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豬婆展現的刀意來看,它不是普通武者,至少可以擁有鬥氣,四級武士以上的修為。不過,幸好豬婆不是人,它有可能凝煉出刀意,不一定會有鬥氣。這和它在刀上強行灌輸風系的符陣有關,和法武雙修有關。一個純粹的武者,能夠達到刀意、劍意、拳意等等境界,除非是八級武士巔峰或者九級武士,就算是九級武士也不見得個個擁有這麼高深的意境。而一個修法者,最多使用幻象才狀若意境,實際上,遠遠沒有那種高深的境界。
豬婆的刀意半真半假,不像是沒有,也不像是武者的刀意。
韓翼看到豬婆的刀意,冷哼了一聲,直接近身,劍走風起,一道最為簡單而精準的突刺,攻向豬婆刀意水面。
如果畏懼刀意,那是必敗無疑。勢可以壓人,但不可以擊敗人。就一個亮式,便被嚇到,那將是一種悲哀,這樣的挫敗打擊身心,心境受到蒙蔽,以後永無出頭之日,永遠找不到提升的途徑。
韓翼的一劍,彷彿是在平靜的水面上蕩起了一層漣漪,青色的水面震盪一下,又迅速恢復了平靜。韓翼抽劍,劍身插進的那一部分,已經碎如粉末,落了一地鐵屑。
「好強的刀意!」韓翼握劍的手臂,經歷了一場短暫的震顫,就好像自己拿著一塊肉,伸進了絞肉機裡一樣。那種感覺讓人心驚,不是劍體刺入,若是手臂胳膊,豈不一下變成了肉沫。
豬婆的刀意不像是徒有其表,它的刀意非常霸道!
「匯靈,破!」
韓翼扔掉手中的半把寶劍,從懷裡抽出玉笛「匯靈」。抬手一拋,玉笛精光暴閃,劃出一道亮麗的弧線,衝向了豬婆。
「鐺鐺鐺鐺……」
玉笛和豬婆的彎刀一接觸,瞬間就有不下數百次的相撞,同時,「辟里啪啦」火星四濺。
玉笛是一件上品的法器,可以幻化大小,不同於一般的玉質,它的堅韌程度可想而知。前些時候,還吸收了布蘭頓的魂力,讓布蘭頓變成了一個植物人。此時的玉笛,威力更大,在韓翼的指令之下,猛烈的攻擊豬婆的刀意。
一陣兇猛的對抗,豬婆的刀意被生生撕破,玉笛調轉回身,重返韓翼的手中。打量一下玉笛,好在表面沒有損傷。
「你……有法器!」豬婆吃驚的看著韓翼,又瞧了瞧手中的彎刀,雖然經歷一場快到極致的碰撞,彎刀只是出現幾個不大的小豁口。「我的彎刀鬥不過你的法器,它的材質不如法器堅硬。你準備一下,我就要進攻了!」
豬婆挺了挺胸前波濤洶湧的肉物,扭動了兩下碩大渾圓的大屁股,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吱吱」的吸了兩口氣,一臉的色相道:「你的身材比例十分完美,如果被我生擒,一定留在黑風洞裡好好的養著,他日長大成人,必是個完美的人類。我若與你雙宿雙棲,肯定會傳為佳話,萬世流芳。日後,生養千、萬個豬重八,那以後所有的東昌大陸境地都變成了豬家的疆土。」
「呸,我叫你這不倫不類的東西斷了念想!」韓翼小銀牙一咬,「咯蹦蹦」直響,掄起玉笛,和豬婆戰在一處。
一大一小,一人一妖,一湊面,就進入一場酣戰。
豬婆看模樣醜陋不堪,還真正兒八經的會一些東西。一攻一退,倒有不少的門道。不是韓翼步法靈活,身上像抹了黃油一般,幾個回合就會被豬婆生擒住。
一時半刻,豬婆在韓翼身上佔不了便宜,韓翼拿豬婆也沒辦法。
「豬婆單憑武技來看,就是三級武士的修為,韓翼和它不相上下。」劉信瞧得仔細,一眼判斷出兩個的水平高低。「若是惹急了韓翼,身體隱匿起來,豬婆必敗。」
這場酣戰持續了足有半個時辰,也沒分出勝負。韓翼實在忍不住,身體一晃,周圍騰起一團霧氣。霧氣飄散,韓翼的身體消失不見。
下一刻,豬婆的驚詫表情還未結束,它的身後,已有一個沉重的東西敲在了後腦勺上。「梆」,異常清脆。豬婆忙一縮頭,蜷縮了身體。
「卡」又一記重擊敲在了後脖頸處,頸骨受創。這一記才是關鍵,即使不斷也有裂紋了。如果頸骨斷裂,或者錯位,立刻就失去作戰能力。
豬婆一看大事不妙,「噗通」一聲趴伏地上,雙手抱頭,任由韓翼攻擊。
「認輸了麼?」韓翼顯出身形,上前踢了豬婆一腳,道:「你一個豬妖,還想著把我養在洞裡,日後長大成人,做你的**,你好大的膽子!」韓翼不解氣,又狠狠的在豬婆的小肚子上踹了兩腳。
豬婆放棄和韓翼的一切爭鬥,包括語言。它事到如今,求饒的話一概不講,任憑韓翼發落。
「文羽真人,事已至此,它如果依照諾言,把蔡通交出來,再借給我們易容面具,我們放它一條生路。」劉信道。
「不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乃出世之人,就看你怎麼做了!」韓翼也道。
知道兩位真人給它活命的機會,豬婆試探著爬起身來,拱手作揖:「謝兩位真人饒命。我的這些寶貝原本都是有主的,不是我死乞白劣的糾纏不放。我是依神人的旨意行事,不敢造次。」
「怎麼講?」劉信疑道。
「就在百十來年之前,我還是一頭不開化的野豬。一位神人駕祥雲路過此地,受他點化,我才學會了一些風系的法術。他同時教我一些做人的道理。臨走之前,便把玉鏡、風口袋交給我,再三囑咐,不要離開黑風山,單等有一天有人上門來取,親手交與他,完成使命。」豬婆撇撇嘴,道:「我在黑風山的使命就是守護寶貝,若是被你們拿走,我怎麼向神人交代啊!」
「還有此事?你說來聽聽,神人要你把寶貝交與何人?」劉信笑道。
「神人只說此人不一定什麼時候前來,不過說了一個地名,叫做『升龍鎮』,但有升龍鎮前來的人就一定交給他,他自有用處!」
「什麼?」劉信一聽,當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