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靈台上劍生眼中戰意盎然,手中鐵劍一抹森然,身上氣息如劍一般,使人一看之下不免的產生幻覺,好似這台上站的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把劍,染血之劍。
「東方子風。」
東方家參加之人一躍上台,手中亦是拿著一口劍,看著劍生的氣勢,整個人都有點害怕之色。
東方子風是第一次這樣和外人交手,生在大家族且是血親的他從小順風順水,沒有和人交手的經歷,就算是有那也就是和自家護衛的交手,可是這樣根本就不能提高他的戰鬥經驗,反而使得他每次打敗護衛之後內心很是驕傲,自認同輩第一,而且也越加的跋扈。
所以一看到劍生的氣勢,竟然一下子不知道以什麼樣的方式向劍生出招。
劍對劍。
劍生感受體內澎湃的元氣,在和鄔海的戰鬥中不覺間已經消耗了四成的元氣,若按這樣的架勢下去,根本就不能把剩下的三人打敗,這不竟讓他眉頭微皺。
也正是這樣,劍生不知不覺間竟然和他們劍宗所堅持的『一劍破萬法』有了背道而馳。
「烈火。」
東方子風雖然內心有懼意,可畢竟是命契初期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在同輩之中也算是上等的了。
心中自我鼓勵下,東方子風直接使用了自己拿手的元技出來。
『烈火』如烈火燃燒,一股炙熱的氣息隨著東方子風的一催元氣,他手中利劍似乎變成了一把熊熊燃燒炙熱驚人的火棍。
「劍空影。」
劍生低吼一聲,祛除內心的雜亂念頭,手中之劍劍花飛舞,刺向東方子風的元技。
催動這一技威力巨大的元技,劍生也有一招制敵的意思在裡面,只見他手中鐵劍一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若劍的影子。
出現在半空的劍影,這一幕及其的詭異,七個露台上除了那幾個家族宗門長老外,你那個看懂劍生的這招「劍空影」看的出名堂的不超過二人。
李家露台上,羅蒼宗。
在林醒好石山交手時,在樓上看著林醒的羅雙水稱為大師兄的羅雙山,看的明白。
只見羅雙山眉頭緊皺,似乎在心中推衍劍生的這一式『劍空影』和東方子風的『烈火』,這倆式元技孰強孰弱。
羅雙水在一旁及其的恭敬,他才是羅蒼宗參加天奉大測之人,而羅雙山只是前來觀看的而已,見到自個大師兄的樣子,心中一動想起了他們羅蒼宗的一位實力強大的長老對他大師兄的評價。
「悟性驚人,必成大器。」
「劍空影,劍空如影,有影則有劍。」羅雙山口中喃喃,眉頭一舒,似乎弄明白了劍生這一式元技的運用,心中對這一門元技也起了興趣。
「妙,竟然藏劍在影子中,這樣的想法很好,而人往往就會忽視影子的存在。」
「大師兄你覺得台上的倆人誰能勝出?」羅雙水恭敬道,完全把羅雙山當做長輩一般,雖然口中稱大師兄,但心底對於這位大師兄也有一絲恐懼在裡面。
而這恐懼除了羅雙山的實力外,還有這位大師兄在羅蒼宗裡面的傳說。
「劍生勝。」羅雙山笑容和煦,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
林醒若有所思的看著劍生使用的「劍空影」,只覺得這些劍影都看著礙眼,這所謂的劍空影不過事虛刺出去,真正有殺傷的一劍在後面。
按林醒自己看來,都不如直接把劍刺出去還能省下元氣,隨即就對劍生的劍空影沒有絲毫興趣了。
東方子風眼中一片慌亂,劍生的劍空影的詭異,他的烈火居然被困在那些劍影之中,左右都衝突不出來,而且劍生的元技顯然比他的要強大不少。
在氣勢上,由於劍生剛勝過一場,元氣雖有消耗但依然佔據主動。
劍生的實力在命契初期頂峰,東方子風的一記「烈火」根本就抵擋不住,心中驚怒的東方子風自然不肯就這樣子放棄,在參加天奉大測時他就誇下海口要奪得這天奉大測第一。
可是這樣下去,連劍生都打不過回去之後定然會被那些和他有過節的兄弟嘲笑。
「給我開。」
東方子風怒吼,全身元氣都催動起來,他要開始拚命了,雖然從小就被家人慣養,但心中也有身為大家族的驕傲,使得他不能有一絲退縮。
既然我贏不了,也不讓你好過。
這孤注一擲的方法竟到讓他的元技的威力一下子提高了倆層。
拚命起來的東方子風也是厲害的,劍生怒目圓睜他本想和東方子風的比鬥能夠省下元氣,可是東方子風這樣的拚命讓他不能有絲毫的保留。
心中一罷,也不想著怎樣去奪得這天奉大測第一也瘋狂催動體內元氣。
「劍空影。」
瘋狂起來的劍生亦是可怕的,根本不是東方子風可以抵擋的,哪怕是東方子風把全身元氣都調動了,任然在和劍生拼上三劍後,被劍生一劍削下,落敗了。
不過劍生因為一下子萎靡起來,完全沒有了和第一場和鄔海打鬥時結束來時的那般氣勢,只見他臉色蒼白,胸膛劇烈的起伏,一身元氣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接下來的溫家之人上場,看來也不是對手了,不過劍生並沒有完全放棄,在剛才他不顧一切的催動元氣和東方子風硬拚時就發現了他們劍宗的宗訓。
「一劍破萬法。」
「我明白了。這才是『一劍破萬法』的奧秘,心中不空,一劍破萬法就是空話。」劍生內心一喜,明白了劍宗一劍破萬法,修的是一種氣勢,可是這氣勢他還沒有真正的明白。
眼中迷茫,對接下來的比試任然有期待,雖明知要輸,但也要進行。
劍宗露台上,那盤坐在中間的老者,嘴角欣慰一笑……
「溫均。」
溫均眼神惡毒,從小就被灌輸隴東三宗是他們溫家的敵人,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隴東三宗滅殺,所以溫均對於三宗的任何人都不會有好感,恨不得yu殺之而後快。
而溫均的實力也和劍生一樣,命契初期頂峰,比鄔海東方子風還要強。
「哼,鄔海和東方子風真是廢物,往日裡都誇海口,倆個打一個都打不過,看來揚我天奉城的威風的事情還要落在我溫均身上才能行的。」
溫均眼神惡毒,心裡到是傲氣沖天,聽他口氣到是和鄔海、東方子風認識,並是好友。
溫均不只把鄔海和東方子風不堪在眼中,連三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也是這樣,他心中林醒出不出場都無所謂了,因為他溫均就是這天奉大測的第一了,甚至在他都可能忘了還有林醒這號人物的存在。
也不知道說他志氣大,還是應該說他坐井觀天。
只見溫均背著雙手,眼神的惡毒被他掩蓋,微抬下巴,到很像一幅高人的樣子。
「劍生,你已經打敗了我天奉一方倆人,不過在我溫均這裡你是注定過不去的。你退下吧,省得我贏了你會有人說我溫均贏得不光彩欺負了你。」
溫均這一幅高人說教的樣子,隴東天衣門、蠱道宗的弟子也是一陣火氣,連天奉一方的一些年輕子弟也一陣看不慣溫均現在這個樣子。
要是你厲害,為什麼不第一個上場,反而現在出來這樣一幅說教的模樣。
「喝,哪來的跳樑小丑,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劍生壓下體內因緣起消耗過度產生的虛弱,強打著精神催動僅存的元氣,嘴角一翹譏諷起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溫均雙目一瞪,心中怒氣一起,也不顧什麼,空著雙手向著劍生衝去。
一股強打的氣息從溫均體內爆發,所過之處一陣氣爆聲傳來。溫均的確有底氣,這樣一衝之下所產生的氣爆,若非速度到了一個極限是不會出現的。
「死吧。」
溫均臉上猙獰,這短跑多積蓄的力道一掌拍向劍生。這一掌要是劍生元氣未像現在消耗之時接下不難。
可是現在他體內元氣乾枯,強行提起的元氣,根本就抵擋不下來。
「輸了。」
劍生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
「輸了又如何,我能戰到最後。」
溫均的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劍生的胸口,挨上這一掌的劍生猛的倒飛出去,一片血雨從他倒飛中吐出,可是他臉上的那抹舒心微笑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我能戰鬥最後,我會戰鬥最後。」
見因體內元氣乾枯,又被溫均的和一掌下,終於是撐不過來,昏了……被劍宗的包括劍生在內的倆名弟子的另一名背起,回到了劍宗露台……
台上,溫均臉色淡然,好像這樣的結局就是他心中的那樣。
「天衣門,天不楚。」
天衣門參加之人正是那天林醒和石山交手時,被羅雙水邀請過去的天不楚。
天不楚話未說完,另一個聲音從蠱道宗露台上傳來。
「楚兄,這第二位出場,可否讓給小弟?」
不僅天不楚詫異了,在未上台在鄔家露台上的林醒和落敗的鄔海,還有鄔龍等都感到奇怪。
因為天奉大測舉行這麼多次,還沒有這樣的臨時換號上場的先例。
尤其是天衣門之人,更是大怒,雙方都報上了號,你蠱道宗要強先上場,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和我天衣門搶奪這天奉大測的第一名麼?
海天第一個不答應。
「爪老怪怎麼這是你的意思?」海天冷笑,壓制著內心的怒氣,他們天衣門排在第二出場,也是他和他口中的爪老怪暗中傳音說好的。
而海天為了這次的天奉大測第一,也給爪老怪付出了一點小代價,你爪老怪要臨時換人上場,是要和我海天作對麼?
「海長老稍安勿躁,聽我說。」蠱道宗露台上,爪長老面無表情,在他旁邊一名寬大衣袍下的青年含蓄的笑著,好像剛才那句讓天不楚讓給他出場的話是他說的。
「海長老,我這位苗師侄和台上這位溫均小兄弟好像有緣,想率先和他切磋一方,至於你我商量的事情,照樣進行。」爪長老竟然在用他們這般實力才能擁有傳音。
海天心中一稟,姓「苗」,這讓他想到了一下事情,在蠱道宗姓「苗」之人,可不是一般人,也傳音應許了這次臨時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