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的一棟別墅內,三井香穗正神情嚴肅地坐在花園內的石椅上,這是將藍寶石帶回後的第二天,本來她還打算在東京好好的遊玩兩天,卻不想今天一早就被籐田先生招來,電話中的語氣,顯得十分不悅,像是出了什麼事。
過了一會,三井香穗看到籐田先生從別墅內走了出來,和以往一樣,籐田先生滿臉的嚴肅,但這時,三井香穗卻有一點不安。
籐田緩步來到三井香穗面前,香穗連忙站起,垂下頭,十分公瑾地道:「籐田先生。」
籐田點點頭,從口袋裡取出昨日三井香穗交給他的藍寶石,說道:「這就是你從卡奧家族得到的藍寶石?」
「是的。」
「你確定是這顆?」籐田的語氣十分冷漠。
「確定。」
「啪!」籐田重重地將寶石丟到地上,大怒道:「你拿錯了,僱主要的藍寶石根本就不是這枚!」
「啊?」三井香穗一愣,隨即道:「不是這枚……」
「不是!你上當了,現在僱主已經發怒,限我們十日之內必須將真正的寶石帶回!該怎麼辦你應該清楚,要是帶不回,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可是……」三井香穗咬牙道:「籐田先生,僱主只說是藍色的寶石,這枚寶石是卡奧家族的傳家之寶,可到底是什麼樣子,也沒有告訴我。我如何知道哪枚是真,哪枚是假。」
籐田點點頭,說道:「昨天我也是這麼和僱主說的,他說那枚藍寶石應該是水藍色,晶瑩剔透,最重要的是,在寶石中間會有天然形成的四個字——離水之星。」
「我知道了,這次香穗一定完成任務!」
「很好。」籐田滿意地點頭,又道:「這次僱主又給了我們一個新的任務,就是去找一個人,這是那個人的照片,如果你遇到他,一定要將他抓回來。」說完,又掏出一張照片來。
三井香穗接過照片一看,不由得一愣,照片上的人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仔細一想,便回憶起來,這不是那日在自己手上救走高婕的傢伙嗎?
籐田看出三井香穗臉上的變化,疑惑道:「你認識這個人?」
「認識,我還和他交過手。這人就是那天晚上救走高婕的傢伙。」
「看來還真是冤家路窄。這人叫張闖,是澳門東區賭王段君豪的手下,我這裡有一些他的資料,或許會有些用處。」說著,又取出一份關於張闖的資料。「不管是藍寶石還是這個小子,十日之內,二者必取其一,否則…….」
雖然籐田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但三井香穗明白,籐田要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請籐田先生放心,香穗此行,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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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闖和何芷華這兩天一直住在布德麥的家中,彼得在服完解藥之後,當天就醒了過來。
據他說,那日在酒吧喝酒,遇到了一個日本女人,這個女人的漢語說的不錯,二人是用漢語交流的。當時她說,她有一種中國的好酒名字叫千日醉,如果喝多了,會醉上一千日。彼得當然不信,出於好奇,便和那個日本女人,喝了整整一瓶千日醉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一概不知。
當張闖聽聞是日本女人,馬上又想起那天晚上高婕被追殺的情景,追殺他們的人好像也是日本人。
這些人為什麼會找上卡奧家族,張闖也想不出個頭緒來,那個所謂的傳家寶石,更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不過事情已經過去,張闖也不再多費心思去想。
第二天,布德麥邀請張闖和何芷華去酒莊參觀。
酒莊共分四部分,他們先去的藏酒庫,接著又去釀酒基地,隨後參觀了葡萄園,最後來到的這處叫做水源地。
張闖原本以為水源地會是一個湖泊之類的地方,結果到來後才知道,原來這水源地不過是一口井。看到一口井,張闖也沒了什麼心情。
這口井和中國的古井差不多,口處最大只能放進去兩個桶,張闖倒是十分費解,為什麼不用機械化引水,偏偏還是用土辦法,將桶沉入,向上拉拽。
布德麥似乎看出張闖的心思,說道:「張闖先生,你可不要小看這口井,我們上部里昂酒莊之所以能釀出馳譽世界的葡萄酒,和這口井是分不開的。井裡的水不僅清澈、甘甜,而且還清涼無比,要知道釀葡萄酒不僅要有好的葡萄,重要的是還要有好水。而且這井水著實不多,一天最多能打上來20桶,然後就干了,直到第二天才能從地底滲出水來。」
聽到布德麥這麼介紹,張闖對這口井也有些好奇。打上來一桶水,這一看還真和布德麥說的一樣,舀了口品嚐一番,確實是清涼、甘甜,讓人感到舒服無比。
「沒想到這裡也有如此好的水。」張闖不僅感慨起來。
何芷華也嘗了一口,忍不住暗讚一聲,心想,這可比中國的什麼農夫山泉好喝多了。
然後,何芷華又道:「老先生,光靠這一口井裡的井水釀酒,怕是供應不上,為何不在旁邊多打兩口井呢」
布德麥笑道:「何小姐說的一點也不錯,單靠這一口井,確實供應不上大量生產,所以我們酒莊出品的葡萄酒,一直是世界上最少的。不過這酒嘛,也是貴精不貴多。話說回來,祖上也不是未嘗試過在旁邊多大幾口井,以作供應,無奈不管你打多深,也冒不出水來。」
「這還真有點神了。」張闖讚歎起來,說道:「老先生難道沒有去查探個究竟。」
「我倒也是好奇,不過這些事情祖上都研究過了,也是搞不出個所以然。據家譜記載,這口井還有一個典故呢。」布德麥笑呵呵地道。
「典故?」張闖倒是喜歡聽故事,忙追問道:「老先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典故,能說給我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