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張闖便打電話讓李志宇去接白川與月希夜,自己則是坐王虎的車前往入雲香酒坊。三個美女雖然仍然大睡,只是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寐。
李志宇一聽說是去接月希夜,馬上頭大如斗,車裡的才剛消散,本打算開著去泡妞,看來又沒機會了。來到白川家樓下,白川與月希夜已出門等候,只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少說能有三米。
白川簡直是咬牙上的車,當然他是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誰敢跟那傢伙坐一排,估計不出五分鐘就得背過氣去。
張闖和王虎出發的比較早,肯定先到。入雲香酒坊在規劃圖上算是4號地,從王虎家過來起碼得一個半小時。來到酒坊,先是和史海波閒聊一番,只等了能有十多分鐘,凌志轎車竟趕了過來。一路之上,李志宇開車的速度簡直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尤其是進了郊區,根本是180邁的狂飆。
車一停下,白川和李志宇立即下車,似乎是不敢想在車裡多待一秒鐘,緩了一會,才進入酒坊。張闖在廠長室看到他們,同王虎、史海波迎了出來,卻不見月希夜。
「月希夜沒來嗎?」張闖看向白川。
「來了啊,他坐在後排。」白川剛說完,就聽到後面傳來「哇」地一聲。
眾人轉頭觀瞧,只見月希夜把頭探出車窗,正不停的嘔吐。話說,就李志宇剛剛開車的速度,換成一般的人都受不了,尤其月希夜還坐在後排。
看到這傢伙把車門吐得慘無人睹,張闖甚至都覺得慶幸,還好是沒直接吐在車裡。而李志宇的心情就別提的多糟了,刷車的活可是他負責啊。
月希夜吐了能有五分鐘,又緩了五分鐘,才緩緩悠悠地從車裡出來,用胳膊擦了下嘴,直奔張闖等人。在這十分鐘裡,根本就沒一個人敢靠近瞧瞧。
看到月希夜走過來,張闖、白川、李志宇三個都忍不住地倒退,王虎看到這位仁兄,忍不住問道:「我說兄弟,你別告訴我他就是那個周薪五萬的主。」
張闖點點頭,「就是他。」
等到張闖的回答,王虎先去摸了摸張闖的腦門,又去摸了摸白川的腦門,說道:「也不熱呀,難道是我發燒。」
張闖和白川羞愧的簡直是無地自容,很快,他們就聞到月希夜帶過來的異味。這股味再加上他剛剛嘔吐的味道,比之以往還要霸道兩份。
「張總,您是不是在拿我尋開心呀?昨天表面上答應我幫忙翻修酒坊,今天就找了個這樣的人過來搗亂。」史海波的目光變得森冷起來,一臉嚴肅地看向張闖:「我說過酒坊不賣就永遠也不會賣,除非你現在殺了我!」
這下誤會可大了,張闖連忙解釋,「史廠長,請您千萬不會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位真的是我請來的設計師。」
「就他?」史海波哪裡肯信。轉身朝廠長室走去,冷冷地道:「不送了!」
「史廠長,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請我解釋。」張闖連忙去追史海波。可這時,這位月希夜老兄又發飆了。他似乎是問道酒味,腳下的速度立即提了起來,轉眼間衝到酒窖門口,伸手撤掉上面的蓋子,把腦袋往裡一扎,就開始驢飲起來。
酒窖旁邊倒是有酒廠的工人,但這些人一見到月希夜的模樣,誰敢去攔,一個個都退卻老遠。眼睜睜地看著月希夜像喝涼水似的在那喝酒。
王虎、白川、李志宇簡直都傻了眼,就連張闖拉住史海波後,二人不經意間看到這一幕後,也都愣住了。
過了能有三分鐘,也不知道月希夜喝了能有多少酒,這傢伙突然昂起頭來,仰天喊了一聲,「好酒!」然後,整個身子便向後跌倒過去。
服了!我們的張闖同志這次是徹底服了。
張闖對史海波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史廠長,這次是我不好,但請您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您放心,過幾天我肯定請好的設計師來,幫酒坊重新設計,然後就請人施工。」
說完,他走到白川和王虎身邊,無奈地一笑,說道:「咱們走吧。六的,你把這個酒鬼送回家去!」
又是我!李志宇差點沒崩潰,可貌似現在的場面,他不動手,難道讓虎哥和闖哥動手嘛。無奈地走到月希夜的身邊,用苦大仇深的眼神看著這位爛醉如泥的傢伙,咬著牙,像拖死狗似地把他向外拖去。
張闖和白川、王虎直接坐車回到投資公司,一進入總經理的辦公室,張闖就想破口大罵。但他罵誰,白川是不能罵的,壓著火氣強行忍住,說道:「白川,這傢伙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告訴他以後不用來了。」
白川也覺得丟人丟大了,畢竟月希夜是自己介紹來的,鬧成這樣,自己的臉上也不好看。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
這時,張闖的電話響了,掏出手機一看,是高巖打來的。
「喂,闖啊,你從法國回來了嗎?」剛一接聽,電話裡就傳來高巖溫柔的聲音。
「回來了。」既然在夢裡的時候高巖都已經知道自己去了法國,張闖也就不去隱瞞。
「你現在在哪呢?我想你了,想過來看看你。」
「我在公司,你呢?」
「我在家,這就坐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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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分,高巖來到創川投資公司,張闖陪著她一起去吃飯,現在自己有錢了,兩個人當然吃點好的。
在掛斷電話的時候,張闖已經囑咐王虎幫自己打掩護,就算晚上有事,不一定能回家。
兩個人來到一家法國餐廳,點的上好的牛排和紅酒,一邊吃、一邊閒聊起來。高巖今天沒有提夢裡說的那些事,除了噓寒問暖外,就是和張闖聊些有趣的事。
張闖明白,應該是自己的夢起到了效果,要不然現在肯定不能這麼愉快的和高巖坐在一起吃飯。
吃飽喝足,自是要安頓高巖住下,張闖沒敢帶她回家,畢竟家裡還有一大堆李誠莎和駱穎彤的衣衫。二人到香格里拉酒店開了一間套房,躺到床上,張闖不禁想起在高巖家的日子,這種感覺真好。
到了深夜,二人相擁而眠,不過今晚,張闖倒也老實,沒有那些非分之想。清晨醒來,張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小巖,上次回龍堂拆遷,瑞凱集團賠償了五百萬,支票在我這裡。」說著,就要下床拿衣服。
高巖輕輕的將張闖摟住,柔聲道:「闖,我現在也不急著用錢,你正做生意,是需要錢的時候,這些錢就放在你這吧。等到以後,交給我一個回龍堂就好。」
重建回龍堂的事,張闖曾經在電話裡和高巖提過,只是那個時候高巖並沒有心情。張闖舊事重提,「要不然這樣,我這些天就給你選一個鋪面,把回龍堂再開起來。」
「我和父親現在正在研究新藥,看看能不能治好母親,就算回龍堂開起來,一時也沒時間打理。你有這個心思就足夠,等到母親醒了那天,我們在一起重建回龍堂。」
「那我就聽你的。只是你和父親研究新藥就一定要在鄉下嘛,在城裡不是也一樣。我還能天天看到你。」張闖用期盼的目光看著高巖。
「郊區那裡估計住不了幾天,據說過不了多久便要拆遷,我這次來天都,一是來看你,二是來租個房子。以後,我們就能天天見面了,想沒想我煮的飯菜呀?」高巖捏了一下張闖的鼻子。
「當然想,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嘗到你的手藝了。你準備選個什麼樣的房子,要不然今天我就陪你去看看。」
「好呀。也不用很大,兩室一廳的就足夠。」
到房產中介從選房子到看房,用了半天時間,下午又去看了場電影,一天過的十分充裕,兩人的心情也都十分的好,闊別近三個月,真算得上是小別勝新婚。
次日一早,高巖提出要回家一趟,父親癱瘓,辦理動遷手續的事,還得靠她。
張闖還想挽留,但想到兩個人很快便能再見面,從此天天在一起,就沒多言,只是說送她回家。等到過些天搬家的時候,再去幫忙。
把李志宇喊過來,開車送二人去郊區,上車之後,總能聞到一股香水和酸臭的混合味。
高巖的家在郊區,正是新區改造的老房子,說來也巧,她家所在的位置,正是規劃圖上所示的二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