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金講述過後,無名靈識一動,先將小金收回無極宮,然後又將自己大鬧地府,奪取亡魂的經過詳詳細細地對李青說了一遍。只聽得李青心中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無名知道她需要消化一陣子,所以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柔情的目光看著李青。
好半天,李青終於開口了,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那你是愛我,還是愛以前的李青?」
無名被這突兀的一句話,問的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結結巴巴地道:「這……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李青的臉色極為肅穆地道:「你怎麼敢肯定我就是你前世的妻子,如果我不是的話,你又該如何?是不是要離我而去?」
這句話問的無名是啞口無言,他還真就沒有想過,萬一眼前的李青不是自己妻子的轉世,那自己又該怎麼辦。「是呀!如果她不是青兒,那我……」無名只是呆呆地望著李青。
「你愛我嗎?」李青突然鄭重地問道。
無名很明白,這個『我』代表什麼,代表著是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孩,而不是自己的青兒。「我愛她嗎?」無名不敢肯定,如果她是李青,那自己當然愛,可如果不是,那我還愛她嗎?
無名的反應,似乎讓李青明白了什麼,她翻身下床,直接朝外邊走去。「他沒有馬上回答,就說明他的心裡並不是愛我,而是愛那個『李青』。既然這樣,我還在這裡幹什麼?我不要做別人的影子……」李青默默地走出總統套房,不理會服務員的詢問,逕直坐電梯下樓,離開了豪爵大廈,每走一步,她的眼中都會淌出淚花;每走一步,她都希望無名會追上來。
可是,直到她走出大廈的門,無名都沒有跟上來。李青徹底絕望了,她一個人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邊的一家酒吧,吸引了她的目光。
「我要喝酒,我要喝醉……」李青走進酒吧。
酒吧之內坐著形形色色的男女,有的打情罵俏,有的勾肩搭背,沒見到一張座子只有一個人坐。李青找張桌子,要了瓶芝華士,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
她喝的特別快,雙眸中還依舊淌著淚水。熟話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只喝了兩杯,李青的眼淚就止不住了,想起這些天和無名相處的日子,再看看現在自己獨自喝悶酒,簡直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這時,有兩個身穿黑夾克的青年走到吧檯邊,他倆似乎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吧檯前的服務生一看到二人,馬上開了兩瓶啤酒。
兩個青年端起酒瓶,在酒吧裡四處學摸,當看到一邊哭一邊喝酒的李青,兩個人不自覺的忽視一眼,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跟著,這兩人就向李青那邊走去,一到她的桌子旁,個子略高的青年就柔聲道:「小姐有什麼不開心的,一個人跑來喝悶酒呀。來,我陪你喝一杯!」
兩杯芝華士下肚,李青已經迷迷糊糊的,見有人要跟自己喝酒,下意識地舉起酒杯,苦笑道:「好,我們喝酒……乾杯……」
李青一飲而盡,剛一喝完,矮個青年也湊趣道:「小姐,我們倆也喝一杯好不好。」
「好!乾杯……」李青豪爽地又喝了一杯。這一杯酒剛一下肚,她就覺得胸口一陣難受,「哇」地一口,把晚上吃的飯菜全都吐了出來。跟著,眼前就朦朦朧朧的,好想睡覺。
兩個青年見時機差不多,一同架起李青,彼此使了個眼色,就朝大門外走去。
一出大門,兩個人就直奔後巷,「這妞真正點,看來我們倆今晚的運氣不錯呀。」
「誰說不是,這麼美的一條醉魚,我們倆可得好好解解饞。」
夜裡的風不小,李青被涼風一吹,馬上就恢復了一些知覺,發現有人攙著自己,扭頭一看,並不認識。於是有氣無力地道:「你們倆是什麼人。」
「讓你開心的人。」高個青年嬉皮笑臉地道。
「是呀,我們倆會讓你好開心,好開心的……」矮個青年不懷好意地笑道。
李青就算醉的再厲害,也看出點名堂,感覺不好。急聲道:「你們放開我,快放開我……」
「小美人,怎麼著急了呀……」高個青年見四下沒人,便停下腳步,「既然你這麼著急,那我們就在這裡吧。」
「嘿嘿嘿嘿……」矮個青年也是一臉賊笑,「身材這麼正點,讓我好好摸一摸……」說完,就伸出罪惡之手。
「你要幹什麼?」李青使勁地掙扎,「你們趕緊走開,要不然我就喊了……」
「喊吧……」矮個青年淫笑道:「你喊的越大聲,我就越亢奮。」說完,竟開始撕扯李青的衣服。
「救命呀……」「聶大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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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房內的無名一個人坐在床上,他不停地在問自己,自己是否愛這個李青。答案始終沒有著落,可腦海之中卻不停地浮現出這個李青的身影。自己落魄地倒在大街上的時候,又冷又餓,是她給你送棉被,送麵條;自己被打的奄奄一息之後,是她將自己的血液輸送給自己;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是她一口一口地餵飯,是她為自己削蘋果……
「我愛她嗎?如果她不是李青,我還會愛她嗎?」無名的腦海裡亂糟糟的,這個問題他始終回答不上來,或許是他根本就不敢回答。
「你愛我嗎?」李青臨走前那鄭重的表情再次浮現在無名的腦海之中,連同她臨走時傷心的樣子,以及心碎的淚水。這淚水在此刻就像是刮在無名的臉上一樣。緊跟著,無名的腦海中又浮現出無極宮中李青臨死時的樣子,「好哥哥……不要再找了……青兒……青兒永遠……愛你……」李青說完最後兩個字,眼睛就此合上,摸在無名臉上的手無力地墜了下去。
無名現在甚至能感覺到這隻手滑過自己的臉頰。他喃喃自語道:「當失去的時候,我再後悔,那還有什麼用!」
這句話剛一說完,無名的身子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是呀,我已經失去了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刷」地一下,無名站起身來,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哪怕你不是青兒,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