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誨道長看著無名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微笑地點點頭,示意可以。
無名靈識一動,這一次如直線般的靈識輕車熟路地找到乾坤戒指上的縫隙,按照玄誨道長交給自己的法門,在真氣的配合下,輕鬆地將縫隙撕裂,滲入其中。
一進入玄誨道長的乾坤戒指,無名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老道真是個窮鬼,戒指中除了自己的天雷刀外,竟一件拿得出手的仙器也沒有。不過,達到這種境界,貌似仙器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用。好比飛禽王者在和自己交手時,根本也不需要什麼仙器,抬手一掌便能取仙帝境強者的小命。
找到天雷刀,因為是主從關係,靈識一轉,至尊寶刀瞬間回到自己的手中。但是想要將玄誨道長的仙器捲出來,卻怎麼也辦不到。
無名再次求教道:「師父,您是怎麼將我的天雷刀給取走的,我想要取走你的仙器,卻根本辦不到。」
玄誨道長笑道:「你現在還只是停留在將靈識當作拳頭來使用,拳頭可以拿走別人的東西嗎?要想把東西取走,就得讓靈識像五指一樣靈活。」
無名一想,確實有道理,想要取走別人的東西,必須要加強對靈識的控制。
接下來的時間,無名不再急於求成,穩定心神,磨練起對靈識的控制來。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第二天下午時分徹底掌握了這一法門。再次進行演練時,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將玄誨道長乾坤戒指中的物品取出來。當真是妙手空空。
同時,無名已經打定主意,等回到青緣宮,他一定要先給自己打造一枚天尊器的乾坤戒指,以防止出現寶物再次失竊。
「無名,我的寶貝徒弟真是沒有選錯人,果然是個人才。只用一天一夜的時間,你就能將這招『君臨天下』完全掌握,真讓老道汗顏啊。」玄誨道長的語氣也不知是滿意還是自嘲。
無名倒沒有注意玄誨道長的語氣,反而對這一招的名字很感興趣。「君臨天下!明明是一招鼠竊狗偷的伎倆,怎麼還起一個這麼響亮的名字。」
玄誨道長像是看穿無名的心思,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君臨天下』這個名字和這招很不匹配呀?」
無名誠實地點頭。
玄誨道長說道:「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這招為什麼叫作君臨天下。」平淡的語氣馬上轉為豪邁,「靈識在真氣的配合下,你能夠輕而易舉的撕裂下品仙器的縫隙。若是這一招用在人的身上,你想想會是什麼效果呢?」
「用在人的身上!」無名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呀,用在人的身上會是什麼效果呢?
「不過是人也好,妖獸也好,身上的皮膚都有縫隙,甚至還有汗毛孔……」玄誨道長提示道。他的語氣是洋洋自得。
一聽這話,無名恍然大悟,現在自己的靈識都能撕裂中、下品仙器的縫隙,更何況是人。此招一出,自己的真氣完全可以輕易地射入對手體內,殺掉對手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時,玄誨道長朗聲道:「身體絲毫不動,單靠靈識殺死對手,這一招施展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去對方的性命。這種高高在上,殺人於無形的手段,難道不配稱之為君臨天下嘛!」
無名這一回真就是茅塞頓開,他一躬身,恭敬地道:「多謝師父指點。」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碧清吧。我一直視她如親生女兒,她這次出嫁,對於你這位能夠鑄造出至尊器的大宗師來說,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嫁妝能夠拿出手,唯有將自己新近領悟的這一招傳授與你。希望對你能有所幫助,也希望你好好善待碧清。你和太清、上清之間的過節我已然聽碧清講了,還希望你再次見到他們時,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玄誨道長緩緩地道。
「師父放心,我既是碧清的丈夫,也是您的徒弟。太清、上清兩位便是我的師兄,我絕不會為以前的事報復他們,如果他們有什麼困難,我定當全力相助。」無名誠摯地道。
他說完這話時,一隻柔嫩的手掌竟不知不覺地握住他的右手,兩隻手十指相扣。
玄誨道長滿意地點頭,「無名,以你現在的修為,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了,好好保重。我這就回屋休息去了,你們倆也回去好好休息幾天。過些時日再去問天洞也不遲。」
無名和碧清教主一起躬身施禮,「師父……」
二人目送著玄誨道長返回草舍,碧清教主望著師父的背影,忍不住落下眼淚。自己本是一個無父無母,流落市井快要凍斃的小女孩,要不是遇到師父,別說什麼高高在上、擁有永恆的生命,怕是早已和九泉之下的父母重逢了。自己能有這一天,全是師父所賜,即便嫁為人婦,師父還想著送自己嫁妝。
無名反手將愛妻摟入懷中,另一隻手擦拭她的淚水,「碧清,別哭了,我們回家。師父的大恩大德,將來我們倆一起報答。」
「嗯……」碧清教主將頭埋入無名的懷中。
無名剛要運轉靈識,和碧清教主一起返回青緣宮,可就在這時,耳廓邊響起玄誨道長的靈識傳音。「無名,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不死火鳳凰,千萬不要施展君臨天下這一招。」
「為什麼?什麼是不死火鳳凰?」無名疑惑地用靈識問道。
但他並沒有得到答案,玄誨道長只是重複著兩個字,「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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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和碧清教主返回青緣宮,二人一進大廳,李青、慕容玲瓏諸女便同時圍了上去。用李青的話說,虎娃哥哥這次終於守信用了。慕容玲瓏則是登高一呼,「我們這些姐妹中,前天晚上有吃飽的,有吃半飽的,還有沒吃到的。大家說,應該怎麼辦呀!」
她的話還真奏效,七個老婆馬上簇擁著無名和碧清教主來到新房,一入房間,便是陣陣嬌笑之聲。
在無名被劫走的時候,大廳內其實還有無名的四個女兒在打牌,四個丫頭互相瞧著,一個個都露出迷茫的眼神。老四聶旋不解地問道:「大姐,什麼叫吃飽、半飽、沒吃到呀?」
「真笨。」大姐聶念霜賞了小妹一擊爆栗,「前天不是父親和碧清阿姨成親嘛,當時有人送來很多好吃的。肯定是有的媽媽吃飽了,有的媽媽只吃半飽,還有光說話沒撈著吃的。」
聶旋還真以為如此,深信不疑地點點頭,又道:「那媽媽們為什麼要把爸爸劫持走呀。」
「這還用說。」聶念霜用一副大姐的派頭道:「肯定是爸爸帶好吃的回來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