』還要強大的多。
「姑父,你先別急注意身體。」林凌疲憊道,昨晚的一幕他今生難忘。
「別急,我咋麼能不急。查,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派人去牛角山查。」陳平風怒吼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陳平風眼中有著絕望,心中不斷的想著各種發自。「對了,那頭火焰獅以我父親早年跟它的關係,它一定會出來的。」
「備馬,我要出去。」
四階妖獸完全擁有和人類成人相當的智慧,就在陳平風為了一家老小能否安然住在常風鎮努力之時。
常風鎮外,幾十名域門之人在七名十元境帶領下正圍攻一名乾瘦青年。而被圍攻的卻是一名『命契中期』,但是這命命契中期卻身受重傷,此人正是昨晚黑拍賣會上第一個出手搶奪拍賣之物之人,他就是溫均。
溫均因體內「蠱蟲」一個月來的痛苦,內心已經變得扭曲起來,尤其是昨晚的黑拍賣會上那『平台』的詭異,能引發人的貪慾,對他來說根是強烈數十倍,更是讓他變得失去最後理智。
「殺了他,此人就是昨晚出手搶奪拍賣之物的賊人。」
「對,殺了他立我域門之威。」
嘈雜之聲從這群低階域門修者中陸續傳出,他們都想要殺死溫均。可是他們不知道,就算他們不殺,溫均也活不了了。
常風鎮外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常風鎮一些命契境的注意,只是沒有人出來,不是因為域門之人多也不是因為溫均。而是那至今未曾露面的域門之主,昨晚牛角山強烈戰鬥震懾了常風鎮之人,沒有人敢去牛角山探查域門之主的死活。
而這才導致了域門之人的猖狂。
「死。」溫均野獸般嘶吼。他昨晚出手搶奪拍賣之物時,不知以什麼方法竟然在老九和陰冷交戰中活了下來,畢竟當時的他還站在高台上的。
「啊……」一聲慘叫傳出,一名域門低階修者在溫均手中斷氣。溫均雖然從牛角山逃得性命,但是也身受重傷,命契中期的實力到現在也不過勉強發揮命契初期的實力,而且體內血氣也乾枯,現在的他一沒有多少次出手的機會了。
而現在的他可以皮包骨都不為過了。
「啊啊啊!」突然,溫均淒厲大叫。「好痛,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嗎!」
溫均原本擊殺了域門之人,本震懾住了域門一方,令他們也顧忌要不要一轟而上,但是這樣會有傷亡。卻沒有想到溫均在擊殺一人後就,竟然倒地抽搐痛苦的呻吟起來,頓時域門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接下來做什麼了。
……
一條不過小拇指粗的青黃蟲子,正長開大口,不斷的吞噬這溫均僅存的血氣,但是溫均身體裡的血氣已經沒有多少了,根本滿足不了青黃蟲子的吞食。
這條青黃蟲子明顯暴怒,因為當時天奉大測上,苗茂把這條「蠱蟲」注入到溫均體內曾早心中暗道這條蠱蟲身體裡面好像存有『鄔家』被盜的『龍骨冰心』草,這奇草能夠把這條蠱蟲給激發暴躁,要不斷的吃食血食才行,按現在這條青黃蠱蟲的樣子,溫均體內的血氣已經滿足不了它了。
青黃蠱蟲長開大口,無聲的嘶鳴起來,溫均體內僅存的最後一絲血氣都被它吸食,而它明顯不滿足,它也感到這個枯萎「寄體」的四周有很多新鮮的「寄體」。
溫均到在地上劇烈的抽搐,蓋在他頭上的黑袍被扯掉,一張猶如只有一張皮包著的頭顱一下暴露出來,那一瞬間的可怖,嚇的域門一些膽小之人狂吐。
「嘔,這個人好恐怖啊!」
突然,抽搐的溫均雙眼一瞪,眼中有一絲的不甘和解脫,神彩慢慢的在瞳孔中消散直到消失,溫均死。
可是溫均雖然死了,他體內存在的蠱蟲卻還是活的,而卻這條青黃蠱蟲因它體內的「龍骨冰心」草的刺激變得異常的暴躁,這樣的情況在蠱道宗裡都沒有發生過。因為想這樣的蠱蟲若是寄生在人體中吸食完寄體血肉後,蠱蟲也會死亡,可是這條青黃蠱蟲卻沒有死亡,它似頭顱上方的一對只有針孔大小的漆黑眼孔中,竟似妖獸一般閃爍凶光。
這是一條寄主死後,蠱蟲卻未死的蠱蟲,這樣的情況在蠱道宗從沒有出現過,或許這是「古之大陸」唯一的存在。
域門之人大都覺得溫均恐怖,沒有人敢上前。在溫均停下抽搐,生機全無後。一名低階修者終於在域門十元境的吩咐下,壯著膽子走進溫均。他咬牙測試了溫均的呼吸後,發現真的死了,內心鬆了口氣,臉色一喜。對著其他域門之人大聲說道:「沒事了,他已經死了……」
突然,這名低階修者臉色一僵,臉上甚至還留有喜色,可雙眼卻是驚恐起來,他感到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食他的血肉,剛才他好像也見到那麼一道青黃色的東西鑽進它的手上。
「它是什麼東西?」這是這名低階修者最後想的一句話,就倒地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