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堂從屋子裡走出來,打算給兒子拿水喝,可當他看見靜立的隨風以後,驚的將手上的水全都灑在了地上。隨風身上本應是綠色鬥氣,在急速的變化著,從赤色到紫色,鬥氣的七個等級不停的變化著。隨堂有點看傻了,他一直都覺得隨風的鬥氣等級以後會達到頂峰,他很有信心,可是現在就到頂,他還是接受不了的,況且還是七個等級來回變化,這也太不固定了。隨堂心裡驚道:「這怎麼和隨風出生時的七彩閃電很像啊。」
隨堂驚訝不已,靜立的隨風也是一樣。隨風想試著去控制五彩的鬥氣球,可是意識剛剛靠近,那五彩鬥氣球突然光芒暴漲,七彩的光芒向著四周發散出去,像是要掙脫他的束縛,破體而出。
隨風大駭,他不知道這五彩鬥氣要做什麼,意識停留在周圍不敢貿然靠近。可是就算隨風的意識沒有靠近,七彩鬥氣球突然炸裂,炸裂成千百萬甚至更多碎片,向著他體內飛射出去。
隨風身體一陣抖動,意識發出了劇痛的狂吼。那些碎片飛射進隨風的血液、肌肉裡,以能量形態自顧自的動起來,根本沒將身體的主人當回事。隨風的痛苦可想而知,放在誰身上有千百萬的鬥氣能量在自顧自的運轉著,誰也不好受,就算是每個鬥氣能量都是小的不能再小,可是那是千百萬個鬥氣能量啊。
隨堂還沒從隨風鬥氣顏色變化中緩過來,又見他面上顯出痛苦的表情,身體還在不停的抖動,隨堂一顆心都揪緊了。隨堂萬般著急,也不敢上去觸碰隨風,要是引起體內鬥氣紊亂,產生反噬那就隨風就完了。隨堂除了看著著急什麼也做不了,慌亂的呢喃著:「臭小子你怎麼了說句話啊,早知道就不讓練什麼鬥氣外放了,你可別有什麼好歹的。」
隨風聽不見隨堂說的話,就算聽見了,這會他也沒有時間去理會了,他已經自顧不暇了。片刻的時間,隨風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那些鬥氣能量自顧自流轉不說,一旦遇見還要在他身體內戰鬥一番,直到一個被另一個吸收才算完事,可那只會苦了身體的主人。
隨風忍著劇痛,希望意識能控制這些不聽話的鬥氣能量重新聚集在一起,可是那是鬥氣能量就像和他在捉迷藏一樣,往往剛抓住一個,再抓另一個的時候,剛剛抓住這個就跑掉了。隨風快不行了,他覺得在這樣下去他就要死了。就在隨風要崩潰的時候,這些鬥氣能量停止了無組織無紀律的自我活動,重新在丹田處融匯成鬥氣球。
伴隨鬥氣能量停下來,隨風感覺自己從死亡的邊緣回來了,雖然身體還很痛,但已經緩和了許多。七彩鬥氣球現在就像乖寶寶一樣沉澱在丹田處,隨風小心翼翼的將意識靠了過去。這次七彩鬥氣很聽話,沒有再次炸裂,怪怪的聽從隨風意識的牽引。
隨風想起隨堂說過,高級別的鬥氣有療傷的作用,他見這七彩鬥氣球很特別,或許是高級別的鬥氣,他就試著帶動七彩鬥氣球順著身體運轉起來,希望能恢復疼痛的身體。隨風猜的沒錯,這七彩鬥氣球的確是高級別鬥氣,順著他的身體運行一周,他受傷的身體就得到了全面的恢復,舒服的他意識一陣呻吟。
隨風一陣舒服的呻吟過後,喜歡上了這七彩鬥氣,他冒出一個想法:這七彩鬥氣這麼特別,如果融合為自己所用,那麼自己將多麼強悍。隨風想了就做,意識融入七彩鬥氣球之內,期望能順利與之融合。
隨風在體內遭受一悲一喜,可將身旁的隨堂急的直蹦躂。隨風在體內遭受痛苦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在外邊世界卻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隨堂看著隨風一動不動就這樣靜立了半個月,急的頭髮都白了不少,看他臉上痛苦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化,就差跪地叫祖宗了,還好半個月以後,他臉上的表情變得舒坦了許多,隨堂這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了,至少現在兒子不是在忍受痛苦。可是隨堂還是很著急,這一領悟就是半個月,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不吃不喝還好說,但隨風好似呼吸都已經停止了,根本看不見他在呼吸。
隨堂算是著老罪了,這麼大歲數了,還要跟著兒子著急,為了怕有人在隨風靜立的時候打擾到他,隨堂晚上就在院子裡搭上帳篷,日夜守護他。隨堂這半個月都沒怎麼合眼,人都消瘦了許多,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不停的祈禱神保佑兒子平安。
又是半個月時間過去,隨風意識卻感覺只是一瞬間而已。隨風試著和七彩鬥氣融合,可是結果不是很滿意,七彩鬥氣雖聽他的控制,可是卻不跟他融合。隨風反覆試了幾次,結果都一樣,他只好無奈的放棄了,轉而嘗試將鬥氣外放。
隨風意識回到腦中,但他沒有睜開眼,他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甚至不知道現在是黑天白天。隨風控制著鬥氣先聚在手上,然後再次將手上的鬥氣向外延伸。緩慢,非常的緩慢,猶如呼吸一樣緩慢,鬥氣一點一點的向著天賜劍延伸,隨風不敢催促鬥氣快一些,生怕它不聽話跑掉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鬥氣漸漸將天賜劍整個籠罩起來。
如果這時有人看見隨風,就會驚訝的發現,他不但全身籠罩在鬥氣之中,就連天賜劍也籠罩在鬥氣下,看上去就好似他身體一部分。天賜劍在鬥氣襯托,更顯的銳利無比。
鬥氣將天賜劍籠罩以後,隨風沒有停下來,繼續將鬥氣向著劍上延伸。當天賜劍承受不住過多鬥氣的時候,發出嗡鳴聲時,隨風大喝一聲,睜開雙眼,將天賜劍揮出去,只見一股鬥氣波從天賜劍上射了出去。
隨堂一個月都沒怎麼睡覺,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現在是白天,估計不會有什麼事,他打算在帳篷裡小睡一會,剛躺下還沒閉上眼睛,他就看見一抹光波從眼前飛射而過,瞬間帳篷頂棚不見了。
隨堂呆了半天,從帳篷急忙爬出來,見隨風已經睜開了眼睛,仔細確認了半天他沒有事,才眼含淚水的邊打邊罵:「臭小子你要死啊,我剛剛如果要是坐著,這會腦袋就沒了,你不會向別的地方發射啊。」
「幹嘛啊,老爹?」隨風邊躲邊不樂意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在院子裡紮了帳篷,再說你在自己家扎帳篷幹嘛啊。」隨堂這幾下打的有點痛了,隨風心裡有點生氣了,到嘴邊的話沒說出來:我剛領悟新招式,你不替我高興還打我,我招你惹你了。
聽了隨風的話,隨堂更是生氣了,氣的渾身直哆嗦:「你小子還好意思說?你領悟破招式,一領悟就是一個月,不吃不喝也不動,害的我跟著擔心,還不是怕有人打擾你造成鬥氣反噬嗎,臭你小子你以後死活我不管了。」
「什麼?一個月?」隨風沒有理會隨堂的暴怒,而是驚訝於自己一領悟就是一個月。隨風環顧了一下院子,這才確定自己領悟了一月的時間,因為他剛領悟的時候,院子裡的樹上還有很多樹葉,現在只剩下零星幾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