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遠看著手中掙扎的野兔還是毅然的咬向了野兔的脖子,雖然眼中充滿著厭惡卻沒有絲毫不忍。
莊遠為了修仙有成,甘願沉睡兩百年將自己變成殭屍。又豈會為區區畜生心生不忍!
隨著血液流入莊遠口中,野兔變成乾癟的皮骨。被莊遠隨手丟進附近的草從,而後盤膝而坐,將體內屍氣運行周天。
這樣餓了就捉山中野獸吸血,然後打坐修煉的日子莊遠已經重複了幾個月。如今的莊遠修為也已經達到了練氣期十一層,也就是說修為再進一層就能嘗試築基了。
築基期修仙者無論是在世俗還是在修仙門派都有了一定的地位,只是區區築基期比起莊遠原有的修為實在不值一提。
「楓華谷」長老莊遠,兩百年前可是大乾威名赫赫的人物。結丹期大圓滿的修仙者。
只差一步便是傳說中的元嬰期高人,只是修道艱難,莊遠有生之年三次嘗試凝聚元嬰均告失敗。第三次失敗後,莊遠本已萬念俱灰,準備坐化了此一生,可就在此時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正是這件事迫使莊遠最後萬不得已才冒險將自己金丹封印,肉身掩埋。又經歷兩百年歲月最終以殭屍之體再度出現在世間!
而再次修仙的根本動力也是因為這意外之事。
莊遠如今殭屍之體,修煉之時也是週身灰氣縈繞,煞氣浮動。與一般修仙者靈氣環繞卻是大相逕庭。
忽然莊遠霍然睜開雙眼停止修煉,幾個跳躍之間人快速的潛伏到了一塊巨石之後。
果然才剛一隱藏起來,就有破空之聲呼嘯而來。而後一陣陣靈力波動也隨即傳來。
莊遠感到三股不同的靈力波動向自己方向靠來,因為其中兩股明顯是屬於築基氣修仙者的靈力。如果是兩百年前自己當然不在乎區區築基期存在,但是現在的自己還是不要捲入任何紛爭為妙。
偏偏有些時候就是事與願違,莊遠以為隱藏氣息不被發現。這些人應該只是路過此地而已。誰曾想這三人竟落在了剛才自己打座的地方!
「嘿嘿,小姑娘。我勸你還是交出身上的東西,或許我兄弟二人還能留你個全屍」一位面色陰冷的中年修士對著一位身著白衣的年輕女子說道。
莊遠看著突然出現的三人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這分明就是一樁殺人奪寶的事嘛。這種事每天在修真界不知道要發生多少,現在莊遠也只有祈禱自己不被發現了。
「哦?,就憑你們兩個貨色還想搶本姑娘的東西。這地方到也偏僻,就在此地送兩位上路吧」白衣女子突然一改先前惶恐的表情,反倒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
突然的變故不僅讓追來的兩位築基期修士臉色一變,就是莊遠也不禁注意著白衣女子。可是無論怎樣眼前女子也不過練氣期十一層的修為,難道是故意隱藏了修為?只是打這女子主意的可是築基期修士,除非是結丹大圓滿的修士不然是不可能瞞過眼前這二人的。
如果真是結丹期大圓滿的修士又何必如此麻煩,隨便在什麼地方殺兩個築基的修士還不是翻手間的事。
兩個築基修士幹了不少殺人奪寶的事,可眼前這事還是頭一次遇到。不過白衣女子卻沒有給二人絲毫反應的時間。
只見白衣女子手中忽然多了一張黃色紙符。雖然樣子與一般符篆無二,但其中卻散發出驚人的靈壓。
「符寶」
「符寶」
不僅兩個築基期的修士驚呼而出,就連躲在暗處的莊遠也心中一驚。這符寶可不是一般修士能夠擁有的。一般人雖然知道符寶的珍惜,可大多數人都不清楚符寶到底有多難煉製,可莊遠曾經也是結丹期大圓滿的修士,連自己曾經都沒精力去煉製符寶,由此可見此物的稀有。
符寶給兩個築基修士雖然帶來了巨大的震驚,但隨即卻被貪婪所代替。即便兩人現在已經認識到了眼前的白衣女子肯定來頭不小,但是同樣的殺了她兩人的收穫也是巨大的。
兩人對望一眼,隨即兩人雙手一握。兩人齊齊一拍腰間儲物袋,兩柄泛著寒光的飛叉射向天空。
一見這兩柄飛叉,以莊遠的眼力一眼就認出了這兩柄飛叉居然還是成套的靈器。雖然單獨一柄飛叉只是中品,但兩者合一竟是上品靈器,甚至看那氣勢,只怕與那極品靈器也相差不遠。
也怪不得這兩個傢伙見到符寶還有信心一戰。
可是白衣女子絲毫不在乎這上品靈氣。只是輕輕一點手中符寶,一聲劍鳴竟從符寶中發出,接著符寶化為一道橙色光華向空中的飛叉斬去。
隨著符寶的飛騰,饒是躲在遠出的莊遠也感受到了一股驚天的劍氣。這股無形的劍氣完全是由那符寶氣勢所發。
莊遠心中可謂驚濤駭浪,就是兩百年前的自己也無法煉製出如此威力的符寶。看來眼前這女子身份一定不簡單。
兩個築基期修士也被這符寶威力給嚇住了。這完全超出了築基期的範疇,恐怕只有結丹期的修士才能發出如此威力的攻擊。
此刻兩人眼中已有些許絕望了,沒想到做了幾十年的勾當,今天卻遇到這神秘女子。恐怕陰溝裡翻船是再所難免了。
一圈由靈力構成的漣漪從符寶與靈氣碰撞的地方散開。在這符寶一擊之下,兩柄飛叉光鐺一聲落到地上,原本靈氣流轉的表面也變得黯淡無光。而符寶也從新化為一張符紙落回白衣女子手中。
就在此時原本絕望的築基期二人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但兩人眼中卻突然一亮。看到這番結果莊遠也是精神一震,身體緊繃,如獵豹一般作出攻擊前的準備。
自符寶靈器結束交鋒,到場中三人包括躲在暗處的莊遠這一系列變化都只不過發生在一瞬間。
就在符寶落回白衣女子手中的同時,其中一名築基修士手中一枚泛著五色光華的銀針脫手而出,向白衣女子射去。
果然白衣女子雖然身懷寶物,只不過本身確實只有練氣十一層的修為。剛才催動符寶之後,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靈力能夠再施展符寶了。
用出體內最後一點靈力,手中符寶再度亮起光芒。只是這此符寶卻沒有了原先的驚人威勢。與五色銀針碰撞之下雙雙落到地上。
「噗……」射出銀針的修士本身也已是強弩之末,口中再一次吐出大口鮮血。然後也隨即癱軟在地。
就在符寶與銀針掉落的同時,另一名築基修士手中一枚同樣的五色銀針瞬間再次射向白衣女子。此刻白衣女子也沒有了絲毫反抗之力。剛才兩次催動符寶,如今她也是使不上半分力氣。
毫無懸念的五色銀針射入白衣女子肩頭,而後人也昏迷倒地。
最後這築基修士難掩興奮,臉上洋溢出狂喜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不過保持了剎那,隨即就變成了恐懼與不甘………
這修士緩緩低下頭,只見一隻拳頭從自己後背穿胸而過,那拳頭中還握著一顆跳動的心臟,正想轉過身去看這手的主人是誰。只是那脆弱的心臟已被拳頭用力捏碎……
這倒霉的修士倒地的瞬間,那只血淋淋的拳頭又化成手掌無情的印在了另一名築基修士的天靈蓋上。被符寶震傷的修士腦袋也被拍碎。
從符寶出現,到最後莊遠成為最大的贏家。整個過程雖然複雜多變,卻不過幾個呼吸間。
看著地上兩具屍體,和昏迷的白衣女子。莊遠心中是又高興又忐忑。
高興的是這死去的兩人可是築基期修士。身上兩個儲物袋中一定有不少東西,雖然這些東西放以前自己都不會正眼看上一眼。但是現在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這些東西對自己卻是有大用處。
莊遠揀起地上的符寶,感受著其中蘊涵的靈力。心中也難免一陣肉疼,經過這一戰這符寶估計最多也就還能用兩次了。
走近白衣女子,莊遠目光落在了那女子如玉般的手指上。這到也不是莊遠心生歧念,而是那白衣女子手指上的戒指讓莊遠陷入了沉思。
突然莊遠心頭一驚,快速的轉身揀起地上掉落的飛叉法器和那根沒有射中的五色銀針,然後拽著兩個倒霉鬼的儲物袋,不惜耗費體內屍氣快速的逃離此地。
不到一頓飯的時間,莊遠一口氣飛遁了近百里。直到體內屍氣一點不剩才找了個山洞停下來。
莊遠的屍氣雖然和一般人類修士的靈氣不同,但效果卻都是一樣的。沒了屍氣就等於沒有了靈氣,與一般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看著手中的兩個儲物袋,雖然此刻還心有餘悸,但莊遠也不由的發出嘿嘿的笑聲,笑聲迴盪在山洞中卻顯得陰森恐怖!
慢慢平復下心情莊遠不由的又想起了那神秘的白衣女子,再仔細的回憶自白衣女子出現到昏迷的過程,冷靜下來的莊遠此刻也確定最後自己選擇快速離開是對的。
原來開始莊遠沒注意白衣女子是如何拿出符寶的,當時包括那兩名築基期修士在內都被符寶所震撼了,卻忽略了這符寶憑空出現在了白衣女子的手中。
當然單從這一點還不至於讓莊遠馬上離開。
而是莊遠正打算去看女子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的時候,不禁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不得不承認那白衣女子是少有的美人,即便當時女子如同睡著一般,也同樣展示了她絕代容姿。
如果一般人可能真忽略了什麼,只是莊遠擁有幾百年的經歷,果然發現了不對勁。怪就怪在白衣女子此刻正如安詳的睡去,臉上竟然是安靜祥和。
莊遠不由的再一看白衣女子肩頭,那根五色銀針居然只是紮在衣衫上並未扎進肉裡。也就是說白衣女子此刻並非中毒昏迷,而只是靈力枯竭疲勞的睡了過去。
正是因此莊遠才毫不停留的離開,根據他判斷那白衣女子身上肯定還有什麼寶物。而且這寶物還能自動護主,這也是那五色銀針為什麼不能扎入的原因。
要知道能自動擋住築基期修士放出的法器,這樣的東西絕對不簡單。完全有可能威能還在那符寶之上。而白衣女子手指上的戒指如果莊遠沒猜錯的話,那正是令無數修仙者垂涎的儲物戒。
可以肯定白衣女子身份背景絕非等閒,不過莊遠現在到不用擔心什麼。那女子身上寶物雖多但本身卻是貨真價實的練氣期修為,而且自己是在她昏睡後才出現。所以極有可能那女子根本不知道有他這樣一個人出現過。
想到這些,莊遠不由心中大定。然後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這次的收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