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龍鑽進奔馳車內,忍著左臂鑽心的疼痛,讓司機快點開車追。可此刻張闖早已坐車鑽過兩個胡同,上哪裡去找。大街上車水馬龍,不是紅綠燈就是堵車,雖說張闖遇到的情況也是這樣,但一個紅燈下來,幾乎就無從尋找。再者說,大街上的出租車幾乎都一個模樣,哪能看的過來。
無奈之下,雷龍掏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喂,徐老大嗎?我是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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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徐仲泰在天都的實力,只要他一聲令下,幾乎可以調動天都市內一半的混混。再加上有韓豹盡心竭力的幫忙尋找,整個天都好像織了張無形大網。
王虎這個也在第一時間收到徐仲泰的命令,但他只是出工不出力,敷衍了事。當然,徐老大和雷龍也不指望他能在這事上真的出力。他要是能出力,那就不是王虎了。
李誠莎和駱穎彤是焦急萬分,現在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給張闖打電話,尋問他是否平安,並告訴他,現在的情況。
現在的張闖已經坐車來到火車站,所謂事不宜遲,在徐仲泰的人馬還沒來到各個交通樞紐前,立即買票上車。可以說,張闖都沒有要去的目標,現在有什麼車就坐什麼車,先離開天都再說。
這是一班開往上海的火車,上車沒多久,火車便開動。等到火車緩緩駛離車站,張闖的緊張的心才算平復下來。自己的行蹤不能告訴任何人,即便是李誠莎她們也不行,因為這會害了她們。
他用靈魂傳音先後和雪帥、孫猴、小白交流,三個小傢伙中有兩個受傷,不過還能勉強行動。現在寵物具有戰鬥力的事情已經暴露,張闖立即吩咐它們隱藏起來,不要再露頭。他估計,在王虎的保護下,李誠莎和駱穎彤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但這三隻q寵就不好說了。
於是,野生動物園裡那只失蹤的彩面山魈又突然回來了,它的胃口比以前大了許多,只是不太活躍。
何芷華在第二天早上上班時,剛一出門,就看到一隻松獅犬堵在門口,更為奇怪的是,它的背上還馱著一隻病貓。
奶白色的松獅犬和雪白的波斯貓甚是好看,何芷華看到之後,就有些喜歡,她鑽出車子,沒想到狗兒非但不跑,還迎上前去舔她的腿。這一來,何芷華更加喜愛,覺得這隻狗和自己有緣,還特別通人性,索性把這小哥倆收養起來。
事實證明,這一貓一狗確實很通人性,不僅會在何芷華面前撒嬌,竟然還會看電視,令何芷華高興的不得了。但不過幾天,她就聽說一個消息,那就是張闖遭到追殺,現在不知所蹤。當她給張闖打電話時,電話已然停機。
李誠莎和駱穎彤也和張闖失去聯繫,好在經常可以夢到張闖來給自己報平安。不出張闖所料,雷龍看在王虎的面子上並沒有為難她們,本來想找那三個小傢伙,可晚了一步,小東西已然不知所蹤。
上海。
霓虹燈的光彩照耀著夜上海,張闖一個人走在街道上,一天一夜的火車令他感到有些疲憊,當看到一家旅店時,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自己不過是遭到黑幫追殺,並不是什麼通緝犯,身份證當然有效,在旅店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已然確定了自己的下一站——澳門。
按理說,自己最好的去處應該是法國,畢竟和卡奧家族淵源頗深,去到那裡肯定會很安全。可護照放在家裡,想去那頭談何容易。相比之下,去澳門就簡單的多,只要花點錢,就可以跟旅行社過去。張闖可不相信,一個天都市的黑幫龍頭能夠把爪子伸到上海來。
張闖的想法確實是對的,徐仲泰確實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在中國,應該還沒有哪個黑幫份子有這個實力。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錢。這個世上很少有拿錢擺不平的事,伍召景大把大把的錢灑出去,公安系統中的害群之馬立即行動起來,先是到銀行查張闖的銀行帳戶在這些天有沒有動過,跟著又去查他的身份證在什麼地方登記過。
事實證明,人民警察的辦事能力遠遠超過那些黑社會,不到一天的時間,張闖在上海的某家旅館用使用過身份證的事就被查到,而且他還報名一家旅行團,剛剛去往澳門。
「雷先生,張闖去澳門了,你看現在該怎麼辦?」在天都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內,伍召景坐在沙發上,望向躺在床上的雷龍。
雷龍的手臂被打斷,少說要恢復三個月,他冷冷地看了伍召景一眼,說道:「張闖並沒有什麼真實本事,依仗的無非是幾個怪物而已,現在他一個人去澳門,沒有那些怪物幫忙,和個廢人沒什麼兩樣。伍先生難道連這樣一個人都擺不平嘛。」
受傷的雷龍心情自然不好,伍召景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自己有的是錢,雇些亡命徒去澳門找張闖就是。
張闖報名的這家旅行社叫作皇冠旅行社,和別的旅行社一樣,來到澳門後,立即帶領驢友們去各大商城購物。張闖在第一時間溜掉,自行跑到一家旅店住下。
澳門是中國的領土,雖說一國兩制,但身份證還是有效的。安頓下來,張闖感到十分疲憊,回想以前雖然一無所有,生活的還算安定。自從有了qq控夢軟件,自己的人生開始轉變,伴隨他的不僅有富貴,還開始有仇殺。
倒在床上,心事重重地他始終無法入眠,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沉沉睡去。
「噹噹噹……」
清晨時分,張闖隱約聽到敲門聲,睜眼一看表,也剛剛六點。怎麼會有人敲門?
張闖心中狐疑,自己現在畢竟是被人追殺,猶如驚弓之鳥,做什麼都要謹慎。門是反鎖著的,從外面打不開,他出聲問道:「誰呀?」
門外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我是送開水的,請開一下門。」
「開水!我沒要開水啊,別打擾我睡覺。」張闖十分不滿地說了一聲,把被蒙到頭上。
「我們旅店有規定,每天、每天早上這個時候都要給客人送開水。」女人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張闖立時感到有些不對。自己的房間內是二十四小時熱水,大清早送什麼開水啊。他馬上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口中說道:「你等一等,我先穿衣服。你們這兒可真麻煩。」
說話間,他走到窗邊,向外望去。他住在旅店的二樓,並不算太高,要是出現狀況,直接向下跳的話,估計倒是摔不死。將窗戶打開,猶豫一下,並沒有馬上跳,萬一真的是送開水的,自己不是白跳了嘛。
躊躇間,門外的女人再次說道:「先生,您、您還沒穿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