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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家傳斗計 (上) 文 / 歡天喜悅

    乍寒還暖的隆冬在大陸上飄然而至,白雪覆蓋的森林裡,一個人矗立在那裡,紋絲不動。此人週身被綠色鬥氣籠罩,飄落的雪花被鬥氣隔絕在身體外。此人正是隨風,他已經這樣站很久了,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彷彿在思索什麼真諦。

    一隻出來覓食的野狼,在不遠處看著綠光閃爍的隨風,心中充滿了疑惑,它不明白這是什麼稀奇的東西,猶豫是不是過去看看,或許是可以充飢的食物那。

    突然隨風睜開雙眼,向上拔起,雙手伸過頭頂握拳,腰身一擰,整個人順時針旋轉起來,像龍捲風般轟擊在眼前大樹上。「轟。」四個成年人合抱的大樹被轟出一個大洞,隨風穿過洞落在了樹的另一面。野狼被嚇的轉身就跑,不敢多逗留。隨風拍拍身上不存在的雪,有點苦惱的看著大洞:自己領悟鬥氣已經半年了,可是除了鬥氣真正的晉級為綠鬥氣,鬥技只領會兩招。

    隨風還記得半年前,隨堂教他鬥技時候說的話:隨家鬥技就像我們的姓一樣,講究的是隨心所欲,不死板,我們隨家鬥技雖然才有五句口訣,但其中千變萬化,每一句口訣都相當於千萬個招式,你老爹當年馳騁沙場的時候也只不過用上兩三句而已,就已經混上大將軍的位置了。

    當時的隨風疑惑的問道:「就這些?沒有別的提示了?」

    隨堂肯定的點點頭:「沒有了。」

    隨風洩氣的抓著頭髮:「連一點提示都沒有,怎麼去參悟啊,至少給個參悟的方向嘛。」

    隨堂認真的說道:「不給參悟的方向,就是為了不拘泥於其中,為了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對了你爺爺當年對我說,千百年來我們隨家除了留下鬥技口訣的人,還沒有一個人能參悟出最後一句,老爹我對你很有信心,希望你不要讓老爹失望啊。」

    隨風嘴上沒說什麼,心裡抱怨著:當年的老祖宗也是的,留下口訣,也留下招式啊,真是懶惰的可以,害的後人要自行領悟。

    「隨遇而安;隨方逐圓;隨聲附和;隨珠和璧;隨機應變。」看著飄落的雪花,隨風將五句口訣念了出來,半年的時間裡,他只領悟了隨遇而安的意思。

    不是隨風多聰明,而是隨遇而安的意思和他的處境很像。隨遇而安講究的是人不管到哪裡,都很快適應。隨風覺得自己和這個意思很像,從前世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裡,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同,可是自己在這裡安頓下來,一生活就是十多年,一切都變得那麼順理成章。

    隨風想通了這一點,第一句口訣也被他參悟透了,他的綠鬥氣也是這個時候晉級的。隨風領悟了第一句口訣,在隨堂的不經意指點下,創造了兩個招式,一是剛剛使出的狂龍出海如雨擊。

    隨風將鬥氣灌輸於右腳,用力在地上一跺,地上的積雪被成片激盪而起,他順勢就是一腳橫掃在雪花上,「噗」聲連響,雪花就像子彈一樣射進樹裡,這就是隨風領悟的第二招橫掃千均如卷席。

    隨風看著飛射進樹裡的雪花搖搖頭,顯得對自己很不滿意,因為同樣一招,隨堂試著使出來,是將整棵樹炸碎,他才是射進去,可要知道的是,隨堂的鬥氣沒有他高啊。

    隨風撫弄了一下前額的頭髮,歎道:「頭髮又長了。」隨風不喜歡理髮,他喜歡自己的長髮,很喜歡那隨風飛舞的感覺,沒辦法隨堂只得將他後面的頭髮用繩子紮成一個辮子,這樣看起帥氣了許多。

    隨風甩甩頭,看著地上的積雪呢喃道:「第二句口訣參悟幾個月了,一點頭緒也沒有,時間太慢了。」其實隨風已經算是參悟快的了,他不知道當年隨堂第一句口訣就參悟了一年多。

    第二句口訣隨堂給隨風解釋過,意思是根據物體的形狀、地形的高低等作出與之相適應的設計構造。隨風單從意思上明白,這也是隨意而為的一種,和隨遇而安有著相似之處,可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去改變自己的形狀來適應地形。

    隨風俯下身抓起一把雪,雪花遇到溫熱的手掌,瞬間融化成水。隨風將雪水倒在地上,瞬間又結成冰。隨風點點頭,這和隨方逐圓的意思很像,可是他心中依然疑惑,雪可以改變形態,可是自己是人,根本無法改變形態,這要如何去做那。

    隨風仰起頭看著天空飄落的雪花,突然腦中閃過一個想法:雪花改變形態其實是本身物質能量的變化,而不是單純的在大家看來的形狀變化,而人不能隨便改變形狀,那麼隨便改變自己的能量屬性是不是可以那?

    隨風將鬥氣散去,讓雪花飄落在臉上,他感覺雪花融化的瞬間,有種透心的冰冷感。隨風細細體會這種感覺,慢慢將鬥氣運氣來,試著釋放出這種冰冷的感覺。再次展開的鬥氣,將雪花隔絕開來,隨風伸手在地上抓起一把雪,雪花不消片刻就在手心融化,嘗試失敗了。隨風笑笑沒有氣餒,繼續剛才的流程,重新感受冰冷,重新施展鬥氣。

    時間很快過去了,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隨風手心的雪花依然融化,他拍拍手看了一眼天空:「冬天天黑的好早,該回家吃飯了。」

    隨風邁進家門的時候,隨堂已經將飯菜都準備好了,洗過手兩人吃起來。隨風邊吃邊問道:「老爹,當年你五句鬥技口訣領悟了幾招?」

    隨堂自豪的回答道:「除去最後一句,老爹四句口訣一共領悟了二十六招,平均一句四招。」

    隨風沒心沒肺的說道:「那也不是很多嘛,你也強不到哪去啊!」

    「臭小子。」隨堂用筷子敲了下隨風的腦袋笑罵道:「臭小子你懂什麼,不要小看這二十四招,雖然招式少了一些,但是每一招還可以和另一招融合,發出新的招式,而且小子不要忘了隨家鬥技決講究隨心所欲,隨心演變,所以你不要被招式所束縛,招式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能演變出多少招式來。」

    「哦。」隨風點點頭繼續吃飯,可心裡已經將隨堂的話全部記住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隨風照舊來到森林裡。雖然雪已經停了,可是依然陰冷陰冷的。隨風散去鬥氣,站在雪地裡和惡劣的天氣來一次親密接觸。烏雲遮蔽了陽光,本就見光少的森林,感覺更加陰森。冷氣從下向上直逼隨風,風更是刀割一般刮在他的臉上。

    今天的天氣惡劣的要命,就連鐵匠都將火爐停工,躲在屋子裡不出屋,可是隨風依舊站在雪地裡,感受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不知道過了多久,隨風感覺那些冰冷的感覺彷彿滲入骨髓一般,他抬手撫弄了一下頭髮,慢慢運起鬥氣來。

    隨風感受身體裡澎湃的力量,盡量將那種深入骨髓的寒冷融入到力量當中,當力量在身體內運行一周以後,他才將力量轉化為鬥氣慢慢外放。鬥氣一出現,寒風和冷空氣都被隔絕開來,隨風飛舞的頭髮停了下來,他俯身抓起一把積雪。

    積雪在隨風手中沒有再次瞬間融化,可還是產生了融化的跡象。隨風抖抖手將雪扔了出去,心裡想到:看來是有效果了,只是還沒有到火候,看來這第二句果然不好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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