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潘政委這番話問得有些讓人無法回答。困難這東西,做任何事情都是會碰到的,就連喝水都可能會被嗆著,更何況跨國追捕兩個在國外建立了很深根基的窮兇惡極的罪犯?
困難肯定是有的!
只不過,如何在這個領導滿懷期望等著我們幾個表決心的時候把它說出來而已,但是,又不能讓領導感覺對你們的器重是枉費心機,讓他感覺不高興了。真是,進亦憂,退亦憂!
羅忠誠和徐銳面露難色,深深思索了起來,大概是最後沒有了定計,然後對視一眼,齊齊看向了我。沒辦法,來的時候,陳權勝交待過他們的,凡事看我的!剎那之間,我再次感覺壓力很大。
再不吭聲就有冷場的嫌疑了,頭痛呀!好在這個時候潘政委開口說話了,他應該感覺到了我們似乎有苦難言。
他笑著說:「有什麼困難就直說嘛,沒事的,組織上一定盡全力幫你們解決的!反正這事情鐵定是你們幾個了,就算你們想賴也賴不掉。」
氣氛稍微緩和了一點,但是羅忠誠和徐銳兩個仍然沒有接腔的意思,沒辦法,受陳權勝之托,也只能忠人之事了。我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潘政委,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哦!一下子抓兩個人回來這麼大個事情,要說一點困難都沒有,那是蒙著眼睛吹牛皮,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周述文和林起超兩個在美國究竟建立了多大的勢力以及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我們卻並不是太清楚,所以我們只能根據眼前的情況,提幾點意見。第一,我們需要提供最精良地便於隨身攜帶的武器以備不時之需;第二,我們希望事成之後,能有人在固定地點接應我們順利返回;第三,當我們請求援助的時候,希望能夠及時增派人手,畢竟我們現在派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但是,對方的情況我們卻並不是完全清楚。」
「你提的幾條建議非常有道理,這些都沒有問題,相關事宜我也都會安排的!」潘政委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看著我點了點頭,「接下來,你能不能和我談談你們的行動方略?這事情上面是嚴令保密的,召開相關會議討論是不大可能的了,只能我們幾個知情人進行探討了。」
這個時候,羅忠誠說話了:「這事情早在小徐還沒來之前我就和老陳商量過了,張揚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當時是想進入美國找到林志超之後,先摸清楚他的生活習性,然後再下手,這樣就可以有效地避免他身邊的力量了!」
「嗯!」潘政委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接過話說道:「如果能夠便宜行事我們當然求之不得,但是張揚和林志超有過接觸,會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因此,在此基礎上我建議你們分頭行動,這樣即使暴露了一個,我們還有其它人!」
潘政委這話,很明顯是擔心我壞了全盤計劃,雖然這話讓我聽著不是很舒服,但是卻是道理十足,讓我無法反駁。既然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拿林志超洩恨了,就算不幫陳權勝他們我也會單獨行動的,其結果還不如和他們一起行動。
就算我引起了林志超的注意又如何?這樣子正好可以麻痺他,如果能夠把他們吸引過,然後一舉將他們擒獲這樣就最好不過了,那麼我所冒的風險也就值得了,更何況也不會有任何地風險,我對體內的神奇力量和自己的身手有著無比堅定的信心!
我說道:「潘政委,你剛才分析得十分有道理,我曾壞了林志超他們的大事,確實比較引起他們的注意,但是如果以我為誘餌,高調出場,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老陳他們幾個暗地裡配合我,然後一舉將他們擒獲,你看怎麼樣?」
潘政委以及羅忠誠他們兩個異口同聲地問道:「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我無比自信地說道:「沒事的!我的身手小羅他們知道的,林志超他們奈何不了我的!」
潘政委憂心地看了羅忠誠一眼,羅忠誠朝潘政委點了點頭。
潘政起身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我的肩膀,說道:「那就這樣吧!但是,你打算以什麼樣的方式高調出場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
潘政委以及羅忠誠他們兩個可能看出了我在這事情上並沒有一個好的主意,因此皺著眉頭沉思起來想辦法了。
我也跟著深深思索起來,一道道身熟悉的身影從我腦海裡面劃過,我突然記起了一個人——羅文,他絕對可以幫助我完成此事的。
我站起身來,說道:「潘政委,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朋友,他應該可以幫我這個忙的!你們就放心吧,不過,我還得先找他確認一下,不如到時候我再向你匯報好了!」
潘政委說道:「那就這樣吧!這事情你盡快落實一下。越快行動越好,上頭催得實在太緊了,我夾在中間難做呀。」
羅忠誠和徐銳兩個站起來表決心說道:「潘政委,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潘政委強顏作笑,自己坐下之後,又暗示我們三個坐了下來。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行動的方案大致定下來,就按我們剛才說得那樣辦吧!最後,我想強調一點,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我希望,小羅和小徐兩個先行進入美國,調查周述文和林志超的詳細信息。陳權勝等傷好了再說,至於張揚嘛,先聯繫他那位朋友看看,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其它辦法。」
跨國追捕周述文和林志超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接下來又談了會相關的細節,又把羅忠誠和徐銳趕往美國的日期也定在了後天。
由於時間相對較緊,羅忠誠和徐銳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所以我們看事情談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了。不過,在我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潘正委又叫住了我:「張揚,你等一下,這是你的工作證。」
一個扉頁印有銀色警徽的小本遞遞到我的身前。打開一看,只見上面赫然貼著我的相片,如假包換。看樣子,他們早就對我進行過周密的調查的,政審什麼的說不定早就偷偷做過了,要不然也不會給我頒發工作證了。
我苦笑。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羅忠誠他們兩個這工作證有什麼用。他們說,這工作證不但有證明身份的作用,還有在處理特殊事情上的特權。因為,他們是國安內一個特殊的機密組織,所以他們在特定情況下能擁有對人的生殺大權,一部機構見了自然會全力配合退讓三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