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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5 文 / 秦易

    其實我們所需要的並不是愛情,我們只是心裡空虛的沒有東西來填補。男人空虛的時候需要找個女人來打發時間,而女人空虛的時候也需要找個男人來打發時間。而我們所謂的愛情只是在空虛無聊時產生的一種精神產物。若干年後,我們可能忘記了初戀女友或初戀男友的樣子,甚至記不清他們的名字,然而我們卻記得曾和他們產生過一種叫愛情的東西。

    我在空虛無聊時找到了余樂樂,余樂樂也在空虛無聊時找到了我,然後我們發生了一段我們所謂的愛情。

    我和余樂樂相愛後的最大好處就是吃飯的時候不用花錢了。雖然我不習慣用女人的錢來過日子,可是余樂樂的錢不同,因為余樂樂他爸是當官的,有的是錢。

    我發現做**的官都有錢,我就順便占占光,也可以享受享受一下黨的關懷和溫暖。余樂樂也出手大方,不是一個小氣的女人。相必她也明白花錢不能丟她老子的臉,丟她老子的臉就是丟**的臉。她老子可是**的官,做**的官出手不能不大方。你見過哪個**的官過的寒酸的。

    我花余樂樂的錢花的心安理得的原因是我總認為我在花**的錢。共產共產,大家共同的財產嘛,你不能一個人花啊。所謂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而余樂樂也覺得她老子的錢應該多花一點,要不就太對不起**了。

    余樂樂對我寫的東西大大讚揚,我寫的那些東西離余樂樂的表揚還差十萬八千里。她竟把我和魯迅先生相提並論,我真是榮幸之至。後來又說我寫的東西和李敖前輩有異曲同工之妙,我簡直是受寵若驚,心想原來老子也有這等才氣。

    我和余樂樂基本上沒有過任何肌膚之親,除了那天過馬路的時候伸手把她拉了一把,把她從車轱轆下拉出來外再也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我知道我愛她是假的,她愛我也不是真的。然而我為她改掉了喝酒的壞習慣。

    這也是為她也為我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有一次我和余樂樂逛街,路過一家音響店。余樂樂說進去看看。

    於是我們進了那家音響店,老闆是個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

    一個年過三旬的女人再打扮也掩蓋不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那老闆娘給我們介紹劉德華的新專輯,恰好余樂樂是劉德華的歌迷。

    我對余樂樂說,選一盤,我送你。

    余樂樂說,那怎麼好意思呢。

    然後余樂樂選了一盤劉德華的新唱片,正版的。

    這是我唯一送給余樂樂的東西。

    一個男人若喜歡一個女人,他會不顧一切的為這個女人花錢,若這個男人不喜歡這個女人,哪怕讓他為這個女人買一塊破布,他也會覺得不值得。

    我沒有覺得送余樂樂唱片有什麼不值得的地方,畢竟我還是把她當暫時的朋友,畢竟她也為我花了不少錢。送她一盤唱片還抵不了人家一頓飯錢。

    從這一點看,我並不是什麼君子。

    我們出音響店的時候那老闆娘笑臉相送,說歡迎下次再來。看著那老闆娘那張被化妝品覆蓋的臉我想若干年後的余樂樂也許也是這樣的吧。

    誰也逃不了歲月的摧殘。我想。

    余樂樂問我想什麼呢。

    我說,我想你回去後是不是第一件事就去看唱片。

    余樂樂說,那還用問,唱片是你送的。

    我說,如果不是我送的你回去後第一件事會不會還是看唱片。

    余樂樂說,不告訴你。

    那天回去後我打電話問余樂樂在幹什麼。余樂樂說她正在看劉德華。

    我問,好看嗎。

    余樂樂說,好看,不過是盜版的。

    我們用正版的錢買了一張盜版的唱片,正如我們用我們的青春和我們的感情去與一個我們不愛的人相愛一樣。

    我說過我愛余樂樂,我只愛她的人。假如她變醜一點,我想我是不會愛上她的,我會愛上比她漂亮的另外一個女人。

    余樂樂說愛我,也只是愛我這個人。後來她跟一個有錢的小白臉好上了。

    這是很好的證明。

    我們分手的時候比相愛的時候更簡單。

    那天晚上我們有說有笑的談了兩個小時,最後余樂樂對我說,我有話對你說。

    我說,我也有話對你說。

    余樂樂說,那你先說吧。

    我說,我讓你點兒,你先說。

    余樂樂說,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我說,我也覺得我們不合適。

    余樂樂說,那我們分手吧。

    我說,我也想說這句話。

    而後我們相視大笑。

    余樂樂說,我們不如做朋友吧。

    我說,難道我們還不夠朋友。

    之後,余樂樂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三分鐘後余樂樂和一個小白臉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我卻沒有一點傷心。

    半年後余樂樂懷了孕,做人流的時候那個小白臉仍下兩百塊錢跑了。

    這事是范青青說給我的。范青青說余樂樂和我分手是有原因的。

    我問,什麼原因。

    范青青說余樂樂說我這人太正人君子了,男人愛女人不光要用心去愛,而且還要用身體去愛,而我從來不去碰她。

    而我想說的是我其實也沒有用心愛過余樂樂,我也想過用身體去愛余樂樂,只是我心裡沒有餘樂樂,去用身體愛她的話對她太不公平。況且那個時候生活還不允許我用身體愛除了我媽之外的任何女人。

    我沒有把這些話給范青青說,說了也沒有用。

    一個男人真的用心去愛一個女人的話,他對這個女人的愛不單是一種愛,更重要的是一種呵護。這種呵護是用心與身體來完成的,他會把這個女人當做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而不只是把她當做女人。

    因為沒有一個人不愛惜自己身體的。

    然而世界上的女人很少懂得男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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