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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4章 糾結的鬥氣 文 / UN1

    「謝謝朋友手下留情!」林中煙霧轉淡,黑衣人首領的話聲清晰入耳,神無淚緩緩轉身,面對滿眼震驚之色的三人,面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的確,剛才神無淚重傷使刀者的時候,已經是留力了,否則那蓄著近五成輪迴之力的一拳已經足夠將他的所有內臟和骨骼震成粉碎,哪會像現在一樣僅僅斷掉兩根肋骨,只是因剎那間承受不了強猛的力量衝擊而昏迷。

    扶起地上的使刀黑衣人,示意另外兩人將他抬到一旁就地施治。黑衣人首領再度來到神無淚的面前。

    「這一戰,雖然我方有人負傷,但我並未盡全力,所以也不能就算你贏。再打下去,相信會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不如大家停手言和罷。」

    聽到對方的言和提議,神無淚知道自己想不答應都不行,再戰下去,神無淚連兩敗俱傷的結局都得不到。可是,佐佐木希怎麼辦?

    「停手?當然可以。不過,請你們先將剛才劫持的屬於我的女人還給我。」神無淚面無表情地道,雖然明知再戰下去根本沒有勝算,可是,現在神無淚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還人是不可能的。」黑衣人首領口中打了個呼哨,遠處漸淡的煙霧中竟又冒出了十幾條或黑或灰的身影,這些身影緩步逼近,在離我們十來丈的地方停了下來。這些人身上鬥氣的護罩隱隱泛出光華,不需細看,神無淚已經知道這批人的鬥氣不下於大劍士級別。內心不禁哀歎,知道今天已經再沒有機會,別說救回佐佐木希,自己想全身而退都不是易事。

    「別擔心,我並不打算以多欺少。」黑衣人首領語氣輕鬆地道:「還有,我答應過如果你贏了會給你一些有用的信息。現在雖然你算不上贏,可是,我還是願意將這信息交給你。拿著吧!」

    見黑衣人首領擲出一個黑色小圓球,神無淚毫不猶豫就大方地運起鬥氣將之吸入了掌中-----畢竟,這樣的情勢之下,他已經沒有暗算我的理由了。入手後,才發覺是一個直徑約三寸多的圓球,按了下圓球上的一個小突起,圓球就忽然彈開成了兩半,裡面掉出了一個揉成一塊的小紙團。

    「這是僱主交給我的,說如果劫人過程中遇到你窮追不捨,可以考慮將這個交給你。能減少麻煩。」

    展開紙團,我目光忽然發直。紙上是十數行清秀的字跡:

    「哥,很抱歉!想不到寫這紙條的人是我吧?恭喜你哦,冥系王國的司令!你已經踏出我所說的第一步,開疆立國的日子應該不會很遠了罷?你的女人太多,能幫得上忙的結衣蒼井空小倉優我給你留著,這個佐佐木希暫時就由我帶走了。我會帶她去南極洲,交給我的妹妹幽妮照顧。你完成了在冥系王國要做的事,就去找她吧,你放心,我擔保她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負責劫人的『銀色閃電』傭兵團是受我所托,你是聰明人,相信不會和他們拚命,將來有一天,或許你們還會成為朋友哩。回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幽瞳。」

    幽瞳!!!是該死的幽瞳幕後導演了這次的劫人事件。神無淚內心真是怒不可遏,這個死人妖,憑什麼要左右我神無淚的一切,我神無淚的爭霸冥系之路,本來是自己選擇的,現在竟然變成了按照他指定的路線前進,而且,連我神無淚的女人,能不能跟在自己身邊都變成由他來決定了。這對神無淚而言,真是何等的可悲復可笑。他-媽-的,死人妖那天要是落到了我神無淚的手裡,我神無淚非得將他斬成十八段,然後一段段扔去餵狗!!!

    不管如何詛咒,但神無淚知道自己現在還是不得不接受死人妖為自已「安排」的一切。佐佐木希不會有危險(這一點神無淚倒是信任幽瞳的,只要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相信他就不敢也不會傷害我的女人),神無淚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再和「銀色閃電」傭兵團的精英們拚死拚活,而是盡快返回客棧解決體內的兩種鬥氣互不相容的問題。

    將紙片用戰能焚化,神無淚將灰燼在風中揚散。目注驚訝莫名的黑衣人首領,展露笑容道:「謝謝閣下給我這個信息,否則如果我們之間再有死傷可就冤枉了。知道嗎?你們的僱主是我的兄弟。你們所劫之人改日我會自己找他要回的。現在,我打算接受你的提議言和了,可以讓你的手下讓開條道路給我了嗎?」

    雖然不知紙條寫了些什麼,但黑衣人首領還是相信了神無淚的說辭,眼見神無淚展現笑容,他也露出鬆了口氣的眼神。畢竟,他並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外強中乾,神無淚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使得並未受傷的黑衣人首領此刻都仍然心有餘悸,他不得不考慮,如果神無淚困獸猶斗的話,即便能殺了神無淚,他們也難免出現死傷。何況,領任務之時,僱主還一再交待,無論如何不能傷害眼前之人的性命,否則將領不到一個子兒的佣金。如非萬不得已,他可不願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再次打了一長一短兩聲呼哨,於是,那些新出現的黑色或灰色身影逐漸後退,終於再次消失在遠處的叢林中。

    神無淚繃緊的心弦也隨之放鬆,向黑衣人首領拱了拱手,道聲「再會」之後,神無淚一聲清嘯,鼓盡不足兩成的輪迴之力鬥氣,長身而起,幾個起落,已掠過林梢,消失在朦朧的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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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棧,神無淚第一時間席地打坐,默查體內鬥氣的狀況。丹田氣海之內,此刻已經亂成一片。輪迴之力與那股來自魔力水晶的火性戰能此刻正鬥得難解難分。相持不下的結果,就是神無淚丹田部位漸漸變得滾燙,並且原先的隱隱作疼也逐漸變得劇烈起來。神無淚知道這樣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便嘗試著將那兩成歸自己控制的輪迴之力重新納入氣海,以增加氣海之內輪迴之力的實力。這樣做了之後,果然使得輪迴之力大佔上風,一番較量後,神無淚將火性鬥氣壓迫到了氣海的一角。丹田部位的疼痛也開始減退。神無淚稍稍鬆了口氣。正想一鼓作氣,將那股火性鬥氣收伏-----再次封印或者設法將其煉化,敲門聲卻適時響起。

    「篤篤」的聲音在寂靜中分外刺耳。

    已經是凌晨時分了,這種時候,還會有誰來找呢?

    拉開門閂,神無淚不禁微微一怔。門外,竟是改穿了便裝袍服,含羞帶怯的久紗野水萌、紅音兩女。

    「你們還未睡嗎?找我有什麼事?」看到兩女的神態,神無淚心中若有所覺,卻故意淡然問道。

    看到神無淚似乎有些不快的表情,站在前面的久紗野水萌聲音發顫,一時竟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司令,我-----我們倆是-----是--------」「是」了半天,越急卻越說不出話來。還是她身後的紅音及時站出來為其解圍道:「我們倆是想來看看司令有沒有什麼用得著我們的地方?」說完話的紅音,臉上紅暈早漫過了耳朵根。

    如果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來找你,並且羞人答答地問你有沒有什麼用得著她的地方,你還會不知道該怎麼做嗎?

    可是,神無淚卻不知道該怎麼做!也許,我該拿她們倆來暖被子;又或者,我該讓她們服侍自己洗個香-艷的熱水澡。也許------

    也許可以做的事情還很多,但神無淚最終還是將兩女打發了回去。並非嫌兩女不夠漂亮、不夠性-感。而是,此刻的神無淚根本興致缺缺。佐佐木希的事,為自己敲響了警鐘,在有足夠的能力保證自己的每一個女人都不再受委屈和傷害之前,神無淚實在不宜太過濫-情了。一夕風-流未必就和愛情沾得上邊,神無淚也自信可以做到對兩女有欲無情,但是,假如兩女已經愛上了自已呢(僅僅憑借她們看著自已的目光,神無淚已經相當能確定這一點)?神無淚今後該如何對待她們?憑神無淚現在的能力,自己能夠保證她們的幸福嗎?

    這一世的輪迴,神無淚發覺自己輪迴出了一種既讓我自豪又令神無淚懊喪的天性-----責任感,尤其是對女人的責任感。這是神無淚身為「森羅魔鬼」時所缺乏的------如果有,也僅僅限於對原紗央莉與夢蘿兩個人。現在,則是對每一個愛自已以及自已愛的女子,神無淤都會情不自禁產生出保護她們不受傷害。這種已經被神無淚稱之為責任感。這種該死的責任感最初神無淚並未發覺,在進入魂絕鬼地之前,神無淚前世的記憶並未回復,只是個好-色貪財的普通士兵。那時候,神無淚認識的女子不是靠出賣身體維生的風-月女子,就是亟待撫慰的深閨怨婦。在那種環境之下,責任感於神無淚而言毫無意義。可是,在前世的記憶回復之後,神無淚終於發覺了自己這個不知該高興還是懊惱的天性。而這與生俱來的天性,在神無淚失去小桑與結衣之後竟變得益發的鮮明瞭。

    「該死的責任感!我怎麼會擁有這種作繭自縛的天性?」暗中咒罵自己。可是,神無淚還是不得不面對眼前送上門來的兩女。如果神無淚貿貿然要了她們的身體,卻無法使得自己也同樣向她們付出愛意,那麼,對兩女造成的傷害將不言而喻。這是神無淚的責任感難以接受的。也是我打發她們回去的最主要原因。當然,還有一個客觀的原因是:神無淚還沒有完全收伏體內那個搗亂的火性鬥氣,這個問題不徹底解決,神無淚心裡就總有個疙瘩存在,做什麼都會覺得不痛快。

    看到兩女離去時那幽怨的眼神和失落的表情,神無淚心裡不禁有些不忍。或許,她們僅僅是渴望神無淚能夠賜予她們一夕的歡娛,再沒有別的奢求。神無淚這樣做,到底是仁慈還是殘忍呢?

    被兩女這樣一打擾,神無淚情緒大受影響,好不容易才能夠收斂心神,讓心情境入到古井無波的狀態。神無淚重新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丹田氣海之內。此時,那被壓制在一角的火性鬥氣自在不停發動攻擊,神無淚默查良久,心中暗叫不妙,以往,只要這火性鬥氣發覺自己鬥不過輪迴之力,立刻會選擇離開,自顧自到奇經八脈去巡行一番,結束一大周天的循環後回到氣海,和留存在氣海內的輪迴之力再次交手,約盞茶時間之後就又會逕自離去。這盞茶時間之內,由於兩種不相容鬥氣的相互抵消作用,會造成神無淚能使用的輪迴之力鬥氣銳減數成,當然由於時間較短,對神無淚總體鬥氣的影響並不算大。

    可是,現在,那火性鬥氣竟似乎與輪迴之力耗上了,不但不肯自行離開神無淚的氣海,並且還給人一種越受挫反抗越激烈的感覺。如果不能徹底壓制、封印、甚至煉化它,神無不但將承受丹田長期隱痛的惡果,能使用的輪迴之力鬥氣也將被打回原形-----剩下不到兩成。無奈之下,神無淚只好試探著利用妖靈印記能查探氣機質性的異能,將精神力集中一點,將妖靈印記這屬於意識的存在匯聚成線,欲待穿透到這股鬥氣的內部查探一番。

    經過個多時辰的努力,神無淚終究還是徹底失敗。因為,每次當神無淚的妖靈印記靈覺觸及那股火性鬥氣集聚的能量團,就被一股沛然的排斥力拒之於外,根本就無法「潛」入其中進一步瞭解其內在質性。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接受剩下不到兩成輪迴之力鬥氣的結果,並忍受丹田長期的隱痛?神無淚不甘心!通宵未眠,歷經無數次的失敗嘗試之後,天將破曉的時候,神無淚終於找到了一個折衷的解決辦法。

    發覺這奇異的火性鬥氣,是壓迫越大反抗越大。只要神無淚不是壓迫封印或者試圖煉化它,它和輪迴之力的衝突就會大大降低。最後,神無淚採用分出一成輪迴之力鬥氣,在氣海內形成一個如鬥氣護罩般的勁氣外殼的方式,將這股火性鬥氣柔柔地包裹起來,同時將妖靈印記的安撫信息滲入其中,向這股不屈的火性戰能採用了「懷柔」政策。由於不再感受到神無淚的「敵意」,「倔強」的火性鬥氣終於停止了躁動,在神無淚的氣海內安靜下來。

    神無淚鬆了口氣,但知道這樣做完全是治標不治本。因為這樣的做法,只能暫時讓火性鬥氣不再和輪迴之力起衝突。而神無淚的鬥氣分出一成應付它後剩下大約四成可用,雖然影響到整體鬥氣有所下降,但比只能使用兩成鬥氣的戰力還是高了不止一倍。四成的輪迴之力鬥氣,已經是魔法聖騎士才可能擁有的戰能等級。當然,真正對戰的時候,有著同樣鬥氣等級的兩個人並不表示他們有著同樣的戰力。畢竟,每個人的戰鬥技巧和臨場應變能力都是大大不同的。對於有著魔法聖騎士級別鬥氣的神無淚來說,因為別的魔法聖騎士一般都同時具備強大的魔法能力,而我的魔法能力卻僅僅是停留在初中級水準,所以,真正碰到魔法聖騎士級別的對手,神無淚的勝算還是會非常低。

    然而,這樣的結果已經是神無淚通過自己努力能夠達成的最理想結果。而事實上,憑著自已豐富的搏擊戰鬥經驗,擁有四成輪迴之力可以使用,神無淚基本上已經不用擔心戰場上會遇到的任何對手。唯一讓神無淚留了塊心病的是,這被暫時安撫下來的火性鬥氣,如果再次受到外部強烈的火性鬥氣的衝擊,會不會再次失控,使我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又再鬥氣銳減?那樣的話,結果真有可能是致命的。

    敲門聲又一次響起,神無淚收起了紛亂的思緒,起身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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