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繼續寫作,我想找一份工作,開始新的生活。
幾天後,我在一家音響專賣店找了一份很簡單的工作,出售唱片和各種影視片,各種各樣的cd、vcd。
我喜歡音樂,各種各樣的音樂,只要一聽到音樂我就不去想那些瑣事,不去想前途和命運,不去想小小。每天聽著各種各樣的人歌,與各種各樣的人交談。來這裡買唱片的都是些學生,只要家庭主婦才來這裡看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故事片和連續劇,然後買回去回家看。
我的老闆是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開始的時候他和我一起待在店裡。一個月後他說我這人值得信任,就把店裡的所有的事情交給我去做別的事去了。
他叫楊飛,浙江人。四年前來上海,借錢開了這家店,生意一直不好不壞。他找過很多夥計,都不放心他們。楊飛說他對我有一種親切感,他一直把我當成一個剛念完高中從家裡跑出來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春少年。我告訴他我是個醫生的時候他很驚訝。
楊飛是搞軟件的,可是他不願意為別人做事,一心想為自己開發軟件,可是缺少資金,所以遲遲未做。
我一個人在店裡的時候會放鄭智華的歌。他的歌已經很少有人聽了,都說他的歌很頹廢,可是大多數積極的人何嘗活的比他更頹廢,從來不敢大聲說話,從來都在出賣自己的尊嚴來換取著生活。鄭智華的歌唱出了這些可憐的人從來不敢想的東西,唱出了他們心中的自卑,儘管他們都在受罪。
很多人都是這樣,害怕別人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痛。在現實中受著苦,又怕別人說他受苦,沒有反抗的權利,只有默默的承受。
聽著鄭智華的歌,我想起了我的大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