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要負責硬抗那條黑甲獸,舒羽最終還是答應了朱巖的邀請。
原因有三。
一是對自己的身體防禦能力很有信心;既然朱巖只是受了點輕傷便可以逃脫,他即使不敵,逃命還是很簡單的。
二是,四人達成協議,紫菱草和黑甲獸,他和朱巖各得兩份,郝雨和黃姜各得一份。
三是舒羽本來打算去賺靈石,現在又機會,而且成功會有不錯的收益,能夠分上幾百靈石,他何樂而不為。
富貴險中求啊!
朱巖並沒有公佈紫菱草的地點,只是約定在城北郊外戌時會合,四人商議對付黑甲獸的對策之後,舒羽便離開了歸來客館天字三號房間。
舒羽走後,朱巖三人滿臉堆笑的立即冷了下來。
「這小子,不簡單。」朱巖見舒羽已經走遠,臉色陰沉的說道,「剛才,我去抓張遠飛的兒子張虎之時,正好看見這小子將張虎等人滅殺,斬殺十多人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大哥,難道我們真的要分給那小子兩份嗎?」郝雨一臉肉痛和不解的問道。
那可是一千多小品靈石啊!
「先讓姓舒的小子為我們打頭陣,等殺了黑甲獸,我們再做打算,能不分當然不分,靈石那玩意,誰會嫌它多。」朱巖面色凝重的說道。
「朱兄的意思是……?」黃姜說道,右手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
「不可大意,姓舒的小子不簡單,殺了十幾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是個狠角色。在黑甲獸的攻擊下,他若傷的不重,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若他受了重傷,就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朱巖回應道。
郝雨聞言,肉痛的臉立即鋪滿笑意,呵呵一笑說道:「呵呵,那黑甲獸的攻擊十分凌厲,先前我大哥和黃兄聯手都差點沒命回來,姓舒羽的小子就算很強,難道能敵得過我們三人,我看那小子面對黑甲獸的攻擊,沒有當場暴斃就算萬幸了,受重傷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那是當然,否則,我怎會處處吹捧他,而且還提出分兩份靈石給他。我這樣做,只是為了誘惑那小子參加獵殺黑甲獸,給我們做炮灰而已。」朱巖面帶得意之色說道,說完,三人相視大笑。
三人笑罷,黃姜突然產生一種不祥的猜測,隨問道:「朱兄,你說姓舒的小子斬殺了張虎,可知為何?會不會和我們出於同一目的,也是為了那把戰刀?」
此言一出,朱巖立即眉頭緊鎖,面色凝重起來。思索良久說道:「很有可能,那藍龍城城主張遠飛有多處豪宅,我們不知他住在何處,便想抓住張虎詢問他老子的住所。姓舒的小子殺了張虎,很有可能已經得知張遠飛的住處,便下手滅殺了張虎等人,不留活口,防止消息走漏。」
「看來,我們得提前出手了,我們立即分頭行動,務必在戌時之前找到張遠飛和他那柄戰刀。」……
舒羽剛走出歸來客館後,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藍龍城瞎逛,而關於戰刀的事情他更是一字不知,如果他聽見三人的對話,一定會大吼:「冤枉啊!」
而且這三人不安好心決計會讓他氣憤不已,可惜這一切他卻絲毫不知,也難怪他,剛剛出來闖蕩自然不知道世道險惡。
他現在完全是個菜鳥。
不知不覺的,舒羽走到了金屋閣,在此處舒羽停了下來。
而他看見大街上圍觀的人可謂之多,密集的人群正從前方不遠處閃亮的『金屋閣』三個大字下閃開,人群中有不少人臉色發白,嘴角上還能看到嘔吐留下的痕跡,而更多的人則疾呼「報應」二字。
「張虎那個挨千刀的也有今天,總算老天開眼了。」一二十七八歲的美婦嘴角掛著冷笑說道,這美婦定是受了張虎的欺辱。
「大快人心啊,兒子遭報應了,張遠飛老兒的報應也不遠了。叫你撤我的職,叫你以後還欺負人。」一中年男子喜形於色的說道……
「這些人現在才發現呀,已經過了兩三個時辰了,舒羽嚴重懷疑他們的辦事效率。」舒羽看著很快消失的人群,搖了搖頭。
十三條人命,其中有四位公子哥兒,藍龍城裡將不再平靜,在死者張虎的父親城主張遠飛以及幾位高管的施壓之下,藍龍城很快就封城了,不准人進出藍龍城,知道找到正凶為止。
就在人群消散之際,一雙眼睛卻死死的忘向舒羽,頓時舒羽一震,知道已經被人注意上了,假裝若無其事的揉了揉鼻子,他不敢向那雙眼睛的方向望去,唯恐被別人發現他的異常。
「我靠,不會這麼衰吧,這樣也能發現我是兇手。」舒羽在心裡暗暗的想到。
他自認為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就是的異常,即使是金屋閣門口的記憶珠也不可能發現他的影子,他還是對他的遁術比較自信的,記憶珠也只能記憶平常從上面經過的人,卻無法記憶土遁進入裡面的人。
記憶珠是煉器師煉製的器物,二品煉製師方能煉製,煉製的材料還是極為普遍,只是煉製起來比較繁瑣,一般二品煉器師煉製時,成功率並不是很高。而這記憶珠實用性並不是很強,只是向金屋閣這種大型的公眾場所,才配置了記憶珠,還有就是一些豪宅有配置等等,平常人配置起根本沒有多少用處。
舒羽也是走狗屎運,今天無巧不巧的金屋閣的防禦陣法零時修復,才關閉一個時辰,而就在這一個時辰裡舒羽幹了這件事,如果是平時他想遁進去門都沒有,沒有分念境的實力,還想硬闖進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件事金玉閣要負全部責任,因為是在你的地方發生的事情。
可是是誰的責任跟舒又有什麼關係呢,除非你們找到他就是兇手。
話說回來,那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舒羽,直讓舒羽心中發毛,憑藉著敏銳的精神念力,有誰注意自個他自然能夠感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