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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5速度 文 / 我是電工

    方問天被這男子無端折辱了一陣,心中也自不忿。只是滿眼望去,竟無一個可以談心之人,不禁歎了口氣,自顧自的到一旁喝悶酒去了。

    三杯酒下肚的方問天,正自想著些心事,卻被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打斷了思緒。抬頭看時,只見人群之中,楚英兒戴著皇冠,被人如眾星捧月似的圍在中間,有如童話裡的公主般。面前擺著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左右兩邊各被張若雨和聶夢擁簇著。

    方問天看著此景,心中再次歎息。忽然之間,眼前一暗,燈光全滅,眾人大嘩。卻見一朵朵燭光亮起,隨即一陣陣生日歌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方問天看著不遠處的燭光,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便也放下了杯子,輕輕拍著雙手,默默地唱起了生日祝福歌。

    接著楚英兒雙手合什,閉上眼睛,也不知許下了什麼心願,面上帶著狡黠的笑容。再睜開眼時,小嘴已是鼓足了勁,由身旁的張若雨和聶夢配合著,一口氣將面前的二十枝蠟燭吹滅。眾人先前早有了一次適應,因此在蠟燭全滅,全場黑暗的時候,不但再未嘩亂,反而齊聲祝賀著生日快樂。

    方問天亦正在心中思念著某個人,黑暗之中,卻感覺一陣勁風撲面而來,不禁駭然,急向後退去。誰想那勁風居然緊逼而至,方問天感覺得出,對方的速度極快。可惜速度本是自己的強項,對方的拳速再是了得,終是追趕不上方問天的衣角。

    方問天本欲還手,但想到此處可是楚宅,不談其他人,單是那個韋劍行的實力,就十分了得,此人既然是趁黑出手,必然是因為怕了楚家的威勢,燈光再起之後,定會放手,因此只管一退再退,並未還手。

    誰想黑暗之中,對方步步緊逼,不過電光火石之間,方問天早已退到了牆角,無奈之下,只好出手迎擊。

    「砰、砰」兩聲,隨即傳來「嘩」、「啊」的一陣陣驚歎聲!

    正當方問天出手截擊,將對方的雙拳截擋住的時刻,大廳之內的燈光亦亮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邊的場景所吸引。

    只見方問天背部微弓,撐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左手擋在小腹處,右手則護住了自己頸側的動脈。而藉著燈光,方問天這才看出對方並非先前那幫公子哥中的任何一人,而是一個頭髮理得極短,可以看到青色頭皮的青年男子。此人身材高大,滿臉橫肉,光從體格上來看,兩個方問天也經不住男子一隻胳膊掄上一下。

    方問天心中正自詫異,待聽見其中一個青年人說話,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說話的青年正是妒火最盛的鄭天,此人十分愛慕聶夢,雖然也垂涎楚英兒的美色,但與聶夢比起來,卻還是相差太多。雖然久追聶夢而不得,但也不願讓別人染指,剛才見聶夢對方問天假以辭色,心中妒火早已按捺不住,才會命自己帶來的手下洪明真,藉著生日祝福滅燈之際「教訓」一下方問天。在鄭天看來,方問天身材瘦削,洪明真出手的話,還不手到擒來。

    未想到燈光再亮的時候,竟然看到洪明真與方問天形成勢均力敵之勢。心中頓時惱羞成怒,大聲喝道:「洪明真,還不快回來,在楚伯父這裡,豈容你放肆,真是丟人現眼!」言語之中,便把自己開脫出去,只怪洪明真魯莽。

    洪明真聽了鄭天的呵斥,也不辨解,只是恨恨的看了方問天一眼,向後退開。方問天也鬆了一口氣,鬆開了洪明真的拳頭。抬眼看時,恰好碰上劉舜民投向自己一束歉意的目光,便對劉舜民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無事。事實上方問天也明白劉舜民的苦衷,雖然經過多年的打拼,勉強躋身於上流社會之中,但畢竟還是實力弱了一籌,在這種場合,如果幫方問天的話,說不定還會惹來反效果。

    雖然這場打鬥無疾而終,可是有些人總是唯恐天下不亂。楚雄笑著開口道:「小天,我看你手下這位洪明真,也是見獵心喜,看出方問天身手非同一般,才會忍不住想出手的。無非就是年輕人在一起切磋技藝,又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兩人如此,小天,不如隨他們去,怎麼樣?」

    鄭天聽得楚雄之言,心中一喜,暗道,看來楚老頭子也看不慣這個窮小子勾搭自己的女兒,想藉著自己之手,教訓那窮小子呢。忙換了付恭敬之色,道:「既然楚伯父有命,小侄自當從命。」說著轉向退到身旁的洪明真道:「明真,聽到楚伯父的剛才說的話了吧!給我上去好好打!」鄭天得意之下,「打」字說得特別重。

    洪明真面無表情的在鄭天身後應了一聲「是」,隨即跨上前來,雙目緊盯著倚牆而立的方問天,似乎要用自己的目光將方問天釘在牆壁上。

    方問天聽了楚雄的話,便知今天的情況要遭。雖然說打架這東西是各自憑力施為,但是那個姓鄭的家世顯然不是自己的老闆劉舜民可以比的。剛才若是就此揭過,還沒有什麼,但是現在再重新開打。輸得話,自己必然要挨打,贏了的話,難保姓鄭的小子不會遷怒到東夏公司。

    正自猶豫之間,一陣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裡,「方問天,你只管放手施為,公平切磋,又何必束手束腳。」方問天聞言向聲間的源頭看去,只見韋劍行正微笑地看著自己。只不過方問天總覺得那笑容裡有些古怪。隨即便想得明白,韋劍行明明是讓自己全力施為,好等自己跟鄭家結了仇,到時自動投到楚雄的門下來。

    不禁瞪了一眼韋劍行,這才向望向撲面而來的洪明真。洪明真的身手顯然也十分了得,乘勢襲來,方問天倉促之下,只好將身子微微一弓,從洪明真的腋下穿了過去。

    洪明真倚逞著自己身雄力大,急轉身再次撲向方問天。方問天無奈之下,只好向後退去。只是大廳內人員眾多,退不了幾步,便又被洪明真逼住,方問天只得再故技重施,從洪明真的身側滑過。

    兩人兔起鶻落,卻是始終不曾交手,都是以快鬥快,只看得在場眾人目不暇接,大多數人早已是眼花繚亂,只看得到兩條虛影而已。

    一旁的楚雄早已看得皺起了眉頭道:「姓方的小子倒底在搞什麼鬼,總是避而不戰?這樣下去,豈不是整晚的時間都要浪費在跑步上面?」

    楚雄身旁的韋劍行先亦是如楚雄般皺著眉頭,但隨即舒展開來,笑道:「老楚,你可莫要擔心,這場打鬥用不了多久就會分出勝負。不信你再看得仔細點!」

    楚雄聽得韋劍行之言,再向場中看去,這次因為有了韋劍行的提點,看得分外認真,隨後亦道:「原來如此,看來在這功夫上,我的眼光和你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

    兩人都是高手,自然看出其中的奧妙。鄭天不過是個紈褲子弟,哪裡知道許多。又不敢在楚家罵人,只好一個勁的催促洪明真快點將方問天擊倒。

    鄭天身邊的幾個公子哥,也沒什麼眼力,見方問天只是一味躲避,便恭維起鄭天來。這個說鄭公子家養了個好下人,替主人揚威,那個說鄭少爺身邊的僕人了得,定可將那土包子收拾掉。一陣吹捧,鄭天飄飄然起來,見洪明真還未將方問天收拾掉,催促得更加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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