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純潔地抱著梁小容靜靜地睡了一個晚上。
由於我牽掛著還要趕到澳門與羅文匯合的事情,所以第二天我醒得比較早。當我睜開眼睛時,梁小容依舊在我懷中熟睡。她呼吸均勻,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神情說不出的安詳、滿足和幸福。
我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額前的髮絲,然後輕輕端起她的腦袋瓜子,想要把枕得有些發酸的手臂給抽出來。
儘管我的動作很輕盈,是不想驚醒猶在睡夢中享受甜蜜的梁小容的,但是她實在是太警覺了,在我正在穿衣的時候,她終究還是醒過來了。她一個翻身,面朝向了我,那對秋水一般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我。
我說道:「小容,你醒啦?今天星期天,沒事的,再多睡會吧!」
「張揚,你是不是要走了?」梁小容突然了起來,她剛剛那些幸福的表情統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失落的表情,和滿眼的氳氤水氣。
我穿好衣服走到床邊摟緊她說道:「哪裡有這麼快,我先去給你們買個早餐,很快就回來,你再睡會好嗎?這事情等下再說!」
「我和你一起去!」
梁小容並沒有依我,她很快地穿好了衣服,並挽起了我的胳膊。我伸手捏了一下她那如同她的乳房一樣高挺的鼻樑,微笑著答應了。
當我們經過顏如玉的房間前,梁小容低下頭去了,而且步子邁得特別大特別快,她這是害羞而不想讓顏如玉知道嗎?
我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說道:「顏如玉這懶丫頭還沒有起來呢,沒事的!更何況,更何況,我們也沒幹什麼壞事,行得正走得穩,你說是不是?」
梁小容沒有吭聲,臉色卻更紅頭也垂得更低了。
我們悄悄地走到了樓下,這個時候天已經麻亮麻亮了,微暗的光線下不時地有稀疏的人影穿過。我和梁小容並肩走著,她挽著我的胳膊,這樣子就像是一對恩愛的新婚小夫妻,我心中不禁砰然一動。
或許,在臨行之前我是要做點什麼的!
我朝梁小容問道:「小容,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去買!」
梁小容很是感動地看著我,她癡癡地說道:「張揚,只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吃!哪怕是毒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也會感覺甘之如飴的。」
我有些無語,繼續領著梁小容慢慢地在馬路上走著,享受這難得的美好與靜謐。
晨光微曦,突然一束耀眼的光亮在東方出現了,昏暗的天空驟然明亮了起來。點點紅霞包圍著即將升起的太陽,隨風舞動,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梁小容驚歎道:「好美!」
我點了點對,然後應聲由衷附合道:「這是美好的一天!」
梁小容又溫柔地說道:「張揚,能陪我到學校後山去看日出嗎?」
梁小容這副溫柔可人的模樣讓人生不氣絲毫的拒絕理由,更何況,我剛剛還琢磨著想要為她做點什麼呢!
我拉起了梁小容的小手,加快了腳下的速度,說道:「快點吧,再要晚點就看不到了!」
「張揚,你今天不是有事要出去嗎?這樣會不會耽誤了你的行程?」梁小容有些驚愕地看著我,表現得有些遲疑。
天色越來越亮了,如果我再要和梁小容這解釋糾纏下去,這日出肯定是看不到了!那麼,我臨行前想為她做點什麼的願望也就破滅了!
我不假思索,蹲下身去,把梁小容背了起來。梁小容還在猶豫著說:「張揚,真的不用啦!這樣子會耽誤你時間的,看到你這樣子對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沒有理梁小容,向著暨南大學的方向疾跑而去。而梁小容叫了幾聲「不要」之後,也不再吭聲了。看得出,她嘴上雖然說著不要,其實內心裡還是很期待很高興的。
女人有個時候說的不要,卻往往是在暗示著她想要,看樣子這句話不假呀!
我背著梁小容飛快的跑著,驚動了路邊早行的行人,他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的,紛紛向我們行注目禮。我自然是不會理會在乎這些的,
梁小容前凸後翹看起來有些豐滿,可是體重卻並沒有多少,背著她,並至於影響我的速度。不大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暨南大學校門口。但是,門衛卻看著我們的曖昧姿勢不爽使壞,關著校門不讓我們進去。我心中一急,竟然背著梁小容從矮柵鐵門上躍了過去,那些門衛看得目瞪口呆之後,也就此作罷。
經過我的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了暨南大學學生生活區的後山。
「張揚,把你累壞了吧!」把梁小容在石椅上放下來之後,她伸手擦我額頭上的汗珠。
「沒事,我們看日出吧!」我在梁小容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伸手抱住了她。
經過我一路奔跑的耽擱,遙遠的東方已經是一片光亮了。
那些雲彩此時正在不停地變化:一會兒又像紫瑩瑩的葡萄,一會彷彿變成了藍寶石、珍珠、彩玉……瑰麗無比的朝霞,變化莫測。
沒過多久,火球般的紅日,從東方地平線上緩緩升起來了。霎時,遠近的樹木、地上的花草、青青的山、綠綠的水,都披上了霞光,充滿了朝氣,尤其那枝葉上的霧珠,像星星一般閃閃發光,好看極了!
「真美!張揚,我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梁小容轉身脈脈地看我,然後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她這是想讓朗朗紅日做我們之間的見證嗎?是的,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正如這充滿希望冉冉升起的紅日嗎?
我低下頭去,在梁小容誘人的紅唇上親吻了起來。
良久,良久,我鬆開了梁小容。
「張揚,真的很謝謝你!感謝你帶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梁小容紅著臉,就像是喝醉了一樣的,那迷離的目光中充滿了陶醉,她輕聲呢喃道:「張揚,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好嗎?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我點了點頭,將懷中的梁小容摟得更緊了。
就這樣溫存了片刻,梁小容又開始推我了,她堅定地說道:「張揚,時間不早了,你快走吧,如果因為耽誤時間,誤了行程使你蒙受傷害,我會很傷心的!我送你出去好嗎?」
梁小容並不是把我送到校門口就打住了!她一直默默在跟著我,那副依依不捨的神情,顯示著她一秒鐘出不想離開我,我只好停下腳步去安慰她。
又和她溫存了好一會兒,才把略微把她說動了一點。不過,她依舊站在原處看著我的背影,眼眶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兩行清淚滑落下來了。她感傷地眺望著,一動不動的樣子,就像傳說中矗立的望夫石!
儘管我一再在心裡對自己說不能回頭看。但是,我終究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強烈情感,我不時地回頭看著梁小容。
我就在這樣的矛盾心情中煎熬著回到了家中。
我才打開房門,便見顏如玉探過來個腦袋,賊笑著問道:「張揚,起這麼早是不是送小容姐姐去了呀?是不是小容姐姐怕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呀?」
我沒有理顏如玉,直接回到了房間。顏如玉跟了過來,問道:「張揚,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小容姐姐那個那個了呀?你們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別以為我不知道!」
「人小鬼大,就知道想這些齷齪的事情!」我懶得理睬顏如玉,提起早就準備好的旅行包,就欲朝門外走去。
但是,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其實,我也很捨不得顏如玉的,哪怕我此時心情再不爽,也遮掩不了這種強烈的感覺的!
我轉過身來,抱住了顏如玉說道:「顏如玉,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然後快快長大好嗎?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情就和小容姐姐她們商量好嗎?她們會幫助你的!」
我感覺顏如玉的鼻子有些發酸了,不過,她依舊強裝一副笑態對我說道:「張揚,你就放心吧!你要相信自己,如果你不相信自己了,也會相信我的是不是?你就放心吧,沒事的,你一定能夠平安回來的。」
我不捨地放下了顏如玉,輕輕地揪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重新拎起旅行包走了。當我再回頭看她時,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淚光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