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我沒那麼小氣吧,我會因為這點小事發脾氣?」看著此女忐忑的純美臉龐,彷彿鄰家小妹一般,舒羽頗生親近之感。
舒羽迅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不聲不響的將房門打了開來。
此時,舒羽完全沒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既可大也可小的錯誤,門外正有一名女子在等著他開門,而他倒好只穿了一條褲衩就把門給打開了。
倒不是舒羽故意耍流氓,在東浮自個睡覺時都這樣,他覺得這樣爽,這些世俗禮儀也就沒有以前那樣上心了。
看著身材高大、雞窩狀髮型少年,而且半裸的年輕人突然打開房門,出現在自己面前,女修士木訥的一愣,隨即臉色通紅,猶豫了一下之後,低頭托著圓盤糕點走進了房內。
這個時候,舒羽才意識到了自己穿的太少,臉色微紅略顯尷尬。但他並沒有去拿件衣物套上。
「此女放下果盤就會離開,既然看都看到了,還有什麼好遮掩的,男子漢被人看到身體有什麼好害臊的,想想前穿個褲衩到處逛蕩的也是大有人在,不差自己一個。」舒羽暗忖道。
舒羽將房門半掩著,但是嘴上卻不停的吃著糕點來,肚子著實餓的不行,他仍然站在門邊,等那女修士遞過後好離去。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女修士走動了幾下,竟然背對著舒羽一動不動,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房間內很安靜,女修士低著頭背對著舒羽一動不動,兩隻玉手放在身前,此時正握得緊緊的。
以舒羽遠超常人的觀察力,觀察到此女兩隻手臂正在繃緊著,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彷彿正在做什麼抉擇。
突然,女修士咬了咬嘴唇,神色一變,抬起頭,轉身向舒羽走來。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決然之後便笑意嫣然,目光也毫無忌諱的打量著舒羽的身體。
懵了,舒羽懵了,要知道他現在才十五歲,社會經歷卻並不多,完全不明白此女為何有此一舉,只好瞪大著雙眼看著此女越來越接近自己。
女修士邁著婀娜的步伐,走到舒羽的身旁停了下來。兩隻烏黑發亮的眼睛始終盯著舒羽。
只見她輕抬右手,輕輕的推了一下房門,將半掩的房門關了起來。接著又將兩隻玉手搭在了舒羽的肩上,臉色妖嬈芳容。
一縷幽香撲鼻,舒羽呆了,以前沒有任何女子如此親暱的貼近自己,雖然他可以輕易的閃開,但他下意識的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任憑此女摟著自己的脖子。
看著此女清純靚麗的臉龐、火辣的身材,舒羽甚至有了將她擁進懷裡的衝動,體內的慾火在慢慢的升騰起來。這中情況,是個男人都會憋出火來。
「你覺得我美嗎?」女修士香唇輕動,一雙美目盯著舒羽聲音甜美的說道。
「美……」又仔細的看了看女子精緻的小臉,舒羽下意識的說道。
「接你到我家,免費給你睡!」女子輕咬香唇說道。
嗡的一聲,舒羽腦海裡炸開了窩,「我靠,原來她就是發佈廣告的之人?」
「不對,要睡也不能這樣睡呀,他壓根沒有想過這樣睡,兩個人各睡各的,幹嘛要這樣睡啊。」舒羽細心一想,。一點不明白
女修士員的下一句話證實了舒羽的猜想,「我發佈的廣告你接了吧,總算等到一個男人來了。」
「那睡吧。」舒羽馬上掙開,倒上床就開始睡睡起來,但是還是沒有忘記把糕點拿上。
女修士一震,臉上一臉錯愕:「你不明白?」
「明白什麼?」舒羽一臉茫然。
「裝,你就裝吧,等下看你怎麼裝。」女修士不知什麼心理,方纔的忐忑不知哪去了,暗忖道。
「我們那個有興趣吧。」女子咬牙一笑開始脫起來衣服。
舒羽如果現在還不知道的話,那他就是白活了,十幾年雖然沒有試過,但是也聽過。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有見過豬走路?
「沒……,為什麼?」對於出賣**的女子,舒羽與大多數人一般,有著天生的反感。但舒羽看此女清秀怡人的樣子,急忙將原本脫口而去的「沒興趣」三字收了回來,改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此女從敲門那一刻起,一直很不自在,內心很不安,原本以為是晚送糕點的原因。現在看來送糕點只是個幌子而已,恐怕另有隱情,何況在此女說出「免費陪你睡」時,舒羽能感受到她明顯的情緒波動,臉色、語氣都羞澀了許多。
「我需要靈石!」女修士員似乎想掩飾自己的羞澀和不安,故意嬌笑了一聲說道。
看到此女無比輕鬆的說出『我需要靈石』,舒羽有些惱怒。
「我沒有靈石。」舒羽冷笑著到,臉上卻是一副極為不厭煩的神情。
「沒靈石那你來幹嘛。」女子頗為惱怒。
舒羽眉頭一皺,手中一翻,一顆血紅的血菩提果出現在手中,舒羽抓起女子的小手,將血菩提果隨意的放到了她的手上。聲音頗有些不善的說道:「拿著,可以換上不少靈石,你可以出去了!」
女子一愣,愕然的看著舒羽,半響後,眼睛裡滲出晶瑩的淚光,衝著舒羽一頓大吼:「不要你的。」隨即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見女子扔下血菩提哭著跑出房間,舒羽一愣,暗罵了一句:「暈死,莫名其妙,神經兮兮的!」
沒有想到,此女修士接到血菩提果後非但沒有感謝他,反而將血菩提果狠狠的扔給他。
只穿了一條褲衩,舒羽也不便追出去探個究竟。搖了搖頭說道:「這丫頭還真有個性,明明是來找靈石的,我好不容易大方一次白給她血菩提,她卻不要。」隨自嘲的一笑,順手撿起了地上的錢,重新塞進了盤龍戒戒裡,便躺到床上繼續他的春秋大夢去了。
他卻不知道他住的乃是別人的房間,而且那血菩提果要是被人知道他有的話,他的麻煩絕對少不了,殺人奪寶的事兒就像家常便飯,有些修士就靠這發家致富的。
女子哭著跑出了金玉閣,跑進了漆黑的街道裡停了下來,此女本來就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越想越委屈,本來家庭富裕,在這小城中也算是富家女,一年突遭橫禍,支撐家業的父親身患重疾,生母早年已經辭世,後母攜大半家財出走。一年來,為了給老爸治病,家財散盡,無處籌錢之下,不得已出此下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敲開了客戶的房門,誰知道竟被一個偽君子假惺惺的羞辱了一頓。
「拿著,出去」這四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她那顆已經瀕臨破碎的心。強忍著的自尊心,在那一刻完全爆發了出來,狠狠的將錢扔到地上來宣洩心中之痛。
「那傢伙竟然只穿條褲衩就來開門,而且看自己的眼神直勾勾的,不是偽君子又是什麼。」女子心想。
「那偽君子,哼。」女子沉凝了片刻,不再哭泣。
「我還是受不住氣,如今急缺靈石,既然那人白給我紅色的事物,雖然不知,但是但看那靈氣波動,一定管不少靈石,我又何必生氣不要。哎,再回去拿?還是算了吧,先回家吧,明天再想辦法。」女子歎了口氣,心中大罵自己無用,卻也不願意回頭,便起身走出了黑暗的街道。
這一夜,舒羽睡得還算安穩,至少比他那茅草屋睡得好得多。
但是好歸好,就可惜了那十枚靈石了。現在他完全沒有心思找那女修士領要,萬一又被粘上那麼他想死的心思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