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金毛猩猩就鎮定下來,「好在它們兩個才剛剛蛻變,看形態應該才是金丹期。若是我沒有學成赤冥劍訣,就算達到靈魄期,對它倆也要忌憚幾分。可現在,就算是十頭金丹期的聖獸加在一起,也未必會是我的對手。」
想到這裡,金毛猩猩率先發難。「赤冥劍訣!」
只見它身體凌空而起,手中暗紅色長劍脫手而出,直奔無名。長劍脫手之後,立時籠罩起一層層如鮮血般的霧氣,霧氣之中隱隱還可以看到一顆顆猙獰的骷髏頭。
這是什麼招數?「快散開!」
無名大喊一聲,赤練蛇、銀霜蛇馬上會意。它們倆分兩翼襲向金毛猩猩,無名則是騰挪閃避,吸引攻來的暗紅色長劍。
哪料到,金毛猩猩攻無名是虛,它手指一轉,長劍跟著掉頭,射向銀霜蛇。銀霜蛇速度極快,可暗紅長劍更快,逼的銀霜蛇不敢去攻擊金毛猩猩,只得甩起尾巴,抽打身後的長劍。
「就憑你現在的道行,也想硬抗我的赤冥劍訣。」金毛猩猩冷笑起來,一催長劍,血紅色的劍氣直接撞到銀霜蛇的尾巴上。
另一邊的赤練蛇已然逼近金毛猩猩,它一張大嘴,一顆火球便從口中射出,直取金毛猩猩。金毛猩猩不慌不忙,左手成爪,一顆佈滿血霧的骷髏頭突然出現在它手中,隨後直接射向火球。
「篷!」
骷髏頭與火球撞擊到一起,血霧和火光交織成一團火紅色的氣體,隨之爆炸開來。
銀霜蛇的尾巴和血霧劍氣接觸之後,就聽到一串串「哧持……」的腐蝕之聲。
「怎麼可能,你是妖獸,如何會修煉魔道之法。」銀霜蛇尾巴上那銀色鱗甲只片刻功夫就被毀掉大半,而且血色霧氣還以可見的速度繼續蔓延。
銀霜蛇是何等見識,接觸之後,馬上就發現這腐蝕之力乃是修魔道中血魔道的伎倆。
「我乃六耳金猿,雖不是聖獸,但靈性卻不在聖獸之下,金丹有成之後,我改修魔道又有何難?」金毛猩猩得意起來,不停地催動血色劍氣侵蝕銀霜蛇的身體。
無名看出銀霜蛇危險,即刻凝結金丹真力於手掌,「赤練蛇,我們一起攻它!」喊完這一聲,赤金色光刃便從掌中射出,「怒斬!」
赤練蛇哪敢怠慢,大嘴一張,「撲」「撲」「撲」連續噴出三團火球。
六耳金猿不慌不忙,左掌祭出一個血霧骷髏,直接迎向無名的怒斬。跟著右手手指一轉,暗紅長劍掉頭射向赤練蛇噴出來的火球。
「轟!」血霧骷髏先與無名的怒斬相撞,直接爆炸開來。緊跟著,就是「撲」「撲」「撲」三聲,暗紅長劍就像是串糖葫蘆一樣,剎那間就將三個火球穿破。隨後劍勢依然不衰,奔著赤練蛇的腦袋就攻了過去。
赤練蛇已經從銀霜蛇的身上吸取經驗,怎敢硬接,身子一縮,變成蚯蚓大小,四處逃竄。
「想跑!」六耳金猿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猛一催暗紅長劍,劍速陡增,比之赤練蛇的飛行速度不知要快上多少。「我名為六耳金猿,耳朵自然是可傾聽萬里。可我的眼力也遜色不了不少,就算你變成螞蟻那麼大,也逃不掉!」
它說話的功夫,暗紅長劍已經將蚯蚓大小的赤練蛇完全罩住,血紅色劍氣把赤練蛇團團包裹,若再不變大,就不單單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赤練蛇也看出門道,忙放大身體,不過已經晚了。血色霧氣不停地從它的腦袋、身體、尾巴同時開始腐蝕。
如此看來,銀霜蛇受的傷要比赤練蛇輕得多。
無名現在才看出六耳金猿的實力比他想像中還要強大,就算再多加上兩個自己,也逃不過一死。他暗一咬牙,大聲喊道:「六耳金猿,只要你放我們回去,我現在就把赤金石交給你。」看著赤練蛇和銀霜蛇被腐蝕的痛苦,他別無選擇。
六耳金猿不屑地看了眼無名,輕笑道:「等我一會殺了你,這赤金石還不照樣是我的。」
「是嗎?」無名將乾坤戒指放入手掌,仰天長笑一聲,狠聲道:「那我就把乾坤戒指毀了,看你還能不能得到赤金石。」
乾坤戒指雖是仙器,但自己的主人想要毀掉它,只需微微用力,就能將它捏得粉碎,裡面的東西也會跟著消失。
「你……」六耳金猿看無名那一副玩命的表情,知他絕不是虛言。猶豫片刻,六耳金猿的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好,你留下赤金石,我放你們走!」
「那讓我怎麼相信你。」無名雖然誠實,卻也不傻。萬一六耳金猿收下赤金石不放他們,他們也毫無辦法。
「你們這三條爛命也不值錢,我要來何用?」六耳金猿用一雙金瞳盯著無名,冷冷地道:「我若放你們回到一層,你們不給我赤金石又怎麼辦?」
在萬獸宮裡,每層的守護妖獸只能在本層呆著,決不能越界,否則就是死。所以,六耳金猿有此顧慮也屬應當。
無名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略一思索,便道:「你只要發一個誓,答應放了我們,我就把赤金石交給你。」
六耳金猿聽罷,眼珠一轉,點頭道:「我六耳金猿對萬妖之祖發誓,只要這小子把赤金石給我,我就饒他們不死,放他們回第一層。若違此誓,就讓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對萬妖之祖發誓乃是妖獸誓言中最為靈驗的,若是違背誓言,必然應誓。
「好!」無名不再猶豫,直接將赤金石從乾坤戒指中取出,丟給六耳金猿。他現在也不敢耽擱,要是晚了,恐怕銀霜蛇、赤練蛇都要被那血色霧氣腐蝕光了。
六耳金猿結果赤金石,直接裝進自己的乾坤戒指,再就沒有說話,你是面帶微笑盯著無名。
無名看它不言語,便道:「赤金石你已收下,還不快快散開罩在它倆身上的血霧。」
誰料,六耳金猿卻冷笑道:「我是說放過你們,讓你們回一層,可卻沒說要解開它倆身上的血霧啊。」言罷,它又用嘲弄的眼神看著無名,「你們趕緊回一層去吧,若是再不走,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