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步履沉重的朝村外的森林走去,每走一步地上就會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平時幾個時辰就能到達的森林,今天花了整整一個上午時間才滿身是汗的來到了森林。
中午強烈的陽光透過幽深的森林,落下「星光」點點,微風吹來,隨風頓感一陣愜意。隨風也不知道森林究竟有多大,就是知道在林子裡時常會有一些動物出沒,村子裡寄宿的傭兵總會到這裡來打點野味。隨風平時會和村裡的一些夥伴來這裡玩,今天自己一個人來,隨風心裡感到一絲絲的害怕,嘴裡直念叨:「大灰狼,大老虎,平時我可沒欺負過你們,你們可別來為難小風我啊。」
隨風不敢太深入林子,在靠近外圍的地方,隨便靠著一顆樹坐下休息。陽光透過樹葉照在臉上,懶洋洋的困意襲上心頭,隨風好想在這裡睡一覺。「呱呱!」肚子卻不爭氣的叫起來。隨風歎口氣無奈的站起來,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解決溫飽,拿定主意便在隨風在林子裡四處收索起果子。
隨風艱難的爬起來,挪動沉重的腳步,在森林外圍轉了一轉:「還真找到果子了平時都沒有發現森林還有吃的東西!」
隨風看著樹上的果子,嚥了一下口水跳了幾下,無論怎麼努力都無功而返,只能無奈的望果興歎。口水將森林來了一個大灌溉,現在隨風餓的恨不得把這棵果子樹也吃了。隨風眼淚巴巴的圍著樹轉了幾圈,就是想不出怎麼弄到果子。只能在心裡無限感慨: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餓肚子,而是有東西在你面前,你卻吃不到。
就在這時一支羽箭飛過隨風頭頂,擊落幾顆果子後,帶著餘力飛向了遠處。隨風沒有理會突然出現的羽箭,而是興奮的抓起掉落的果子,在衣服擦了擦,也不管有沒有毒,放在嘴裡就吃了起來。
「小子,這裡可是有兇猛的動物出沒的,你一個人跑這裡來幹嘛?」隨風正在狼吞虎嚥的啃著果子,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中音從身後傳來。
隨風邊啃著果子邊挪動腳步好奇的看向身後,疑惑的問道:「你你是誰啊?」
隨風眼前站著的男人比他高一頭,身材消瘦,背負箭囊,手握短弓,腰掛佩劍,眼神清澈如水,耳垂下帶著銀光閃閃的耳釘,前額一縷綠發,斜斜的擋在臉前。男人聽見隨風的問話,自我感覺良好的吹了一下前額的頭髮的說道:「我是高貴的精靈族遊俠射手。」說完不忘理順自己的頭髮。
男人還沒自戀完,隨風就不屑的說道:「你怎麼比我老爹還能吹那?老爹說過大陸上有精靈族,可那都是不大點的,哪有你這麼大個的。」
男人聽了隨風的話像賭氣的孩子一樣說道:「臭小子,你懂什麼,你說的是這個吧。」說著男人右手一伸,手掌上下飄蕩了幾下,一個拇指大小,肋生雙翼的白色小精靈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你說的是這個吧?這是風精靈,只有我們精靈族的人才可以這樣自如的召喚他們的。」
「哇。」隨風驚叫起來:「你好厲害啊,再變一個我看看,能變人不?」隨風儼然將這個男人當成雜耍賣藝的魔術師了。
「你」男人鼻子都氣歪了,張口就想罵隨風,可一想自己是高貴的精靈犯不上和人類計較,況且還是個孩子,隨即釋然著說道:「我叫飛揚,從精靈族出來遊歷到此,不知道你小子在這裡幹嘛?」
隨風見飛揚挺客氣的,對他有了一絲好感,認真的回答道:「我叫隨風,我在磨練身體,我父親要教授我鬥氣了,我爹說我是天賦異稟的奇才,未來一定會成為頂端武者。」
「哦。」飛揚一聽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磨練自己的體格的?」
隨風痛苦的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和腿說:「老爹給我負重了一百斤的沙袋,可苦死我了,我現在走路特費勁了。」
飛揚嘿嘿一笑賣弄起來:「小子你想不想輕鬆一點?我有讓你不這麼累的辦法。」
隨風眼睛一亮,急忙問道:「真的嘛?快說快說,要是好用,我請你吃果子。」說著還真的將一顆咬了一半的果子遞給了飛揚。
飛揚看著吃了一半的果子,哭笑不得心裡暗想:「你這果子還不是我打落,你才能吃到的嗎?」飛揚撫弄了一下那縷綠發說道:「我不要你的果子,教你也可以,但你要拜我為師和我學習弓術。」
「好啊,好啊。」隨風興奮的回道,精靈族都是天生的神射手,隨風豈有不學的道理。
飛揚見隨風答應的這麼痛快,滿意的說道:「跟著我念召喚咒語,風聚為形,如釋重負,以契約為名,召喚風的精靈。」
隨風認真的跟著念了起來,咒語念罷,一陣微風繞著隨風轉了一圈之後一閃而逝。隨風試著活動了一下,確實輕了一些,但效果不是很明顯。
隨風哭喪著臉問道:「你這是什麼破咒語,怎麼沒效果啊?」殊不知隨風能第一次接觸召喚術就有了一定效果已經是天資聰慧了。
飛揚讚賞的說道:「你很不錯了,你不是精靈族,當然我不能像我感應元素那麼強烈了,別著急,慢慢就會好了。」飛揚說完在旁邊找了一棵樹,用佩劍削掉一根枝杈,為隨風做起弓來。
隨風將手裡最後一個果子吃掉,看了看太陽,摸摸嘴對飛揚說道:「我要回家啦,明天再和你學弓箭吧,現在不回去,估計晚上飯就泡湯了。」
飛揚頭也不抬的回答道:「好,明天中午,還在這棵果子樹下見。」飛揚說完繼續忙著手裡的活,都說精靈族做工精細,飛揚也不例外,他要為隨風做一把漂亮弓。
隨風使用飛揚教授的咒語雖然效果不明顯,但比來的時候快了一些,堪堪趕上晚飯。看著隨堂正和熱乎乎的飯菜親近,隨風眼淚都下來了,迫不及待的讓他解下沙袋,直撲飯桌。
隨風狼吞虎嚥的吃完了,他這輩子認為最好吃的一頓飯。剛休息了一會,隨堂就讓他用熱水洗澡,重點是手臂和小腿,要他好好浸泡。隨堂雖然忍心讓兒子去鍛煉,但不還是怕兒子承受不了,吃過飯以後就為隨風舒緩手臂和小腿。
一夜無話,第二天隨風被隨堂從被窩裡拽起來的時候,隨風開始大呼小叫起來:「疼」手臂和小腿不是一般的疼,那酸疼的感覺讓他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手臂和小腿了。
隨風可憐兮兮的看著隨堂:「老爹,今天不要練了好不,好痛!」
隨堂斬釘截鐵板著臉說道:「不可以,做事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那減輕點重量好不?」隨風討價還價的問道。
答案依然是:「不行。」
「嗚你是不是我親爹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虐待我啊!」隨風邊說邊在床上鬧起來,不過只耍了一下就不耍了,手臂和小腿的酸痛,讓他打消再耍下去的念頭。
「哼哼。」隨堂輕蔑一笑:「這樣你就退縮拉?你不是說要比老子強嗎?我看就夠嗆了,只怕你一輩子都需要老子的保護了。」
「你說什麼?」聽了隨堂的譏諷,隨風不顧酸疼,「騰」地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看著隨堂拍著胸脯說道:「不為別的,就為老爹你說的話,我要你看看,我一定會比你強的。」
隨堂冷哼一聲說道:「那好吧,我給你綁上沙袋。」
當隨風綁上沙袋走出屋子以後,隨堂在屋子竊喜起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挺好糊弄的,一激就將。
而院子裡的隨風看著天空在心中暗暗起誓:「我要做大陸最強的武者,我一定會比老爹強,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