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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8章 沼澤之心 文 / UN1

    不足三公里的距離眨眼即至,維納斯再一次出乎意外:庫頁城下,此刻早已有數萬軍隊在嚴陣以待,身穿整齊的玄青色甲冑,手中握著寒光閃閃的刀槍劍戟,人數至少不下四萬的部隊,不但有步兵,天騎兵,天箭兵,甚至還有幾個身穿魔法師袍的魔法百人隊。

    這樣的兵種組合,幾乎已經可以媲美全編製的黑郁軍團(當然人數上要少很多)。而城牆之上,無數的天箭手正各自就位,作出了瞄準的姿勢。

    「這才是綠林盟真正的戰力嗎?」看到陽光下靜靜佇立,絲毫沒有喧嘩的敵軍陣容,維納斯內心的震驚簡直無以言表。

    原先曾和自己對峙過的綠林盟和地下城聯軍的主力,軍容風紀不是這個級別的呀?這些看起來軍紀嚴明,戰力不凡的部隊,怎麼可能會是「佔山為王」的匪徒所訓練出來的?

    黑郁天騎兵在和敵人相距數百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雖然一向少嘗敗績的黑郁天騎兵們,並未因為敵人的數量優勢而感到畏懼,是戰是撤?他們只會忠實執行總司令的命令。

    面對逾倍的敵人,神智正常的人相信都知道怎麼做才是明智之舉。

    對於維納斯來說,雖然心有不甘,但她也決不是那種頭腦發熱就不顧士卒生死的人。

    見對方並未發起進攻,顯然還在等待指揮者的命令,維納斯不敢怠慢,迅速命令天騎兵們收攏隊形,擺出了攻守兼備,並且可以隨時撤退的彎月形戰陣。

    「無淚司令。你看我們有重新奪回庫頁城的機會嗎?」維納斯的目光望向了神無淚。

    「沒有!」神無淚一句話概括道:「除非我們的兵力再多兩倍。」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不戰而退?」

    聽了神無淚毫不遲疑的回答,內心其實也早就明白無法和敵人硬幹的維納斯,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點頭道:「那我們就撤好了。撤往諾貝平原,從東北面走,穿過沙漠後我們折回庫頁城北部的瀾石城。等集中了附近幾座城池的兵力,我們再一雪前恥??」

    「恐怕現在想撤往諾貝平原都來不及了??」維納斯搖頭道。

    話音未落,大地已經微微抖顫起來。極目遠眺,諾貝平原方向,滾滾煙塵從天邊席捲而來,馬蹄的聲音也逐漸變得響亮。

    原本在「步步為營」的那數萬綠林盟與地下城聯軍主力,此刻正如狂飆一般從諾貝平原席捲而至。

    再不走,就會陷入近數萬敵軍的重重包圍之中,此刻,不僅是普通士兵,甚至維納斯的臉上都變了顏色。

    「撤!」維納斯果斷地發出了命令。

    「嘟——嘟——」

    隨著黑郁天騎兵的敗退,綠林盟方面吹響了衝鋒的號角。

    雖然是撤退,但訓練有素的黑郁天騎兵們有條不紊,並未演變成慌不擇路的大潰敗。留在最後面負責掩護撤退的三千餘騎黑郁戰士們盡職盡責,用生命和鮮血遲滯了綠林盟士兵的追殺。

    而神無淚麾下的雪狼步兵們,在神無淚和卡卡的指揮下,也奮起神威,且戰且走,僅僅損失了三百多人,便成功尾隨黑郁天騎兵的主力撤到了丘陵地帶。

    雖然綠林盟的部隊仍然緊緊追趕而來,但進入到地形複雜的丘陵地帶,維納斯已是大大鬆了口氣,至少,不需擔心馬上陷入對方近十萬大軍的合圍之中。

    然而,情勢並未改觀,對方此刻相當於兵分兩路,每路還各有四、五萬人馬之多。一路是庫頁城下出現的士兵,在後方繼續陰魂不散地追擊而來;另一路則是原本綠林盟與地下城聯盟合兵的聯軍主力,這一路人馬從側翼包抄而來,側翼包抄的聯軍主力同時橫插向西北方,截斷了維納斯先前所說退往諾貝平原去的路線。

    面對綠林盟和地下城聯盟方面數倍兵力的圍追堵截,不足兩萬的冥系王國戰士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這對維納斯來說是一個難題,對神無淚而言,也同樣傷透腦筋。

    有理由認為,南南讓自已身處如此艱難的困境,不但是她自己的戰略需要,更有繼續對自已進行「能力考驗」的意思——如何在重重包圍中保存部隊實力,並和維納斯一起順利撤返艷都?

    要解決這個難題,唯有智慧才幫得上忙。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出發,神無淚都有必要表現一下自己,以此證明自己在冥系王國中的價值,同時,也才能提升自己在南南心目中的地位。

    確定已暫時甩脫緊追的敵人之後,在一條有溪流的小山谷,維納斯讓疲憊的士兵們稍事休息。

    「敵人緊追不捨,再往後撤就是亡靈沼澤了,我們該怎麼辦?」

    維納斯立在小山坡上,看著士氣已經明顯低落的士卒們,秀氣的眼中泛起憂色,她知道敵人緊逼不捨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部隊已經無路可退。

    丘陵地帶南面是高聳入雲的羅啟雪山,雖然這雪山同屬於羅蒙山系,但卻是方圓千里內唯一的雪山,奇異的氣象,使得她的山體,從三分之二的高度往上,便終年積雪,沒有充足的準備,想讓近兩萬人馬順利翻越雪山簡直是癡人說夢。

    「北面退路已經被封死,唯一剩下的活路只有西南的亡靈沼澤方向,司令,您看該怎麼辦?」卡卡眼巴巴地看著神無淚道。

    已經成為雪狼騎兵將領之一的他,一直緊緊追隨在神無淚的身邊,而神無淚的另一側,當然是片刻不離左右的小桑。

    看著不遠處正向身邊的有情交代著什麼的維納斯,神無淚對卡卡的話聽如未聞,心神竟無端端跳到了和維納斯的恩怨糾纏上:以神無淚目前的戰能力量,維納斯即使再次運用起她的「彼岸之力」,應該都會稍遜自已半籌吧?

    維納斯的魔法能力我不知道深淺,綜合起來,真要和她決一死戰,神無淚還不見得就能夠穩贏哩。

    現在,迫於形勢,不得不暫時和她同舟共濟,但總有一天,神無淚和她的宿命恩仇是要徹底解決的。

    這一天,何時會來臨呢?

    「哥,你在想什麼?」小桑靠過來提醒神無淚道:「卡卡將軍在向你請示哩!」

    「呃??沒什麼。」神無淚回過神來,朝小桑微笑了一下,才對卡卡道:「還是先聽聽維納斯司令的意見吧?」

    神無淚心裡明白卡卡的意思,他曾經跟隨神無淚越過亡靈沼澤,當然希望神無淚一如來時般重新帶領大家無驚無險地穿越沼澤,脫離被敵人包圍的危險。

    「進不進亡靈沼澤,我也想聽聽神無淚司令的意見呢!」

    正策馬走過來的維納斯顯然聽到了這邊的對話,眼中帶著詢問的熱切道:「我已經知道神無淚司令是穿越亡靈沼澤後進入羅蒙山區腹地的,你應該最有發言權。」

    看到維納斯信任的目光,神無淚忽然隱隱覺得:南南本來的目的,會不會就是想將維納斯和自已的部隊逼入亡靈沼澤之中?

    她一定很清楚:神無淚既然有能力帶領士兵穿越亡靈沼澤而來,自然就有能力帶領士兵從亡靈沼澤離開。

    或許,這是她留給我的一個表現機會?

    在得到南南親口確認之前,一切都僅僅是猜測。

    留下亡靈沼澤這唯一的出路,或許是南南故意為之,但也未必真的如此。

    畢竟,亡靈沼澤與丘陵地帶相接的地界寬達數十公里,憑南南綠林盟和地下城聯軍的力量,即使再增加三倍人手進行巡邏圍剿,也不可能做得到阻止冥系王國的部隊進入沼澤。

    自已到底該怎麼做呢?

    雖然很有些逆反心理,但綜合權衡利弊之後,我還是決定順其自然去做。

    又或許,自已內心真的不想讓南南失望吧?

    展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微笑,神無淚對維納斯道:「維納斯司令,如果你信得過無淚,就命令部隊撤退,全體進入亡靈沼澤吧。這一次,由我親自帶領麾下的士兵殿後好了。」

    神無淚主動請纓,並非愚蠢到想「捨己救人」。即使再次身陷敵人的包圍,只要南南不親自出手,根本沒人能夠對自已造成威脅。

    所以,神無淚並不擔心殿後會存在多大危險。主動請纓,只不過是為了提升自己在士卒中的威望。

    「殿後還是讓我來吧!你啊??帶路去!」維納斯被神無淚的情緒感染,難得地露出她那清麗無雙的笑容,道:「我親自領三千人負責殿後,你帶大家進入沼澤之後,再出來接應我,希望敵人不會不顧一切地追進沼澤裡來。」

    神無淚做了個請放心的手勢,然後用無可辯駁的語氣道:「他們不會追進來的,如果追進來,就讓他們也變成亡靈的一分子好了。」

    在神無淚和維納斯的部隊全部都進入亡靈沼澤後,綠林盟與地下城聯軍方面一如意料地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不管是南南的早有預謀,還是領兵的指揮官認為冒險追進沼澤將得不償失,總之,追兵沒有不顧一切地進入亡靈沼澤這人人談之色變的死域。

    但他們也並未就此離去,而是在神無淚們進入沼澤的入口附近駐紮下來,近十萬大軍在綿延數里的沼澤之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弧形包圍圈。

    如果神無淚們不能越過亡靈沼澤返回屬於冥系王國的地界,再要從原路退出的話,相信結果絕對是所有冥系王國戰士都不願面對的。

    再一次進入亡靈沼澤,神無淚已經不是如當初的一無所知。

    哪些地方人馬可以安全通行,哪些地方是浮泥流沙所在的死亡沼地,曾經過蜥蜴獸人的指點,此刻的神無淚已經可以算得上專家。

    而那些曾跟隨神無淚穿越亡靈沼澤的雪狼戰士,此刻身價更是倍增。

    因為他們的經驗,平均一匹「雪狼」要帶領三隻「黑郁」,向這些「菜鳥」介紹經驗的同時,他們還要負責分辨哪裡有浮泥陷阱並引領同伴及時避開。

    對沼澤情況一竅不通並且心存畏懼的黑郁戰士們都明白,要想順利通過亡靈沼澤,多多依靠這些對沼澤情況相當熟悉的「雪狼」兄弟才是上策。

    他們審時度勢之後,自是對自己本組的「雪狼老大」。

    尊敬備至,讓那些身份原本卑微的雪狼戰士人人都享受到了至少相當於小分隊長(「小分隊」是最小的戰鬥單位,人數一般為三到十人)的待遇。

    在深入沼澤腹地之前,神無淚命令大家在沼澤外圍相對安全的草地上休息待命。

    自己則帶著小桑以及百餘騎黑郁戰士,返回沼澤外去接應維納斯以及和她一起負責殿後的士卒們??

    敵人的表現出乎了維納斯的意料之外。眼看對方只要再加快點前進的速度,自己就不得不陷入敵眾我寡的死戰。

    但敵人卻莫名其妙停止了追擊,只是遠遠地觀望著,似乎只要自己的部隊退入亡靈沼澤,他們就不予理會。

    維納斯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幸運還是不幸?

    當她和負責殿後的三千天騎兵同樣順利地退入亡靈沼澤之後,還來不及鬆一口氣,便發覺天色開始暗了下來。

    夕陽不知何時已跌落山谷,只剩如血的晚霞照亮天際。而亡靈沼澤,依然籠罩在氤氳的水霧之中,水霧映照著血色的霞光,顯現出一種無法用筆墨形容的詭異與死寂。

    在神無淚的接應下,終於所有人馬聚集一處。此時,霞光漸漸消逝,天色也越來越黑了。

    「神無淚司令。晚上我們能夠趕路嗎?」看到眼前景象的維納斯未免憂心如焚。

    神無淚搖頭道:「以我們目前對亡靈沼澤的瞭解程度,最好晚上不要趕路。太危險了。」

    「可是,我們現在只是位於沼澤的外圍,還不能算真正進入沼澤腹地,如果在這裡紮營,我擔心敵人晚上會冒險進入沼澤發起攻擊,那時我們將陷入無路可逃的絕境。」維納斯的擔心並非多餘,如果在這裡紮營,顯然敵人是很快就能夠發現,真要殺進來包圍我們的話,除了投降或戰死,我們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想了想,神無淚仍然潑維納斯的冷水道:「可是維納斯司令,夜間穿越亡靈沼澤,跟自尋死路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行,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繼續深入絕地。」

    沉吟片刻,維納斯眼中泛起光彩,雖然臉色有些煞白,但語氣卻堅決無比:「無淚,我相信你的能力。」

    神無淚知道維納斯已經下定決心,要不顧夜之沼澤的威脅,繼續摸黑趕路。只得點頭道:「那就依維納斯司令的意思吧。不過,我們還是有必要先休息一下,做好充分準備再出發??另外??」神無淚還在猶豫該不該將自己和蜥蜴獸人之間的事說出來。

    見神無淚欲言又止的維納斯,已經好奇地問道:「另外什麼?」

    見她露出洗耳恭聽、靜待下文的表情,神無淚不再猶豫,乾脆地對她道:「休息的原因其實是:我已經派了士兵出去,尋找蜥蜴獸人的幫助。相信,有他們領路,黑夜的亡靈沼澤不會再那麼危機四伏了。」

    「蜥蜴獸人?你能得到蜥蜴獸人的幫助?」維納斯驚訝得睜大了她那雙秀氣的眼睛。

    「呵呵,你以為我之前是怎麼穿過沼澤的?」看到維納斯難得地露出天真未泯的表情,神無淚故作神秘地道:「沒有把握,我怎麼敢讓維納斯司令下令部隊全體進入到這片死亡之澤來?」

    說完,神無淚留下呆立當地的維納斯,向相反方向行去,邊走邊道:「看,他們回來了。」

    遠處一蓬火光亮起,讓眾人醒覺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霧氣濃重的沼澤裡,更是視線難以及遠。

    以神無淚超強的目力,都只能看清一兩公里範圍內的東西,普通的士卒,能看到兩三百米遠近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此刻,所有人都看到了遠處那由朦朧逐漸變得清晰的火光。

    暗夜裡的光芒總是特別的耀眼。終於發現,這逐漸靠近的火光並非一個,而是由許許多多白色的星點組成,而這些星星點點之中,又夾雜著幾簇藍色的光芒。

    從這藍色的幾簇光芒裡,神無淚知曉派出去的士兵已順利地找到了蜥蜴獸人。

    蜥蜴獸人的族長羅西曾經告訴過神無淚:亡靈沼澤裡,有一種被稱為「蜥血石」的藍色晶石,在沼地與草地交接的地方存在,稍微留心很容易找到,將兩塊「蜥血石」灌入鬥氣並相互撞擊,相擊點便會發出藍色光芒。

    這種藍光並不強烈,普通人離得遠些有可能看不見,但它所具備的人肉眼看不到的極速頻閃,卻是蜥蜴獸人最最敏感的。

    所以,這種藍光在沼澤內的任一地方亮起,都能第一時間驚動附近的蜥蜴獸人。

    找到蜥蜴獸人,自然就等於找到了離開沼澤的契機。

    「羅西兄弟呢?他怎麼沒來?」

    這一隊人數足有兩三百之眾的蜥蜴獸人,為首者是羅西的堂弟林夕,曾經聽羅西介紹過,我還大致記得他的樣子。兩下見面,我很有些訝異,按說,羅西應該會親自來迎接我的,為什麼竟沒看到他?

    「大哥他受了傷,所以沒法來迎接司令,請司令原諒。」林夕聽了神無淚的發問,不敢怠慢,立刻解釋道:「不久前,我們遭到亡靈魔族的大規模襲擊,死了不少人,大哥也在對方的攻擊下受傷。」

    「亡靈魔族?」神無淚吃了一驚,道:「亡靈魔族原來真的有的嗎?我還以為他們只是一種傳說中的存在哩。」

    「傳說中的存在?以前可以這麼說。因為,我們也是第一次遭到他們的攻擊。以往,他們是極少現身的,一直以來也都和我們蜥蜴獸人相安無事。這次,不知為何竟主動對我們發起襲擊?」

    林夕一邊回答,一邊咬牙切齒地道:「而且,這些可恨的鬼魂一樣的族類,是在夜晚突然出現的,由幾個我們從未見過的鬥氣強橫的亡靈騎士打頭,數十個殭屍戰士,還有好幾百的亡靈骷髏兵組成的亡靈部隊,和我們駐守在族人聚居的『沼澤之心』外圍的蜥蜴戰士發生了衝突。」我們的戰士雖然拚死奮戰,但仍然不是對方的敵手。退守到『沼澤之心』後,我們才憑借地利人和的優勢勉強抵擋住對方的攻擊。

    「大肆砍殺一陣並且傷了大哥之後,亡靈魔族的部隊卻退走了。他們在走前給了我們最後的通牒:要求我們三天內向亡靈魔族俯首稱臣,或者選擇徹底退出沼澤,否則,三日內必將遭逢滅族之禍。」

    「好狂的亡靈魔族!」神無淚聽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問道:「你們有打算屈服嗎?」

    「我們蜥蜴獸人從來都是寧死不屈的。就憑那幾個亡靈騎士還有那只有數百之眾的亡靈骷髏兵,我們根本不怕。更何況,現在有了司令的幫助,我們還想反客為主,找到亡靈魔族並讓他們在這片澤地裡徹底消失。」

    林夕看著神無淚的眼睛閃動著興奮的光芒,確實,由自已和維納斯這人數過萬的超級助力,將亡靈魔族整個剷除並非難事。

    「那麼,你們有沒有派人追蹤,找到他們的巢穴呢?」神無淚問道。「對方消失得太快了,我們根本來不及追。說起來也慚愧!同樣居住在沼澤裡,亡靈魔族知道我們族人的聚居地,我們卻始終無法找到他們的老巢。

    「這次,死傷了不少族人,可是,照現在的情形,我們卻連報仇都找不到目標,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

    「好了,就到這吧。」神無淚沒心情再聽林夕的感慨,揮揮手制止了他的發言,道:「走,你先帶我們去『沼澤之心』見你們的羅西族長,其他的遲些再說。」

    「那部隊怎麼辦?可以跟著一起去嗎?沼澤之心能否容納得下這麼多人?」卡卡在旁邊小聲提醒道。

    神無淚還沒開口,林夕已經點頭道:「當然可以,你們的部隊跟著來好了,『沼澤之心』容納五六萬人都沒問題的。」

    神無淚看了看維納斯,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意思是:由你決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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