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換好衣服,來到客廳,此刻沙發上正坐著一個身穿紅色西服的青年,青年相貌一般,但卻很有精神。
乍一看到青年,白川先是一愣,昨夜的夢還歷歷在目,這青年的模樣和夢中的劉玄德是一模一樣。劉備穿的是紅袍,這傢伙竟穿的是紅色西服。
「閣下一定是白川先生了,我叫張闖,冒昧登門,還請見諒。」張闖站起身來,向白川伸出手去。
「張先生的大名已有耳聞,今日大駕光臨,實屬白川的榮幸。」白川握住張闖的手。
兩個人又客套兩句,一起坐在沙發上。奶奶端來茶水,這鏡頭白川是那樣的熟悉,夢中童子不是也曾端茶。
「現今股壇風雲變幻,此刻又逢熊市,不知先生如何看待,還望賜教。」
暈!張闖的這句話,和夢中的劉備所說,竟然不謀而合。白川實在是詫異極了,不過自己仍然和夢中一樣,毫無保留的為張闖解答。
張闖又問他如何坐莊,白川依舊照實回答。
說到這裡,張闖突然站起身來,十分鄭重地向白川鞠了一躬,「先生雄才大略實在令人佩服。張闖新近開了一家證券公司,想請先生出山相助,不知先生可否願意。」
「這…….」這話一出,白川完全愣住了,說實在說,他已經料到,張闖此次來,八成是請自己幫忙的,可當張闖說出這句話時,他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若換做以往,白川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現在,他不知道該不該拒絕。這幾天的夢,令他心中起伏不定,劉玄德三顧茅廬來請自己,自己熟讀三國,何嘗不想做那諸葛孔明。「難道是上天知道今天張闖回來請我,才刻意安排的這個夢。」
張闖依然躬身在他面前,伸出的手臂一直沒有收回。
沉思許久的白川終於下定決心,驀然伸出手來,握住張闖的手,真摯地道:「我願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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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川投資公司隆重開幕,總經理張闖與第一顧問白川負責剪綵,第一投資人王虎當然也要到場。有了王虎的面子,前來道賀的人自然不少,徐仲泰、郭宇以及道上的一些買賣人,大報小報的記者紛紛到場。
前日報紙上的噱頭自然浮出水面,那個加盟的神秘證券高手就是白川。
別看白川的名頭不大,但是在海博證券的大戶室內,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高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肯定賺錢。於是,不少人都拿出錢來到闖川投資公司開戶。
投資公司一向是拿別人的錢來賺錢,在中國這樣的公司著實不少,那些亂七八糟的基金,就屬於各個投資公司旗下的。
張闖因為剛剛起步,所以並沒有開設基金項目,他手頭最大的資金來源,主要是王虎和徐仲泰投入的資金。王虎投入一千萬,徐仲泰則投入的四千萬。再就是海博證券中一些大戶投入的資金,約有一千萬。
徐仲泰為什麼投入這麼多錢,這不僅僅是因為王虎的面子,還有一方面是因為郭宇的話。郭宇告訴他,白川是自己的同學,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尤其善於短線,逆市賺錢相當在行。只是納悶,白川為什麼會幫毫無名氣的張闖。徐仲泰這人,一向是什麼掙錢就幹什麼,有了郭宇的話,自然敢把錢投進去,坐等在家收錢。
一晃兩個月過去,闖川投資公司憑借白川的短線方針,將資金分散,同時購入多只股票,獲利甚豐。不過也有兩次失手,但白川果斷止損,未造成太大損失。清算下來,兩個月共盈利九百萬。
在大盤日日下挫的基礎上,能賺這麼多錢,著實不易。王虎看到這些數字之後,樂的是眉開眼笑,夜夜請投資公司的下屬們去ktv、酒吧玩樂,反正都是自己的買賣。
這一日,張闖坐在辦公室內,給高巖打電話,告訴他自己最近的情況,高巖為他取得的成績趕到十分高興,但這段時間要陪父親研究新藥,治療植物人的母親,還不能回去。
悻悻的掛斷電話,張闖開始研究股票,和白川在一起的日子,他學到不少知識。這時,門外傳來女孩清脆的聲音,這聲音是那樣的熟悉。
「我說闖是人才吧,這才多長時間,就有這麼大的公司了。」這聲音應該是李誠莎的。
「闖確實很厲害,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幫我姐姐。」這個當然是駱穎彤。
「你放心吧,闖肯定會幫忙的。」李誠莎說著,敲起辦公室的門。
原來是這兩個臭丫頭回來了,張闖心中高興,幾步跑過去開門。說真的,日日對著空曠的家,張闖對這兩個小美女是格外的想念。
門一看,就見到李誠莎和駱穎彤並列站在門外,兩個人穿著一模一樣的連衣裙,粉色的衣裙襯托著那秀美的俏模樣,彷彿兩朵盛開的梅花。
「闖!」兩個丫頭像訓練好了一樣,一左一右將張闖抱住,「你有沒有想我們呀?」
「想聽這話還是假話。」張闖故意說道。
「當然是真話。」兩個丫頭異口同聲,昂起腦袋看著張闖。
「真話就是……想……」張闖故意把聲音拉的很長。
聽到張闖如此回答,二女立即踮起腳尖在張闖的臉上親吻起來。張闖嬉皮笑臉地道:「真不害羞,也不怕人看到。」
話是這麼說,心中可美的很。以前兩個丫頭親自己,自己倒沒覺得怎樣,兩個月沒親,竟然還念起她們的櫻唇。
把門關上後,二女先是和張闖撒嬌,嬉鬧一會後,才由李誠莎說出正題,「闖,前些天我們一直在陪穎彤的姐姐,你沒有生氣吧。」
「怎麼會,這是應該的。」張闖微笑道。
「穎彤的姐姐好可憐,被我那混蛋老爸和哥哥害的,現在都住院了。我去找他們理論,結果還被爸爸訓斥一頓。」李誠莎可憐巴巴地道。
「別難過了,穎彤,你姐姐現在好了沒有。」張闖問道。
「姐姐的身體倒是好了,可是公司卻病入膏肓,產品堆積如山,工人就快開不出工資了。」駱穎彤癟著嘴說道。
這種情況,舅舅的作坊也曾經經歷過,但上市公司干到這個份上,那也就瀕臨破產了。
「闖,姐姐現在一臉愁眉不展,我小時候,她對我最好了,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幫幫她。看她現在的愁容,我的心情也不好。」駱穎彤弱弱地道。
李誠莎則是拉住張闖的胳膊,撒嬌地道:「闖……你的辦法最多了,幫忙想個主意,讓穎彤姐姐的公司起死回生吧。」
「這個……」張闖的公司能賺錢,完全是靠白川,當初想到捆綁式促銷的法子,也是偶然。現在突兀地讓他拿出個法子來救內衣廠,談何容易。
駱穎彤也是善解人意,看出張闖面露為難之色,說道:「我知道短時間內讓你想出辦法來也很難,不過你可以慢慢想。」
李誠莎跟著點頭,表示贊成。
張闖琢磨一下,道:「要不然這樣,你讓你姐姐準備一份她公司的資料,我跟公司的投資顧問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投資公司當然不止投資證券,也會投資一些有潛力的公司。張闖的投資公司裡,首席顧問是白川,下面還有幾個顧問,對各個市場都有研究。
見張闖如此說,那就是肯幫忙了,駱穎彤馬上眉開眼笑,立即給姐姐打電話,讓她準備公司的資料。
駱穎楓的工作相當有效率,很快將資料用傳真傳過來。張闖收到之後,讓兩個小美人在辦公室等候,自己組織開會研究。
會議桌上,張闖將五洲高科的資料發給各個顧問,除白川外,這幾個顧問的年紀都在四十左右,經驗比較豐富。看完資料後,一名叫嚴禮的顧問給出意見,「張總,我認為投資這家公司行不通。」
嚴禮是幾名顧問中除白川外,張闖最看重的,經驗老道,行事穩重。
「老嚴,為什麼這麼說?」張闖直接問道。
「五洲高科雖然是上市公司,但是資歷很淺,還太過急功近利,才會導致今天的結果。從這份資料上可以看出,五洲高科以前主要是生產低檔內衣,那個時候,效益還算不錯。可在上市後,開始轉型為生產高檔內衣,從此效益一落千丈。也就是說,在高檔內衣市場上,它根本就是缺乏競爭力。」嚴禮如實說道。
「那如果我們投資,讓五洲高科重新回到原來的起點,主打低檔內衣呢?」張闖再次問道。
「說句實話,低檔內衣的市場雖然廣大,但是競爭力同樣很大,以五洲高科現在的規模,生產低檔睡衣只能維持收支平衡,根本不足以給我們帶來效益。」嚴禮說道。
張闖點點頭,嚴禮的意思他是明白的,自己情感上投資五洲高科,或許可以將它救活,但是絕不能給公司帶來效益。公司的錢,不是張闖的,他沒有權利將錢投到一個不賺錢的項目上。
掃視了幾位顧問一眼,張闖說道:「實不相瞞,五洲高科是我朋友的企業,我很想將它救活。你們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