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在自己的研究告一段落的時候,終於想起來回家看看。童老大看著她進門,有些憤怒。甚至想直接把她趕出去算了,就讓她在那個實驗室裡過去吧。黃月英看出童軍的心思,一直陪著笑臉。
凡是童老大說的話,不管是有道理還是沒道理的,她都照做。到了晚上,童軍的怒火才平息了一些。
黃月英這才貼上來哄他:「相公,我知道錯了。」
童軍嘴上依然不饒她:「你哪錯了?你沒錯!你是在幫我!那些事情都是我交給你做的!」
黃月英雙手緊緊將童軍抱住:「相公,別生氣了好麼?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童老大一下坐了起來:「你還想著以後?我告訴你,以後你每天晚上都必須回來!我派人去接你。」
黃月英點頭:「好,我全聽相公的。」
兩個人的胸脯摩擦著,童軍感覺自己的那種衝動又升起來了,翻身將黃月英放到:「先懲罰一下你!」
黃月英呵呵一笑:「相公打算怎麼處置奴家?」
童軍脫掉自己的衣服:「你說呢?」
兩個人大戰數百回合之後,黃月英已經是氣喘噓噓,雙目無神了。好半天的時間,黃月英才緩緩說道:「相公,你好厲害。」
童老大那男人的自尊得到極大的滿足,伸手在黃月英的屁股上打了一下:「下次再這麼長時間不進家門,我直接幹掉你。」
黃月英笑了,雙手摟住童軍的胸膛,用手指撫摸著那健壯的胸肌:「相公,下次真的不會了。」
總之,由於邊緣地帶不穩定,朔方發展的非常快,這一段時間,漢北郡被巨大的幸福籠罩著。
張燕帶著他的人在播種希望,商人們得到了更多的市場。那些匈奴人也在嘗試將他們的牧場改成農莊,因為農莊的收入遠遠要比牧場賺的更多。希望,籠罩在整個漢北郡頭上。
只有司吾卻很傷心。他的錢莊已經開了六家分店,隨著分店的越開越多,司吾的錢也越賺越多。他現在是漢北郡最富有的人,可這一切有什麼用呢?自己的兒子沒有了,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自己的家產,自己的一切,就算再多又有什麼意思?肖老闆的也想開錢莊,已經對童軍提出了申請。這不是想和自己搶飯麼?
司吾走在大街上,心裡恨恨的想到。這些漢人,這些可惡的漢人!他們已經讓自己失去了孩子!還想搶走自己的生意?司吾很惱怒,他現在恨那些南方漢人,特別的恨。
一邊走著,一邊想著該怎麼向童軍說辭,不知道怎麼滅掉冒起來這股怒火,司吾明顯有些走神了。
一輛馬車從他身邊飛馳而來,直到身邊司吾才有所察覺,想要躲閃已來不及。正在一愣之際,一隻手將司吾猛得拽到一邊。
驚魂未定的司吾看著那飛馳而去的馬車,一陣陣的後怕。
旁邊一個聲音問道:「大叔,您沒事吧?」
司吾回過神來,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這孩子應該是學堂上學的學生,司吾摸摸孩子的腦袋,一句話也不說,轉頭繼續走了。
孩子見他沒事,喊了一聲:「大叔,看著點路!」然後也要離開了。
就這兩個人要擦肩這樣分開的時候,司吾卻忽然回頭,問了一句:「你叫什麼?」
孩子回頭衝他一笑:「我叫周宏。」
司吾衝他點點頭,笑了一下,然後走了。
童老大告訴司吾,他沒有答應肖老闆。原因很簡單,雖然壟斷是危險的,但是在他還沒有完全明白銀行的操作程序的時候,無序的競爭更加危險。
司吾將繼續壟斷錢莊,直到錢莊這個行業成熟為止。
這讓司吾放心不少。他相信童軍的話,雖然童軍也是漢人,但是司吾認為,童軍這些北邊的漢人是值得信任的。
狼騎兵的第一次戰鬥馬上就要進行,這支新組建的部隊戰鬥力如何,韓遂將成為他們試刀的石頭。
軻比能對羌人的分化非常成功,那些羌人部落和韓遂之間的裂縫越來越深,不可以被彌補了。韓遂現在也沒想著去再次拉攏那些羌人。和朔方的出手比起來,韓遂有些寒磣了。他著手準備戰鬥,準備迎接不知道將要從哪裡被發起的戰鬥。
韓遂真的不知道敵人下一步的攻擊將會從哪裡發起。是從劉備哪裡借道?還是從草原上直衝下來?或者是鼓動自己身後的羌人先插上自己一刀?所以韓遂對四周都做了防禦。他這樣做的目的的防禦朔方,也就是現在的漢北郡。
他派使者向四周的羌人做了說明,請羌人不要誤會。只是,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在雙方心裡都有鬼的情況下,只能是越描越黑。
就算是對韓遂非常忠實的北地狂狼,看到韓遂在他的部落邊上設立軍營之後,現在也派人來和朔方接觸。希望朔方能幫助自己抵抗韓遂可能發起的攻擊。
呂佈滿口答應了下來,但是對北地狂狼說道:「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打你,總不能讓我天天看著你們是不是打架吧?」
北地狂狼點頭:「不用,不用,只要漢北能多賣我一些弩箭就可以了。」
呂布搖頭:「那個很貴的,再說,韓遂也通過其他的羌部落買到了一些,你可能佔不到便宜。」
北地狂狼,很著急,他直接問呂布:「大將軍,那你有什麼辦法?」
呂布說道:「這樣吧,我和你說實話。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的頭人找過我。我想把你們約出來,既然你們都這麼害怕韓遂,我幫你們滅掉他不就更省事?」
北地狂狼猶豫了一下,他明白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馬上問道:「孤狼大人要什麼樣的報酬呢?」
呂布擺手:「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談,我已經約了其他幾位頭人,等我到了西疆,我們再說這個問題。放心,就算要報酬,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
北地狂狼點點頭。說實話,他現在也沒有主意,如果能和其他的頭人商量一下是最好不過了。
朔方這一次出征,由剛剛組建的狼騎兵,和陷陣營進行。主要是考驗新式鐵甲騎兵的戰鬥性能,讓基層指揮員熟悉如何能夠更有效的指揮這支軍隊。
選擇韓遂試刀,為以後將要和烏丸、鮮卑進行的戰鬥積累經驗。
呂布和童軍都明白一個道理,真正的鐵軍,不會出現在操練場上,也不會出現在軍堂裡面。操練場和軍堂,只是為鐵軍打基礎的地方。真正的鐵軍,是從鮮血中走出來的。
狼騎兵是一人雙騎,所以要八千匹馬。五千人不到的隊伍,光是運送馬料和糧食的車隊就達到五百多車。平均十個人就要準備一車的物資!
這還只是前期的,後期戰鬥打響之後,如果戰鬥順利的話,還需要四百多車。要是陷入僵局,或者被韓遂跑了,那需要的就多了。呂布看著比戰鬥隊伍還長的運輸隊伍,終於明白童老大為什麼只打造四千套鎧甲了。
也明白了童軍為什麼不願意拿鮮卑來試刀。這樣的補給需求,如果陷入混戰的話,後果真的不敢想像。
童軍等人將呂布送出城門二十多里,拱手作別。
呂布這很可能是最後一次出戰了。這次還是他費了好大勁才說服眾人讓他帶隊,因為他現在是漢北郡的首席大臣。
童子安說道:「你不能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你應該坐在這裡解決你該解決的問題。如果輪到你上戰場,那就說明我們又回到從前了。」
徐庶也是點頭,所有人都同意童軍的說法。呂布知道,以後自己帶軍的機會真的很渺茫了,心中有些難過。
魏延跟在呂布的後面,眼睛盯著呂布的背影,有一絲羨慕,有一絲崇拜。
呂布發覺,回頭沖魏延一笑:「文長!是不是很想騎馬超在我前面?」
魏延和呂布混的也熟,實話實說道:「是,我在想我什麼時候能坐你的位置。」
呂布哈哈大笑,旁邊的高順臉上卻沒有任何反應。呂布笑罷,對魏延說道:「文長,我年輕的時候,跟在丁原後面,也是這樣想的。」
魏延沒有接話,呂布神秘一笑:「知道我現在想什麼麼?」
魏延猜想片刻,說道:「首席現在所想,是不是如何征服鮮卑?」
呂布搖頭:「錯了,我在想,如果我還在你的位置上,該有多好!」
魏延愕然,呂布用力的抽打了一下赤兔,赤兔低聲的嘶鳴了兩下表示抗議。
呂布歎了口氣:「年輕真好!最少我還可以領軍出征。」
魏延心中想到:「既然如此,不如咱們換換?」
大軍行了七日,已經抵達張掖。這裡是白馬羌的地盤,青衣羌和燒當羌的頭人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天了。耗牛羌和蒼狼羌沒有派人來。他們還需要回去請示頭人,然後再等頭人的回信行事。呂布決定不等他們,只要在這一次行動中,他們能保持按兵不動,就已經很滿意了。
沒有頭人的指示,他們應該不會亂動。
現在呂布要做的,就是和來到這裡的三個羌人頭領商談戰後該如何。三個頭人先前肯定已經商量好了,由北地狂狼打頭問道:「首席大人這次向我們伸出援手,我們感激不盡。」
呂布大馬金刀的坐在帳篷中間,說道:「別說這些客套話了,韓遂現在怎麼樣?」
北地狂狼說道:「韓遂聽說漢北出兵的消息之後,已經把所有的部隊都集中在武威,總數大概三萬之間,想和首席大人一決死戰。」
呂布聽了冷笑:「好!我最擔心的就是他跑,所以才繞這麼遠的路。只要他不跑,我就如他所願。」
北地狂狼有些擔心:「首席大人,您帶了多少人馬?」
呂布伸出五個手指。
屋內的五個人大喜:「五萬大軍?!這下韓遂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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