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巖真怕張闖一時忍不住鬧出點事來,拖著他就走,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離開商場,高巖還真拉著張闖去肯德基喝了杯可樂,看來是想讓他消消火。
因為剛剛這一出,兩個人的購物的心情都沒了,去別家商場隨便買了些衣服、吃的,張闖又給父母買了些天都市的土特產。
回到高巖家,吃過晚飯就躺到床上看起電視。看著看著,高巖就說道:「闖,明天回家的火車票買了嗎?」
「買了,下午四點二十的。」張闖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明天我也要回家看我的父母,你幾號回來?」高巖柔聲問道。
「公司是初八上班,我看看初六回來吧。那天你能回來嗎?」張闖問道。
「應該能回來,你都回來了,我還能讓你獨守空房嘛。」高巖說著,臉一紅。
「對了,還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呢?也是在天都市嗎?」張闖問道。
「我家在天都市的郊區,不過山清水秀,是個養老的好地方。」高巖說完,臉色閃現出一絲憂傷。
張闖的眼睛正對著電視,並沒有留意,又說道:「這麼好的地方呀,那等以後,我一定要去轉轉。」
「好啊,我熱烈歡迎。」說完,高巖很自然的將張闖抱住。
「今天怎麼這麼主動,是不是想……」張闖故意調笑道。
「想得美。人家只是看你明天就走了,要有一段時間見不到,所以抱一會。」高巖害羞地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也提前抱一會。」張闖轉身將高巖緊緊抱在回來。跟著,少不得一陣激烈的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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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闖從早上到下午三點,一共吃了六頓飯,高巖總是怕張闖在車上餓到,比老媽還老媽。在張闖臨出門的時候,還一個勁的打飽嗝。
今天也算邪了,從高巖家到火車站的一路上,張闖的嗝打的不停,在登車的時候,還在不停的打。
「第二車廂,6號下鋪。」張闖拿出車票,打著嗝,去尋找自己的位置。
該說不說,李誠靖還真是仗義,給張闖買的火車票,不僅是動車組,而且還是豪華臥鋪。若是張闖自己掏腰包,肯定不捨得。
張闖家是在東北的安圖市,從天都市坐火車,要是一般的列車,需要兩天的時候,張闖都已經做好初一早上到家的準備了。可動車組就不同,三十晚上就能到家。
終於找到自己的位置,豪華臥鋪就是不一樣,外面有門不說,而且還是只有上下兩層臥鋪的那種,很是寬敞。張闖拉開門,跨步進去,可就在這一刻,卻看到自己的6號鋪上竟然躺著個人。而這個人竟是如此的面熟,長相倒是不錯,五官秀麗,只是那頭髮有紅黃綠三種顏色,眼睫毛都是藍色的,耳朵上一排排耳釘,穿著一條超短裙,此刻連絲襪都被穿,一雙白嫩的**左右分開,膝蓋還是向上彎曲的,一打眼就能看到裡面的內褲顏色是紅色的。地上擺放著一雙白色的長筒皮靴,上面少說有五六個奇形怪狀的裝飾。
這不是昨天看到的那個太妹又是何人?
「你……怎麼是你……」乍一看到太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張闖的嗝都不打了,只是有點結巴。而他的目光,似乎還停留在人家的雙腿之間。
太妹抬眼瞅了張闖一眼,跟著,雙眼瞪得能有燈泡那麼大,「是你!」隨即又道:「你也有錢坐這種豪華車廂嗎?」
「喂!你的眼睛往哪瞅呢,沒見過呀!」發現張闖的眼睛似乎看著的位置不對,太妹又扯著嗓子喊道:「信不信我插瞎你的狗眼。」
張闖趕緊將眼睛摀住,然後大聲道:「我還沒說你呢,憑什麼躺在我的位置上。」
「我是5號下鋪,但是我不喜歡這個數字,所以就跟你換了。怎麼?不滿意呀?」太妹大聲喊道。
「當然不滿意了,那是我的位置,沒經過我的同意,你憑什麼擅自換位置。信不信我找乘警來啊。」張闖大聲理論道。
「那你還未經我的允許,擅自偷窺我呢,你敢把乘警找來,信不信我敢告你非禮!」少女的嗓門比張闖還大。
聽了這話,張闖趕緊把頭低下,弱弱地道:「你把腿分的那麼開,任誰進來,也會看到的。」
「少廢話!」太妹得理不饒人,「你樂換就換,不樂換,就愛上哪躺上哪躺,少在這煩我!」
算了!好男不和女鬥,先忍了。張闖小聲說道:「那換就換了。」說完,將自己的包裹放到5號鋪的下面。
然後,就要脫鞋。
「這才對嘛,一個大男人,大度一點才對。對了,去把門拉上。」太妹趾高氣昂地道。
「這個屋一共四個人,還有人沒來呢,等他們……」張闖的話剛說到一半,太妹就搶著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叫你關,你就關。本小姐冷!」
「大冬天的,你穿的那麼少,能不冷嗎?」張闖嘀咕著。
「你說這麼呢,快點關上。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乘警告你非禮。」太妹呵斥道。
「我忍。」張闖將門拉上,這才躺到鋪上把被子往身上一蓋,眼一閉,反正明天晚上就到家了。不過心裡還在嘟囔,「臭丫頭,等過了山海關,看不凍死你。」
過了一會,火車開動了,說來也巧,竟然再沒有一個人來到他們屋的臥鋪。其實,這種豪華車廂,乘坐的人本來就少,尤其還是動車組的,價格簡直貴的離譜,比坐飛機還要貴。不過火車還是有優勢的,那就是安全性。
大約過了能有兩個小時,外面的天全都黑了,這時,太妹突然說道:「你怎麼一躺下就閉著眼不說話呀,怕我吃了你啊!」
張闖並沒有睡著,但是卻不願和少女說話,依舊閉目不語。
「真是頭懶豬,進來就睡覺。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少女把被蓋在身上,也開始睡覺。
張闖也漸漸睡著,這一覺睡的是相當舒服,大約到了早上五點左右,他隱約聽到有人打噴嚏的聲音。
把眼睛睜開,扭頭一看,雖然車廂裡的燈已經關上,但是依稀還可以看清,太妹正裹著棉被在瑟瑟發抖。
「啊咻……啊咻…….啊咻……」這噴嚏打的,是一個接一個。
「臭丫頭,讓你穿那麼少,感冒了吧。」張闖忍不住洋洋自得地說出了聲。
「臭男人,少在那裡說風涼話……啊咻……啊咻……」太妹狠狠地瞪了張闖一眼。不過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病的這麼重呀,你沒有事吧。」見太妹病得不輕,張闖生出惻隱之心。
「少在那裡假惺惺的……啊咻……」少女的噴嚏打出國際水平了。
「這可不行。」張闖連忙下地,「我去喊乘務員,問問有沒有藥吧。」
「不用!」少女狠狠地來了一句。
「好心當成驢肝肺!」張闖氣的又返回被窩,乾脆不在去理她。
可少女的感冒似乎越來越重,一個勁地打噴嚏不說,牙齒還一個勁的打顫,身子瑟瑟發抖。「冷……冷……」
張闖實在是看不下去眼了,站起來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乘務員,要不然你會死的。」
「不用你可憐……」太妹虛弱地道。
「不行!要是你真的出事怎麼辦?」張闖不聽她的,就要去拉門。
「別……我求求你……不要去找乘務員……」太妹有氣無力地道。
「你的病絕不能拖……」張闖說著,已經將門打開。
見張闖真的要去找人,太妹突然說道:「別……我沒買票……啊咻……」
一聽這話,張闖剛要邁出的腿停了下來,疑惑地看向太妹,「你沒買票,那是怎麼上來的?這可是動車組,還是豪華車廂……」
坐火車蹭白票的人,倒是不少,但是大多都是普通列車,動車組那可是極少能有人混上來的,尤其還是混進豪華車廂。
「那又怎麼了,故宮還有人能混進去呢,別說火車了。」太妹不屑地道。
「算你狠。你沒買票,就不敢找乘務員,可你現在生病了,難道就這麼扛著。你知不知道,感冒也是會死人的!」張闖教訓道。
「你能不能小點聲,是不是想全車人都知道。我沒有錢,買不起票,要是讓我補票的話,我就完了……」太妹虛弱地道。
「可你……也不能就這麼拖著啊……」張闖無奈地道。
「你先把門關上。」太妹的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起來。
張闖依言,將門拉上。太妹又接著道:「我絕不能被發現,要不然我就回不了安圖了。咳咳……」說著,她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半天才又道:「你……你過來抱著我……」
「我抱著你?」張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叫你過來抱著我,你就過來抱著我!這麼大男人,怎麼這麼磨磨蹭蹭!」少女沙啞著嗓子,用最大的聲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