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山勢越來越險峻,更有坡度超過九十度。猛一抬頭,山體彷彿隨時都會壓迫下來一樣,給人以無形的震撼力。置身其中,心神都有不同程度的衝擊,搖曳不定。
「不好!」
谷道之中,回音很大。就在這時,劉信突然感覺的一種不好的徵兆。原本只有三個人的馬蹄聲響,在上方的頭頂竟然多出了「嘩啦」一聲。隨後,一些細碎的石子從上面散落下來。
隨著石子的掉下,韓翼第一個受到了攻擊。
同時有不下十幾塊拳頭大小的圓石頭,一起砸向了韓翼。
在如此狹窄的谷道中,兩匹馬不可以並行,考慮到韓翼並沒有完全恢復,劉信把他安排在中間位置,自己斷後,以防不備。沒有想到,適得其反,首先被攻擊的仍然是韓翼!
面對砸向自己的石頭,韓翼毫不慌張。手臂凌空一抖,頭上就形成一個巨大的透明冰盾,這一下,不僅把自己擋住,甚至連胯下的馬匹都處於冰盾的保護範圍。
「砰砰砰砰……」
石頭砸在冰盾之上,發出震耳的聲音。整個谷道也把這響聲不斷的迴旋反覆。
也是韓翼年齡小,再加上受過傷,身體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經受到十幾個拳頭大小的石頭的同時撞擊,已經難以維持原來的形狀,伴隨著圓石頭從冰盾兩邊滑落,冰盾「啪」的碎裂成一團水霧,消失不見。
但是,一次攻擊過後,第二輪的攻擊又到!
在冰盾碎裂的同時,幾乎是一息之間,又有十幾個拳頭大小的圓石頭從上面砸下來。這些圓石頭都是拳頭大小,看來不是天然的,而是經過加工打磨而成。地處山上,最不缺的就是石頭,只要有工夫,這種的圓石頭想有多少就會造出來多少。
不用說,這就是黑風山的第一層防禦手段了。
「快躲起來,還顧什麼馬匹!」劉信看形勢不妙,大聲叫道。
韓翼也不是一味死守的性格,在石頭砸下之前,果斷的跳離到一側的山根處,避開了一輪石頭。身前又劃出一個身體大小的冰盾,抵擋石頭落地的反彈。
圓石頭紛紛砸中了韓翼所騎的馬匹。頓時,血肉橫飛,飛血四濺。碩大的馬匹「嘶嘶……」慘叫,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止。
劉信就在韓翼的身後一丈左右,雖然自己沒有受到攻擊,眼前的情景還是讓他心底一震。果然是凶險無比,若是個普通人,一進這裡,恐怕就會遭到不測。更談不上再進入黑風山的腹地了。
「原來是一些潑猴搗亂!」
舉目一望,只見幾丈高空,攀巖扶壁站著十幾個猴子,個個通體黑顏色,僅僅是頭頂處長了一頭的白毛。它們都生有長長的尾巴,用於固定身體,在峭壁之上,也可以騰出手來。它們前肢較為強壯,每個懷裡都單手抱著好幾個拳頭大小的圓石頭,另一手再用於攻擊。仔細看去,個個都是凶相畢露,面色猙獰,齜牙咧嘴,眼睛血紅。
那些猴子見攻擊韓翼沒有成功,更是「吱吱」的怪叫,全部又轉向攻擊劉信。
「哈哈哈哈……二位真人,多謝一路護送,既然來到黑風山,就好好享受一下黑風山的招待吧。我就不奉陪了!」
其實,韓翼受到攻擊,蔡通走在最前面,他可沒有停下來,而是急催胯下的馬,朝前緊趕。走出了十幾丈開外,覺得逃離開劉信他倆的控制範圍了,才回轉身,對劉信、韓翼一抱拳,高聲喝道。
「你等著,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劉信一聽這話,就像火上澆油,怒火一下衝向頭頂,恨不得馬上過去把他殺掉。
可是,頭頂十幾個拳頭大小的圓石頭飛嘯而至,容不得有一點分神的機會。
「這能難倒我不成?」劉信雙腿一夾馬肚,身體竄起一丈多高。單臂一攬,便把十幾個圓石頭攬在懷裡。以劉信現在三級武士的修為,做到這些也不算吃力。
身體懸在空中,不等下落,向旁邊一閃,已經踩住石壁,雙腿一曲,猛的一彈,力量由腳下開始,傳至小腿,再傳向全身。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嗖」
劉信的身體如離弦之箭,斜著向上竄到另一側的峭壁之上。一落在峭壁前,照樣雙腳先觸石壁,雙腳再蹬,又竄回到另一邊。
眨眼之間,劉信幾個來回,已經靠近了那十幾個張狂發飆的猴子。猴子們再攻擊,早就沒有了準頭,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突然就跳過來的劉信。
劉信的跳躍無論是速度還是靈敏程度,都超乎了猴子的思維,它們不敢相信一個人可以快到比它們還快,還靈活。
正在這些猴子不知所措,無從應變的時候,劉信出手了。他懷中的十幾個圓石頭,無一例外,同時返還給了這十幾個猴子。十幾個圓石頭,掛著風聲,射向群猴!
「吱吱吱吱……」
十幾個猴子亂成一團。有的機靈,扔掉懷裡的石頭,提前飛竄。有的還沒有拿定主意,被石頭擊中。「砰砰……」
倒霉的三個猴子擊中要害,直接跌落下去,硬生生摔在地上,七竅流血,頓時就氣絕身亡。餘下的一哄而散,四下奔逃。
「我的功力還有待提高,要不,一擊之下,不會僅僅只掉下去三隻。」手攬住一塊凸起的石稜,劉信總結一下剛才的一擊。他現在的勁力不夠,準確性還有待提高。如果這一擊能夠擊落五隻以上的猴子,就心滿意足了。
想了一想,正要飛身跳下去。忽然,一個更大的危險信號傳入了腦海中。在這一刻,他本能的身體向旁邊一閃。
「噗」
一個碗口大小的血球噴在了劉信原有的位置!
血球一接觸石壁,竟然「嗤嗤」作響。立刻,一個深有一尺,碗口粗大的窟窿出現在那兒。血球具有極強的腐蝕性,石頭都可以化掉一尺多深!
如果擊中劉信的身體,也少不了要腐蝕掉一個碗大的窟窿。
「好凶險的攻擊,起先沒有一點徵兆,不是預料到了危險信號,只怕這一下,就沒了性命!」劉信打了一個冷戰,身隨心動,猛然一用力,跳離開一丈多遠。身體貼住石壁,再回頭尋找攻擊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