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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之下,東浮山靜靜矗立,山體內由東浮道人所布下的防護大陣之下,顯得很安靜,沒有人會發現山腹之中竟有人在劇烈活動。
山腹中舒羽正在一次次的實驗和探索著土遁術穿石遁地的奧秘。但當他施展土遁術遁進山壁之中時,山體之中總會泛起一道黃色光牆,將它反彈了出來,摔得七葷八素。
就在舒羽一次次的揮霍靈力施展土遁術遁進山體、又一次次被光牆彈回之時。
值得一提的是舒羽每一次施展土遁之時,在土裡呆的時間不能太長,差不多十息左右,而他要利用這十息的時間去創陣,無疑難度上身數倍。
洞府之外,遠處的天際劃過一道極細的青芒,電光火石般劃過蒙亮的夜空,穩穩的落在天柱之巔。待得青芒散去,一名青衫男子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青衫男子左手輕輕一拂,峰頂上的巨石立即被磨成明鏡般的平台。青衫男子一屁股坐在平台上,饒有興趣的向腳下看了幾眼,隨後微微一笑,自語道:「有趣,有趣,難道裡面那個蠢小子認為區區土遁術能穿過這座禁陣。幸好這禁陣殺陣向外,困陣在內,若是從山外這般闖進去的話,恐怕著小子早已灰飛煙滅了。」
「呵呵,且看看這蠢小子的耐力如何?」青衫男子面帶笑意的說道,然後,雙手一翻,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件物什,若舒羽看見必然認得出來,青衫男子左手拿的是一個葫蘆,而這葫蘆上刻著一個閃亮的大字——兮。
不用問葫蘆裡沒有藥,是酒,正是老字號楓橋夜泊;右手拿的是一隻叫化雞。
青衫男子咬了一口叫化雞,又猛灌了一口葫蘆裡的楓橋夜泊。咂了一下嘴巴笑道:「啊,好酒,比之家鄉的烈酒,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不過,這叫化雞味道更好,兩者混合,那才是人間極品。」
青衫男子又猛灌了一口楓橋夜泊,兩口就將這瓶一葫蘆的楓橋夜泊喝得個底朝天。
然而,青衫男子似乎酒興未盡,高喊了一聲:「爽……!」
左手一張,帶有『兮』字的酒葫蘆眨眼不見了蹤跡,手中又變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就葫蘆,彷彿那個酒葫蘆從未換過般,同樣的酒同樣的葫蘆,葫蘆上同樣閃亮的『兮』字。
「爽,要有家鄉萬年紫參木浸泡其裡的話,就更爽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青衫男子似乎已經酒足肉飽。而山洞中,舒羽仍然在拚命的撞擊黃色光罩。「嗯,這蠢小子耐力不錯,衝勁也不錯,不過就是蠢了點。我倒要看看這蠢小子時候才會罷手」
「咦,不對,這小子竟然突入了護罩幾寸的距離。」青衫男子考到舒羽的遁形撞進了護罩光壁內幾寸,不自覺的將「蠢小子」改成了「小子」。
舒羽雖然急切想要破壁而去,但他還不傻,不至於無畏的去撞禁制護罩自討苦吃。
面對洞府四壁的黃光護罩,舒羽心想,只要在護罩的某一點上能衝進去一點點,那麼時間久了總會突破護罩。
舒羽的身體已經很強韌,反彈的傷害對他來說已經是小菜一碟。摔在地上雖然有點痛,慢慢的,摔著摔著,就摔習慣了。
「摔一摔,更健康。」舒羽自勉道。
一天後,依舊是午夜夢迴之時,青衫男子依舊坐在峰頂的巨石平台上。這一天過去,對於東浮日益增多的人來說,卻沒有人能發現他的存在。
整整一天,舒羽一直在施展土遁術撞擊山體內的黃色光罩,靈力耗掉大半時就打坐恢復。這時候舒羽已經能突進山體護罩一尺左右的距離。
「呵呵,不錯不錯,這種笨辦法對付這種困陣,正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不過,按照這種辦法衝出來,恐怕沒個三、兩個月是不行的。看來還是我動動手指頭比較快。」
話音未落,只見青衫男子彈了一下小指頭,只見一道微風飄過,隱藏在山體內的禁制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舒羽卯足了勁施展土遁術遁進山體,沒有遇到護罩的抵擋,直接遁出了山體,餘力未盡,一頭扎進一千四百多米的高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下墜去。
「啊!」舒羽完全沒想到會這樣,他想過在洞府中老死、餓死、甚至想過累死、或者施展土遁術是撞到堅硬的金屬礦石撞死,就是沒想到自己會從高空中掉下來摔死。從一千多米的高空掉下去,除非舒羽會飛,否則只有兩個結果,除了死就是死的掉渣。
就當舒羽快要墜地的時候,峰頂上的青衫男子再次動了動他那修長的手指,如是舒羽飄然落地,沒有收到一絲傷害。
如果他知道有人動了動小手指差點害死他,又動了動小手指救了他一命,舒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曾經如此脆弱,他也不會接下來那麼從容了。
皎潔的月光籠罩著連綿起伏的山峰,山峰下舒羽驚詫的打量著自己沒有一絲受傷跡象的身體。
片刻之後,舒羽一陣狂喜,「管他娘的是怎麼回事,老子總算出來了,我舒羽終於出來了。」重獲自由身的舒羽,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剛才的失常之事,頓時欣喜若狂的大喊大叫起來,驚得數十隻野鳥撲撲亂飛。更有一隻野兔亂竄撞死在一顆小樹上,想守株待兔,跑到荒山野地去嚎叫一番就行了。
被困山洞整整五年,因為血菩提果和還陽水淬煉身體的緣故,舒羽依舊保持著八個月前的容顏,但一頭披肩長髮和拉碴的鬍鬚彰顯著歲月遺留在他身上的痕跡。
「終於離開了那該死的山洞,該死的東浮老道,你究竟困了我多久?」舒羽對東浮道人是又敬又恨,敬是因為拜了東浮道人為師並且繼承了其的遺物,恨是因為東浮道人沒有交代清楚,活活困了他這麼半年多。氣憤的舒羽,在洞府中差點要撕爛東浮道人的畫像,雖然最終沒有下手,卻再也不願認其為師了。
東浮道人很冤,原本他會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的,包括如何打開山門禁止等,誰知被舒羽的五行靈根給攪亂了方寸,發了一大通牢騷,導致沒來得及交代後事便煙消雲散了。
舒羽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打扮,眉頭微皺,穿這身道袍如何見人,現在急需找一套衣服穿上,還得理個發、修理修理鬍鬚才行。
舒羽瞄了瞄周圍的環境,很快就發現自己在那個地方,東浮,對他一個生活在此五六年的地頭蛇來說瞇著眼睛都走不迷路。
東浮西側,以前他居住的小屋就是西捨,這兒距離他以前的小屋西捨自然不是很遠。
在烏雲遮蓋了的若影若現的朦膿月色下,東浮在他的眼裡抹上了一層厚厚的黑,簡直什麼都不能看見,本來舒羽還想在朦膿的月色下看看東浮有什麼變化,那知道是這麼一種情況,無奈之下,收斂氣有點小激動的心情,摸黑小心的朝著自己西捨小屋的方向行去。
就在舒羽奔下峰頂的那一刻,一名青衫男子便在巨石旁顯出了身形,淡笑道:「五行靈根,看你的造化了,呵呵……。」
青衫男子面含笑意的看了舒羽一眼,便消失在月光籠罩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