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豪是什麼人,澳門東區賭王。仇家多的數都數不過來,想要對付他的,大有人在,可敢在他面前大聲說出來的,卻從來沒碰到過。今天,有人敢當面挑釁,著實讓他吃驚不少,以他敏銳的洞察力,完全可以看的出對方決非虛張聲勢。「此人是誰呢?」段君豪訣看這個中年人就越覺的面熟,總覺得似曾相識,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好,等我回去見到我姐夫,一定把聶先生的意思轉達,並設法措合兩家合作。」大漢此時怒火中燒,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就有勞焦兄了。」說完,中年男子扭頭看向段君豪,先是得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半晌,中年男子才冷道:「段君豪,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呀。」
段君豪朗聲道:「正想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好說。」中年男人輕笑道:「在下文煥章,承蒙道上的朋友給面子,稱我一聲聖手將。」
「聖手將文煥章!」段君豪心頭一顫,猛然想起自己是在哪裡見過此人,「你就是賭霸聶鴻天手下五虎將之一的聖手將文煥章。」段君豪在去年的賭神爭霸戰中帶表澳門出戰,在淘汰賽上敗給了聶鴻天,那時隨聶鴻天出入會場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這聖手將文煥章。
「你可知道這位焦兄是何等人物嘛?」文煥章悠然道。
「他又是何方神聖?」段君豪橫看豎看,也看不出文煥章身邊的大漢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不過能讓章文這種人物對他十分客氣,顯然應該大有來頭。
「這位焦兄名叫焦紅運,可能他的名號你沒有聽說過,但他的姐夫卻是你的老熟人了。」文煥章笑呵呵地介紹道:「他的姐夫就是駱鳴羽。」
「駱鳴羽!」提起駱鳴羽來,在場的人中除了張闖,幾乎都知道駱鳴羽是何等人物。一個只會賭術皮毛的人,卻能憑借自己的魄力白手起家,創立了與豪客賭場齊名的富羽賭場。因為禮賢下士,仗義疏財,在賭界人緣極佳,不少他曾經幫過的人在成名之後,都投身富羽賭場,幫他打響招牌,抵禦來賭場挑釁、滋事的千門高手。這些人中賭技了得的人有四個,人稱富羽四大金剛,駱鳴羽也就是仗著這些人,才能在澳門獲得北區賭王的稱號。
「哈哈哈哈」段君豪大聲笑道:「看情形應該是你的主子聶鴻天想要聯合駱鳴羽先把我打垮,然後把他的勢力擴展到澳門來,最後再一統澳門賭壇。真是好計劃呀,只可惜駱鳴羽不是傻子,這種兔死狐悲的事,他是不會做的。」段君豪這話主要是說給文煥章身邊的焦紅運聽的,想讓他分清是非,以免被人利用。
文煥章笑道:「我家老闆可是新科賭神,澳門這點生意還入不了他的法眼。只不過你太過囂張,聶先生看你很不順眼,所以想教訓教訓你。」
「教訓我?」段君豪冷道:「想必是因為前些日子我拒絕了加盟鴻天賭業的邀請,聶鴻天心有不甘吧。看軟的不行,就想來硬的,不過就憑你恐怕還不夠份量,要想挑我的場,就叫聶鴻天親自來吧。」
「新科賭神?要不是上次賭神爭霸賽高進沒有出場,哪輪得到他聶鴻天!」段君豪身後的黃勁冷冷地說道。
「聶老闆是什麼身份,你一個小小的澳門東區賭王,豈能勞動他親自出手。」文煥章根本沒理會黃勁的嘲諷,只是自顧自的說話。不過他這話倒是不錯,以聶鴻天現在的身份,怎能向無賴一樣去砸場,不然就憑他的賭術,有多少賭場都得被他贏黃了。
「聶鴻天倒也有自知之明,那我就等著瞧,看他有什麼辦法能在不親自出手的情況下,將我從澳門擠走。」說完,段君豪向陳浩南一抱拳,道:「陳兄弟,我們就先走了,有空來我的賭場喝酒。」
陳浩南也抱拳道::「好,有空一定去。一會我還有事,就不遠送了。」
段君豪點點頭,然後向黃勁等人一招手,道:「我們走。」說著,就當先向外走去。
文煥章向段君豪陰冷一笑,當張闖等人在他身邊走過時,他突然道:「小子,你打完了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嘛。」他這話一說完,段君豪、黃勁這些人全都停住了腳步。
張闖扭頭看了眼文煥章與焦紅運,笑道:「那你準備怎樣?」
文煥章冷道:「你是豪客賭場的人,自然也算是賭門中人,我們賭門中人有什麼恩怨一向都是在賭桌上解決。所以我想約你賭一局,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應戰。」
以文煥章的身份向張闖挑戰,簡直就是以大欺小,黃勁聽完這話,立時就準備出言激刺,順便告訴張闖不准應戰。可話剛到嘴邊,段君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不准出聲,看看張闖會怎麼應對。
張闖會答應嗎?幾乎所有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有誰會傻到拿雞蛋往石頭上撞呢。然而張闖的回答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有什麼不敢的,時間!地點!」一邊說著,張闖一邊打開qq好友欄,選擇按姓名查找,查看一下這位聖手將的資料。
姓名:文煥章。性別:男。年齡:38歲。職業:賭徒。
最喜歡做的夢:逢賭必贏。最討厭做的夢:逢賭必輸。
還真是個賭徒,張闖心中暗笑,順便將他加為好友。
聽了張闖的回答,除了段君豪和陳浩南兩人沒感到意外外,其他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黃勁,他現在恨不得去扭住張闖的耳朵,問問他是不是有病。而陳浩南與段君豪之所以沒有感到意外,是因為他們已經看透了張闖,「恐怕還沒有什麼事,是這小子不敢幹的。」
「有種!只是留在豪客賭場有些屈才了。」文煥章盯著張闖,道:「只要你離開豪客賭場跟我走,我保證將我的一身本事傳給你,並舉薦你到聶老闆麾下,到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比在段君豪這裡風光多了。」
「少它媽的廢話!」張闖最討厭這種人,不屑地道:「你以為你是賭神高進呢,跟你學很有前途嘛。要賭就趕緊定下來,小爺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囉嗦。」張闖對賭壇中人並不瞭解,只是知道賭神高進的名頭。說實話,他還真想見見這位賭神是不是跟電影中一個模樣。
「高進算什麼,現在的賭神可是我們聶爺。」文煥章怒道:「小子,我讓你給臉不要臉。時間就定在一個月後,今天是12月14號,我們在明年的1月14號一決勝負。別說我欺負你,地點就在段君豪的豪客賭場,賭什麼花樣任你選,誰要是輸了誰就在這不夜天的舞台上學一百聲狗叫,而且還是在劉雨馨唱歌之前。」
「好,到時我就在豪客等著你,然後洗乾淨耳朵到這聽你學狗叫。」張闖大聲說完,抬腿就走。
看著張闖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不瞭解他底細的人,還真以為他是一個絕頂高手。就連文煥章在看到張闖的表情之後,都有後悔剛剛的挑戰,覺的自己有些過份托大,在沒搞清對手的底細時,就冒然下戰書。
「文先生,我看這小子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搞不好」焦紅運在章文身邊小聲嘀咕著。沒等他把話說完,文煥章就冷笑道:「以這小子的年齡看,就算是從懂事起就開始學賭術,又能學幾年。你放心,我肯定幫你報仇,好好地折辱這小子一番,你就等著在不夜天看他學狗叫吧。」
「好、好只要章先生幫我報了這個仇,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焦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焦紅運感激地道。
文煥章嘴上微笑地道:「以後小弟少不得麻煩到焦兄。」心中卻暗自咬牙道:「你若不是駱鳴羽的小舅子,我會這麼巴結你。」
看著段君豪一行離開不夜天後,文煥章等人也向外走去,司徒浩北在走到門口時,突然轉身道:「陳浩南,我哥哥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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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那個文煥章也太不要臉了,竟然開口向一個小輩挑戰,豪哥你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不讓我阻止張闖。最可恨的是,張闖竟然還能答應,我都不知道這小子的信心到底來源於什麼地方。」豪華轎車內,黃勁大聲地發著牢騷。在他身邊坐著的正是段君豪,對面則是任明華與唐真。
「這一次我也贊同你的說法,我也在納悶張闖這小子到底從哪來的那麼大勇氣,還有那麼大的信心。」唐真一本正經地道。
「張闖這小子很講義氣,他對不認識的人都能施以援手,在面對陳浩南時,都敢勇往直前,更別說是面對文煥章了。以當時的情形,張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要不答應的話,他就不值得我去欣賞了。命可以輸,氣勢卻不能輸,這樣才可以踏上賭術的顛峰。」說到此,段君豪頓了頓才接著道:「張闖此戰的勝負與我們賭場的未來惜惜相關。如果他輸了,聶鴻天就會加快打擊我們賭場的速度;如果他贏了的話,必能沉重地打擊對方的士氣,讓聶鴻天不敢小覷我們君豪賭場。」
聽了段君豪的分析,黃勁等三人都覺的大有道理,是啊,張闖要是不接戰的話,那他怎麼值得別人去欣賞。
「只是……以現在張闖的實力,怎麼可能贏得了聖手將。」唐真喃喃自語道。
「那就要看你們的了。」說著,段君豪拉過黃勁於唐真的手,將二人的手握到一起,「張闖是個可造之材,我相信會有奇跡在他身上發生的。此戰事關榮辱,你們兩個暫時放下手頭一切事物,全力指導張闖,只要你們倆精誠合作,一定會創造奇跡的。」
「豪哥,你放心……」黃勁與唐真互視一眼,都鄭重地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我們一定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