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龍吟笑的鼻涕泡都出來了,笑了好半天,我帶著笑對陳慶之說:「陳老,那你在這住不挺好嗎?」
陳慶之一臉的氣憤說:「好個屁!我後來實在沒辦法了,又回到農村老房子住了幾天,然後想著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蓋一個!」
我止住了笑說:「對啊,這地方挺好啊,多安靜啊!」
陳慶之說:「好什麼啊,我雇了工程隊,連蓋房子,裝修,花了好幾十萬。包工頭告訴我,門口放倆獅子辟邪。我就讓他弄倆獅子,你們瞅瞅,那叫獅子嗎?那tmd不就是向日葵嗎?!我當時就不幹了,包工頭說,這倆獅子多好啊,多欣欣向榮啊!」
我接茬說到:「嗯,要放倆豌豆還安全呢!起碼殭屍進不來!」
陳慶之問道:「豌豆是什麼啊?好多人來我這串門的時候都說缺幾個豌豆!」
我笑著搖搖頭說:「不喜歡你就找人扔了唄!」
陳慶之說:「我這歲數的,都是苦日子都熬過來的,好不容易花錢買的,我實在不捨得,放著就放著吧,欣欣向榮就欣欣向榮吧!」
我說:「那你還愁啥呀!」
陳慶之指著壁爐:「瞧見沒?屋裡沒暖氣,冬天我就得點這個,要是趕上下大雪,那水嘩嘩往下淌啊,我剛點著的爐子也給澆滅了。一到夏天下大雨,好麼,這簡直就是瀑布啊!」
我笑著說:「那你找人修修不就得了?」
陳慶之搖搖頭:「這都不算啥,我這房子去年夏天才蓋好的。還沒上冬呢,就告訴我要佔地拆遷!而且說我這是違章建築,補償款才給我幾萬塊錢,我本都回不來啊!」
我說:「那你就跟人談唄,這不就是協商的事嗎?沒談攏你就住著能咋滴!」
陳慶之擦了一把淚說:「這幫孫子死活不同意。有一天早上我起來,出去一看,大門沒了……半個月前,還有幾個人大半夜在外面學狼叫,我扔了幾塊磚頭,都給砸跑了,你說說我容易嗎?睡覺的時候枕頭旁邊都得備著幾塊磚頭!」
在我和龍吟的笑聲下,陳慶之繼續控訴:「這幫孫子可能覺得沒啥效果,半夜偷摸跑來了,我發現了,他們也沒叫,也沒鬧,我也就沒搭理他們,結果第二天早上我起來一看,我外面種的小樹苗他們給我拔了不算,然後又種上了!」
我說:「那他們莫不是吃飽了撐的來鍛煉身體了?」
陳慶之恨恨的說:「這幫孫子愣是把樹根朝上給又給我種下去了!」
我忍著笑說:「這也太缺德了吧!」
陳慶之說:「什麼偷我大門,學狗叫,禍禍小樹苗這些我都不怕,我一孤老頭子能怕他們這點小伎倆?」
我說:「那你還這麼著急租出去幹什麼呀?」
陳慶之鬱悶的指著自己的眼睛跟我說:「從上禮拜開始,這幫人換招了,天天半夜有人來砸玻璃。晚上我根本就睡不著覺,你看看我這眼睛,你瞅瞅!像小白兔不?而且這一個禮拜換玻璃的錢都好幾千了……」
歎息了一聲之後,陳慶之說:「小伙子,我也不瞞你,反正就這情況,你要是不怕的話,我就2000租給你,水電費算我的,主要我就是擔心屋裡沒人了,這幫孫子馬上就把房子拆了。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就在另找別人,騙人什麼的事我是做不出來。情況我也跟你們說明白了,你們自己權衡著來吧!」
這個時候張冰洋她們也從樓上走了下來,我看了她一眼,張冰洋對我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我對陳慶之說:「陳老,3000吧,你也不容易,至於水電費什麼的我們自己出,您就安心的換地方住吧,房子我們給你看著,敢來搗亂的,哼哼……」我臉上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
陳慶之趕緊拍了我一把,語重心長地說:「小伙子啊,你可別亂來啊,這幫搗亂的都是社會上的地痞流氓,惹著他們沒你好果子吃!鎮上不少警察和他們都是……」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放心吧,陳老,我有分寸,如果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簽合同吧!」
陳慶之高興的說:「好好好!」
草草的簽了合同,雖然合同是我寫的,但是陳慶之根本都沒看,在甲方簽字的地方歪歪扭扭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看他簽了字,張冰洋付給了他三個月的房租。
我說:「陳老,你不看看合同?」
陳慶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不識字,唯一認識的三個字就是我的名字了。」
我說:「我給您念一下吧,你也得知道內容啊!」
陳慶之擺擺手手:「不用不用,我看你們幾個年輕人也不像壞人,免了吧,房子就交給你們了,我走了。」
說完陳慶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快的跑了出去,在小樓旁邊的一個車庫裡開出了一輛紅色的車子一路絕塵而去……
留下了蝴蝶和王曦,我和龍吟還有張冰洋開車回去採購一些日常用品和食物,順便把阡陌和小七也接過來。
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當我走進了家門一看,阡陌大神雙眼赤紅的在扯著自己的頭髮,小七坐在她的身邊依舊甜甜地說:「阡陌姐姐……」
看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哈哈……
收拾好了東西,阡陌畏懼的看著小七,鑽進了張冰洋的車裡,龍吟則把小七塞進了我們的車,然後一路之上,小七依然滔滔不絕的講著……
再次回到了陳慶之的房子,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很大的院子裡,幾棵正在打著倒立的樹苗頑強的生長在院子兩邊,小樓的兩邊各有一個車庫。圍牆外面很大一片空地,方圓一里以內早已沒有了人家。這個地方我很滿意,起碼真和亞歷山大動手的時候不用擔心被別人看到而造成恐慌。
我走進了屋裡,龍吟笑瞇瞇的拿出來三個小黑皮夾子,挨個打開了看了一眼,分別發給我和張冰洋還有蝴蝶。
接著龍吟昂首高聲宣佈:「這是你們的工作證!我們出來的時候小七收的郵件!恭喜你們,今天你們正式成為國安局特別行動組組員,我,就是你們的小隊長,你們以後要服從我的管理!你們聽明白沒有?」
發覺到誰也沒有搭理他,龍吟又小聲的問了一句:「你們聽明白沒有?」
我和張冰洋笑瞇瞇的看著龍吟,蝴蝶依舊帶著她那優雅的微笑說:「好的,小隊長,你不是該考慮一下做晚飯了?」
龍吟一臉挫敗的鑽進了廚房,我對蝴蝶和張冰洋說:「我們是不是該搞點什麼措施呀,例如放一些陷阱什麼的?」
蝴蝶和張冰洋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上樓了。我氣憤地說:「哼,你們不幹,少爺我自己弄!」
不是說一般高人都不喜歡走門的嗎?那我就在偏門挖坑!我跑了出去,拿著鐵鍬,在台階的兩邊各挖了一個兩米深,三米見方的坑。挖好了之後,我想了一下,又在裡面扔幾把圖釘,然後蓋上了一塊薄薄的小木板,上面又鋪上了土。這就是冬天,要不我非得在往裡灌點水不可!那樣才能完全達到兩邊都有坑,坑裡還有水,水裡還有釘的效果……
做完這之後,我沒有成功的搶佔到主臥室,只能睡客房了,看來陳慶之的小樓真是下了血本了,怪不得他捨不得呢,就連客房裡用的東西都是上等貨,而且非常齊全。
夜深人靜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我披上衣服飛快的跑了出去,龍吟和張冰洋還有蝴蝶也出來了,我們互相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衝了出去。
站在門口,蝴蝶手持銀弓,張冰洋手拿甩棍。我終於看到了龍吟的武器……一雙拖鞋。我抄著手中的馬桶刷,帶領著他們圍上了我挖在門口左邊的陷阱。
陷阱裡慘叫連連,聽著聲音不像外國人,我們略有放鬆。龍吟從褲兜裡翻了半天,終於掏出來一個手電筒,他拿著手電筒往坑裡一照,裡面傳來一句男人的叫罵聲:「照什麼照!tmd放老子出去,不然老子帶人殺你全家!」
龍吟笑瞇瞇的說:「好吧,我拉你上來,不過你可不能殺我全家喲!」
陷阱裡的人說:「哼,算你識相!!嗯?你不是老陳頭?那個死老頭子呢?」
龍吟伸出手把坑裡的人拽了上來,說道:「老陳今天把房子租給我們了!」
沒想到這人從坑裡出來,一點都不見外,拍拍屁股走進了我們的房子裡,斜著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一邊從屁股上往出揪著圖釘,一邊哼哼……
我們收起了武器,面面相窺的跟著他進了屋。看著這個男人,十八、九歲左右,一腦袋的青茬,脖子上還露出了一點紋身,長相還算不錯,卻帶著一臉的流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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