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本來就在與卓不凡的戰鬥中受了傷,結果梅劍鋒沒費多少力氣,便把他擒了下來。
北門清一掃昏庸之態,憑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冰魂刀,經過一番苦戰,終於在梅劍鋒的幫助下,將北宮九生擒活拿。
北門閒一直緊盯著北山皋,阻止他出手傷人,剛才看到他閃身離去,居然尾隨北宮城與卓不凡的去向,於是暗生警覺,在後緊追不捨,這才能夠及時地出現,解了卓不凡之圍。
首惡既然被擒,餘下幾人更是難以逃脫,被梅劍鋒率領眾人,三下五除二的全都抓了起來。
此時,冰雪台上一片狼籍,到處都是一片混亂,吵嚷聲亂個不停。
「好了,大家不要再吵了,給我停!」
北門清帶頭吆喝了幾句,可是雪山派弟子無法無天慣了,幾乎沒人肯聽。
「再有不遵號令者,立殺無赦!」
北門清怒了,以絕頂神功大聲吼道,這一聲大喝如同雷震,唬住了一干雪山派弟子,吵鬧聲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
在北門清的示意下,所有人全部來到了冰雪殿主殿,開始清算北宮九等人的罪行。
梅劍鋒坐在中央,左手旁坐著北門閒,右手旁坐著北門清,旁邊幾個凳子上坐著卓不凡和四位堂主。
北門清怒喝一聲:「將北宮九等人帶上來!」
隨著北門清一聲大喝,許多人被押著走進了冰雪殿主殿,他們一個個神情狼狽,不過面目上猶自帶著猙獰。
北宮九的功夫被封,身上都是血跡,被幾個身材高大的雪山派弟子押著,一路推搡到梅劍鋒等人面前。
夏侯霸雖然身上沒有血跡,可是滿頭亂髮,看起來比北宮九還要不堪。
看到北宮九兩人如此狼狽的模樣,梅劍鋒心中很不落忍,派雪山派弟子給他們兩人各弄了一個座位。
夏侯霸沒有言語,悄無聲息地坐了下來。
北宮九卻是破口大罵,污言穢語層出不窮,令人大開眼界。
北門清手指一彈,一縷勁風射了過去,正打在北宮九身上,立即令他變成了個啞巴。
從來不知道,北門清的口齒這麼犀利,人證物證俱在,他將北宮九和夏侯霸罵的狗血噴頭。
北宮九還有夏侯霸的諸多惡行被他一一揭露,雖然北門清並未收集完全,可僅憑現有的這些,便足以令他們兩人百死不足以贖其罪。
雪山派眾弟子聽的都是咬牙切齒,特別是有些深受其害的,一直懾於他的淫威,忍氣吞聲,不敢多言。
如今看到他們即將伏罪,紛紛地對著他們破口大罵起來,一時間,冰雪殿罵聲震天,怒吼聲響徹天地。
本來就是牆倒眾人推,更何況罪惡滔天的北宮九,曾經損害了雪山派絕大多數弟子的利益。
梅劍鋒和北門清商議之後,決定派人把北宮九和夏侯霸等幾個罪大惡極之人推出去處死,北宮九依舊是桀驁不馴,夏侯霸卻是面色慘然……
北門清望著被推走的北宮九,心下有些不是滋味,痛悔地說:「這些人作惡多端,實是罪有應得,但我只為個人考慮,一直縱容他們,罪孽同樣非輕……」
梅劍鋒勸慰他說:「太上長老不必自責,這些人純屬咎由自取,與他人無關,你當時顧慮良多,自有你的道理……」
北門清沉痛地搖了搖頭,說道:「經此內亂,我們的實力可是消弱了不少!」
卓不凡插口道:「雖然眼下實力有所消弱,可是派中正氣大增,此後一切將慢慢轉入正軌,此未嘗不是一件幸事,正如冰雪城中的梅樹,斫其雜生亂長的旁枝,正是為了它的順利生長,未來才會長的更強壯更美觀……」
北門閒等人都連連點頭,說他此言甚是。
一連亂了好幾日,雪山派和冰雪城才慢慢地恢復了平靜,人們開始了新的生活。
可笑的是,梅向北本來是北宮九派去梅劍鋒家的臥底,當日配合北宮九等人的行動,控制住了梅劍鋒的一家老小。
可是,北宮九行動失敗,反而被梅劍鋒所擒,消息傳到梅向北那兒,他立即慌了陣腳,情知如果擒了梅劍鋒的家人,此後他將逃無可逃。
於是趕緊鬆綁陪罪,痛哭流涕地懺悔,懇求梅劍鋒的夫人原諒,此後更是盡心盡力地擔當守護之責,再不敢有絲毫冒犯。
梅劍鋒寬宏大量,並沒有追究他的罪責,盡量地將此事做了淡化處理。
經過梅劍鋒派去的人多方打探,北山皋和北宮城並未回到寒域帝國國都,不知跑到那兒去了。
聞言,卓不凡非常地失望,可是沒有辦法,只得在冰雪殿中暫時居住了下來。
冰雪殿中的陰寒之氣,對於修習水屬**法,具有非常神奇的功效。
利用這兒難得的環境修習,卓不凡的功力進步很快,他情知不過數日必將破冰,直接升級到第十層的境界。
卓不凡不斷地向北門閒和北門清請教,準備學習一套適合他練習的冰中神技。
北門閒和北門清對他都是非常看好,指導時毫不藏私,授予了他凝練寒冰之氣的無上法門。
這法門倒並不算太難,卓不凡很快便已經學會,然後最重要的就是實地練習了。
開始的時候,卓不凡根本無法將寒冰之氣凝成實體,遭受了不少痛苦和失敗。
可是卓不凡並不灰心,反而更加拚命的努力,隨著他不斷的練習,慢慢地掌握了竅門,終於能夠將空中的元氣催寒,然後再凝結成固定的形狀。
「冰刺!」
卓不凡大喝一聲,心中閃念,想要凝出一個冰刺的模樣,誰知由於用力不勻,對元氣感應不夠,結果形成了一個冰棒,雖然依舊晶瑩無比,可是圓滾滾的,沒有一點殺傷力。
「冰刺!」
抱怨和放棄都不是他的風格,卓不凡笑了笑,開始繼續努力,結果這一次偏差更大,直接凝成了一個冰球,圓則圓兮,更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冰球的樣子怪怪的,好像是在癡笑他的無能。
冰天雪地,寒氣襲人,卓不凡練的熱火朝天,而梅雪柔總在靜靜地陪他,每逢卓不凡出漏的時候,她總是笑的直不起腰來。
這個如冰雪寒梅凝成的少女,自從遇到卓不凡以來,整天特別的高興,偶爾遇到一件小事,便會開心地笑個不止。
卓不凡有時會陪著她笑一陣,有時並不笑,可也不沮喪,只是繼續努力。
努力下去總有收穫,熟能生巧,經過無數次的練習,卓不凡終於能夠隨心所欲地凝結成各種形狀的物體了,想要弄把刀,就會有把冰刀出來,想要弄把劍,就會有把冰劍出來。
形狀惟妙惟肖,逼真的很,卓不凡知道完成了第一步,很有一種成就感。
他雙手捧著凝成的冰刀和冰劍,禁不住感慨萬千,想要做出點成就,可真是不容易啊。
然後是數量的增加,卓不凡又為之灑了無數的汗水,從一把到兩把,一直增加到九把,終於到了一個極限,卓不凡情知短期內不可能再會增加,於是便開始練習遙控之術。
這是對力道的掌握,從初始的剛凝結出形狀,便啪的摔落地上粉碎,到後來的可以懸空而立,從只能立片刻之久到能夠永久地懸空。
在梅雪柔多情的陪伴中,卓不凡進展神速,從並不堅固的冰刀和冰劍,凝練出銳利無比的利器來。
無盡的冰川上,常年寒風肆虐,有時雪花紛飛,蒼茫的天地間,好似只有卓不凡和梅雪柔兩個人,卓不凡望著她如花的面龐,玲瓏的體態,不止一次地想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可是卻總是缺乏勇氣。
卓不凡知道,在他的心中,尚無意與梅雪柔長相廝守,既然無法給她什麼承諾,如果只顧一時的歡愉,反而是害了她了。
「有花堪折直須折!」
卓不凡碎碎念著,便欲挺身向前,可是每次他都能及時控制自己,不伸出那雙蠢蠢欲動的手,心中極其悲壯的想道:「辣手摧花,非英雄之所為也!」
他有時會覺的自己很傻,連韻華易逝及時享樂的道理都不懂,完全沒有人生得意須盡歡的灑脫,有時又覺的自己很高尚,其偉大的人格已經上升到跟耶穌差不多。
卓不凡的柔腸百結,梅雪柔並不是很懂,或者是她懂,但卻亦是無能為力,她只是甜甜地笑著,以自身驚心動魄的美,聖潔無比的純真,來誘惑卓不凡。
這個寒冷時常飄著雪花的冬天,似乎發生了一點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日子依舊在平淡中過去,可是平淡日子裡的不斷努力,卓不凡正在孕育著偉大和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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