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看了童蓄一眼:「這可不是我的錯!是你們來打我的,這點你要給我個解釋才可以。」
童蓄點頭:「是,是,是我們的錯。這不是老爺子被弄急了,害怕咱們兄弟以後誰也不認識誰麼?」
劉禪顯然是童蓄專門為白癡設計的真誠打動了,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我說兄弟,大哥我也不想打仗。只是現在我已經和魏吳結盟了,如果背叛聯盟,他們一起打來我真的吃不消?」
童蓄顯出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大哥雄才偉略,居然受制於那些宵小之輩?」
黃皓聽了這話之後,真的非常想笑,雖然誇讚劉禪雄才偉略最多的人是黃皓,但是這個太監一向認為,只有自己這種絕子絕孫的人能對著劉禪這樣的白癡說出這種話。
現在這話從童蓄的嘴中說出來,讓黃皓非常吃驚,同時也感覺劉禪現在真的很尷尬。
劉禪認為自己是有雄才偉略的,但是對於為什麼會受制於周瑜那些宵小,實在提不出合理的解釋。
黃皓當然知道劉禪的尷尬,馬上接口說道:「我家主公豈會受制於那些臣子?只是已經結盟,這背信棄義的事情,是萬萬做不得的。」
劉禪馬上接口:「正是,正是。」
童蓄做出點頭:「兄長仁義,小弟佩服之至,這樣吧,我說一個辦法,兄長你看可行不可行?」
劉禪手一揮:「說出來聽聽。」
童蓄說道:「我聽說周瑜回來了,是與不是?」
劉禪沉思了一會,然後說:「是,他聽說你在這裡,要殺了你。兄弟如果現在想走,我可以讓部隊放一條生路給你。」
童蓄搖頭:「我想,大哥能不能安排我和周瑜,見上一面?大哥你在中間說和一下,看能不能化解我們之間誤會?」
劉禪搖頭:「不可能,他是要來殺你的。」
童蓄那張臉扭曲了一下:「大哥,如果你化解不了,兄弟絕不讓你為難,周瑜想殺我再殺不遲。」
劉禪還在猶豫,雖然他是白癡,可也隱約的感覺這中間好像有什麼不妥之處。
如果是別人,絕對不會安排童蓄去見周瑜。原因很簡單,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物。一個小小校尉,一個聯軍軍師。
漢北失去了童蓄,只是童軍一個人痛苦。而聯軍如果失去了周瑜,那就是整個聯軍的悲哀。
童蓄本來沒有機會和周瑜進行對等的交換,就是因為劉禪這個白癡皇帝堅信童蓄會馬上成為所謂的「世子」,又聽了黃皓在旁邊的慫恿,答應給童蓄一個向周瑜「解釋清楚」的機會。
和劉禪談好了,童蓄答應馬上把張蓮還給劉禪。看著劉禪興高采烈的把面無表情的張蓮接進皇宮,童蓄忽然自己的心有點痛,莫名的痛。
劉禪幾步走到張蓮面前,掀開那層薄薄的面紗,那肥胖的臉上不禁笑的如一朵花一樣燦爛:「呵呵,妹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張蓮微微一福:「臣妾見過皇上!」
劉禪急忙伸手挽起她的胳膊,順便在張蓮的手上來回撫摸著:「不用多禮,不用多禮!」張蓮想抽回自己的手,劉禪卻死死拉住不放。
黃皓在劉禪身後輕輕咳嗽了一聲:「皇上,後天就是黃道吉日,現在,皇上不該和張姑娘相處太久。」
劉禪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鬆開張蓮的手,咳嗽了一聲,正色說道:「來人,把張姑娘帶入**,好生伺候!」
看著張蓮的身影消失,劉禪這才擦掉嘴角流出的口水,對黃皓和黃琬說道:「兩位大人,後天朕要迎娶皇后,婚禮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的,聽到沒有?」
黃琬上前一步:「皇上,老臣建議,婚禮還是推遲一些的好。周瑜都督已經來了,曹魏和東吳的軍隊也正在靠近洛陽,我們應該做好一切工作,配合周瑜都督圍剿外面的蠻夷。」
黃皓厲聲問道:「老大人,難道黃道吉日可以耽誤麼?**不可一日無主!自從先皇后過世之後,**事物已經半年沒有人做主了,這難道是可以耽誤的小事麼?」
黃琬不理黃皓,抱拳對劉禪說道:「皇上!**與江山孰重孰輕,請皇上定奪!」
劉禪輕蔑的笑了一下:「朕的江山穩當的很,煩勞老大人去請一下周瑜大都督,就說朕想親自去見他一下,商量一下退敵之策,保證不會耽誤國事就是了。」
黃琬被說的一頭霧水,劉禪和周瑜商議國策?這個貌似有些滑稽。但是劉禪畢竟是劉漢的皇帝,雖然他沒有這個水平,可他有這個資格,有和周瑜商量一下的資格。
「小虎!開門讓我進去!」
羅馬人第一次衝鋒失敗了,失敗的讓張虎都目瞪口呆。一千多人瘋狂的衝向城門,張虎的一輪弓弩剛過,那個領軍衝鋒的羅馬指揮官就被人砍掉了腦袋。
不是被守城的士兵砍掉的,是被羅馬軍隊中站在那指揮官旁邊的那個人一刀砍掉的。
這個變數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直到那個人一路狂奔到城下,抬頭看見張虎大聲呼喊之後,張虎這才認出他來:「坤哥!是你麼?」
慕容坤扯掉頭盔:「是我!趕快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張虎馬上從城上垂下一個繩子:「門被我封死了,我拉你上來!」
慕容坤順著繩子爬上來之後,一把抱住張虎:「他媽的!我這輩子沒想到能再見到你小子!」
張虎也是非常高興,摟著慕容坤的肩膀:「坤哥,你又變壯實了?看樣子這些年功夫沒落下?剛才爬繩子好快!」
慕容坤一屁股在城牆上坐了下來:「這算什麼,幾十丈的懸崖,我徒手就爬上了。有馬奶酒麼?好長時間沒喝那玩意了,挺想的。」
張虎訕訕一笑:「我現在都喝葡萄酒,你要不要來點?」
慕容坤一擺手:「那算了吧,我就是想喝馬奶酒。」
張虎蹲在他身邊問道:「坤哥,這些年你去哪了?摘到星星了嗎?」
慕容坤搖頭:「我要馬上走,你給我備足乾糧。」
張虎撓撓頭:「你現在走好像不太合適吧?」
慕容坤一把拉住張虎的領子:「我告訴你虎子,我必須回去朔方,我有一句話要說,這句話不說出來,我對不起跟著我一起出海死在大海裡的那幾千弟兄!」
張虎拍拍慕容坤的手:「好吧,敵人還沒把城圍起來,我從後放根繩子讓你下去,至於能不能回去,兄弟我就幫不了你了。」
慕容坤馬上站了起來:「行,謝謝了兄弟!我告訴你,這些羅馬人只是先鋒,都是從監獄裡面挑出來的一些亡命徒。真正的羅馬大軍馬上就來。你這裡是他們主要攻擊的目標。原因麼我不說你也知道,你這塊地盤,羅馬人不收回去他們打哪裡都難受。」
張虎點頭:「知道了,坤哥,你到底要回去說什麼?」
慕容坤笑了一下:「不告訴你,告訴你你也不會信的。」
張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說呀,你不說你怎麼知道我不信?」
慕容坤把頭放在張虎的耳朵邊上:「如果我告訴你,你正站在一個圓球上面,你信麼?」
張虎一把甩開他的胳膊:「不說算了,就會拿我開涮!我要是站在球上,我不掉下去了?」
慕容坤哈哈一笑,有些蒼涼:「好了,我要回去了。二十五年了!終於可以回家了!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還是要說。」
他本來就是一個很固執的人,如果他不固執,他就不會為一個女人去摘從來沒有人摘到的星星。
如果他不固執,他就不會一直向東走了直到走了回來。
現在,他知道自己說出話可能沒有人會相信,包括他自己也有些懷疑。但是他還是要說出來,如果有機會,他還想再出海一次,再證明一次!
周瑜坐在劉禪在皇宮專門為他和童蓄能「解釋清楚」而準備的房間裡面。
房間裡只有二十幾個人,兩排軍士,劉禪坐在中間,周瑜和童蓄分坐兩邊。
當童蓄抬起自己那張臉看著周瑜的時候,周瑜苦苦一笑。
童蓄的面容也扭曲了一下:「大都督,久仰大名。」
周瑜搖頭:「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和一個白癡真的沒什麼好談的。」
童蓄的嘴角揚了一下:「你錯了大都督,我最喜歡的就是敵人夠白癡,那樣有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變成可能。」
劉禪把腦袋湊了過來:「你們認識啊?我還沒介紹呢你們就認識了?那太好了!大家都認識話就好說了。對了,你們說的白癡是誰呀?」
周瑜看著劉禪:「我在說我自己是白癡。」
劉禪急忙笑道:「都督說笑了,都督若是白癡,那我們就都不正常了。」
周瑜實在沒有什麼和他說的,眼睛看向童蓄:「你認為我也是白癡對麼?」
童蓄笑了一下。
周瑜點頭:「是啊,我若不是白癡,怎麼會來和另一個白癡商談什麼退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