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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異能初顯 文 / 我是電工

    出租車開到雲路山莊工地附近時,方問天遠遠便看見前方山坡旁停著一台半舊的挖掘機,和幾輛工地上的運輸車。有七八個人正拿著鐵鍬在那追著兩人跑。這兩人方問天都認識,其中一個便是林四海,另一個是東夏公司專門負責雲路山莊正常施工的肖唐群。

    方問天一見這情況,忙掏出張五十的扔在車上,說了聲「不用找了!」打開車門,就往下跳,小跑了兩步,順手抄了根用來搭腳手架的鋼管,這才攆了上去。

    方問天上衝上去也沒說話,一鋼管先敲在領頭那人的腦門上,那傢伙手拿著鐵鍬,跑得正歡,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便栽倒在地。方問天並沒有停手,鋼管一個橫掃,緊接著變為斜刺,隨後又有兩人被放倒。此時那幫人才回過神,掄起鐵鍬便向方問天鏟來。方問天將鐵棍收回,攔在胸前。擋住了第四個人當胸劈來的鐵鍬。左腳飛起,點在了對方的小腹上,那人立即慘哼一聲,摔倒在地。

    方問天接著左手放開,右手猛地將鋼管一掄,一個橫掃。後面跟上來的三個人眼見勢頭不好,連忙向後退去,手中握著鐵鍬,面色卻是青白不定。畢竟自己七個人,一照面便給放倒四個,雖然有偷襲之嫌,但是沒實力的話,就算想偷襲,也是做不到。

    方問天一出手便廢了對方四個,待震懾住對方之後。方才向身後驚魂未定的林四海招了招手,問道:「怎麼回事,這幫人是什麼來頭,你倆個怎麼跟他們打起來的?」

    林四海得方問天援手,這才緩過神來,猛呼了兩口氣,走上前來道:「這幫人是不遠處飛天山莊那個工地上的人。今天早上他們開了輛挖掘機,來我們這邊的山坡上取土。你知道,老肖是管這片工地的。一見這情況,就上去阻止他們。誰想到這幫人霸道的很,隨手就給了老肖兩巴掌。正好我在旁邊,一看情況不對,就忙著給你打電話,沒想到老提示不在服務區內,我心裡正著急呢,你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接下來的情況就很簡單了,對方一見林四海打電話,便罵起來,「你小子打電話叫人是吧!老子們先掛了你兩個再說!」說著,每個人都從運輸車上抽出一把鐵鍬,對著兩人追打起來。

    好在這些人雖然說話狠,但並沒一個人下重手。饒是如此,林肖兩人身上也有好幾處掛了彩。肖唐群的老臉上更著實挨了兩巴掌,腫得跟包子似的。

    方問天聽得林四海說完,也知道事情的起因了。很多工程如果是在坡面上施工,為了地面的整平,建築公司有時會收購附近的一些土山,專門用來取土填平用的。雲路山莊這左側的山坡便是東夏公司花錢收購後,專門用來取土,填山莊內坑窪地帶的。

    方問天聽了林四海的話,臉色不禁陰沉下來。說道:「既然打起來了,怎麼就你兩個。工地上那幫人呢?平日裡稱兄道弟,打起架來一個鬼影都不來張一下?」

    林四海見方問天提起這個,神色一黯,道:「天哥,你應也聽說過那個飛天山莊不簡單,據說是本市的一個大黑幫產業,那些人知道這些情況,都不敢出頭。我也是正好看到老肖被他們,實在氣不過。再說了,劉總是我舅舅,自家人的產業,我都不護著,還護誰啊!」

    方問天和林四海正說著話,一道煙塵由遠及近,向山莊門口湧來。待煙塵近時,確才看清楚是輛豪爵摩托車,上面座著三十多歲的胖大漢子,嘴裡叼得是根二十塊一包的雲煙。還沒下車,就開始嚷了起來:「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不讓我們挖土,還敢打我的人?是不是想找死啊。」

    潘朝同今天心裡實在有些窩火,本來像這樣的天氣,自己應該睡睡覺,養足精神,晚上再去找個小姐才爽。正所謂,白天睡覺,晚上打炮,益氣養元,安神補腦。沒想到上頭讓自己

    管理飛天山莊的基礎建設,有些地方缺土填平。自己也就看到這邊有個土坡,便叫了幾個人來取土,居然還有人敢攔。

    方問天一見到潘朝同,就知道今天這事怕是佔不到什麼便宜了。因為據方問天所知,潘朝同是本地一個很大的黑勢力的打手。是不是真的能打方問天並不清楚,不過據說潘朝同早年曾在嵩山少林寺下屬的塔溝武校學過兩年。塔溝武校方問天還沒來青溪市就聽人說過,裡面並不像別的武校那樣,只是由老師教教拳架子。而塔溝裡面,師傅教完基本功,就讓徒弟兩人一組對練。方問天所在的鄉里有兩個年輕人特意跑去學武,結果一個學了三個月,一個學了半年就回來了。沒別的原因,就是在裡面對打時,總被別人打趴下,最後實在是打得怕了,只好半路退學回家。就這樣,兩人回到鄉里,也成了一方霸主,等閒三五個大漢都近不得身。這個潘朝同能在塔溝武校裡待上兩年,本事想來不會差到哪。

    方問天想到這,不但沒有膽怯,心中反而有了股莫名的戰意。教自己那幾招拳腳的老頭子,曾說自己的功夫有多厲害,今天正好可以來印證下。將手裡的鐵棍一揚道:「人是我打的,這山本來已被我們東廈公司收購。你的人連招呼都沒一個,便擅自來取土。我公司的上前詢問一聲,便遭到圍歐。我沒把他們的卵蛋全都踢爆,已經算客氣的了!看你也老大不小,就知道在那乍乍乎乎!算個毛。有種的便來過兩招!看看究竟是誰找死!」

    方問天的話,如同火上澆油,潘朝同本就橫行慣了,此時被一個小自己許多的年輕人頂撞,心頭那口氣哪還能壓得住。座在摩托車上,暴喝一聲,跳了下來,藉著一股勁力,一際衝拳向方問天胸前奔來。

    方問天見對方赤手空拳來襲自己,胸中一股血氣上湧。喝了聲,「來得好!」扔了手中鋼管,空著雙手迎了上去。兩人拳來腳往,轉眼間,已經交手了二三十招。

    方問天和潘朝同交上手之後,便覺得有些奇怪。只因為在方問天的眼裡,潘朝同的每招每式都非常的慢,便如電視裡的慢鏡頭般,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本以為這樣的話,自己可以輕鬆攔下並破解潘朝同的招式。只是沒想到自己的速度居然也慢得可以,堪堪比潘朝同快上一絲。就連地上塵土飛起的速度也變了許多!

    直到與潘朝同鬥到三十招外,方問天心中漸漸升起了一種猜測。事實上,並不是自己的速度變慢了,而是由於視覺神經反應太快的原故。也就是說,是自己的「眼力」變快了,而不是自己的速度變慢了,甚至於就連自己的速度也都變快了,不然自己不可能總是比潘朝同快上那麼「一絲」。心中暗道,怪不得今天出門,總覺得周圍人的動作都慢慢的。初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被閃電劈中,身體衰弱而產生的幻覺,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方問天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雙臂張開,露出中門,任由潘朝同一拳向自己胸口擊來。待那拳頭要擊中胸口之際,方才將身體略向後仰了仰,以毫釐之差,正好避免了讓潘朝同這一拳擊實。而潘朝同的這一拳雖然速度極慢,但明顯的力氣已經用盡,再不能前進一分。只好又慢慢的收了回去,再打出第二拳來。

    方問天發現自身的這個能力之後,反而靜下心來,慢慢觀察起潘朝同的招式起來。幾招一過,潘朝同拳腳中的虛實便被方問天看了個透徹。原來潘朝同拳腳雖然看來極慢,但是虛實招之間還是有差別的。虛招因為未能用勁力量,速度比起實招來,終究要慢上一線。而此時在方問天那放慢無數倍的眼中,虛實招之間的速度差距更大。方問天隨意一眼,便可看出哪些是虛招,哪些是實招。遇到虛招方問天根本不予理睬,實招也只有快觸及身體時,方才躲開。就算是化虛為實,方問天亦能立即從速度的差異上判別出來。

    方問天的心神是越打越定,人也越打越輕鬆。看穿潘朝同的招式之後,省去了很多無謂的格擋和躲避,體力消耗大減。相反,潘朝同則是越打越心驚。自己的每招每式,都被對方洞悉,潘朝同有種被人戲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越打到後來,這種感覺越強烈,心中也就越緊張,招式中的破綻比起開始時,也就更多。

    方問天觀察了潘朝同的半天,發覺他變來變去就那幾招。心知這幾招定是潘朝同從少林學來的絕活,將招式變化暗暗的記在了心裡。待潘朝同的拳頭再次擊向方問天的身體時,方問天覷準他招式間的變化。趁著潘朝同一拳勁道吐盡,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伸出手來搭在潘朝同用盡力正要收回的手臂上,用力一帶。引得潘朝同身體重心前移,腳底下卻是再也扎不住。只得順著方問天的手勢,向面前的土地上栽去。

    潘朝同與眼前這個看上去瘦削的年輕人交手之際,心中漸漸生出無力感來。似乎又回年十幾年前,自己還是少年時,心中還在夢想如何成為一代武林高手的時候。那時的自己拋棄家人的叮囑,獨自踏上學藝的路程,孤身跑到少林寺,以為可以拜入門下。沒想到卻被送到山下的武校,和一幫差不多大的少年在一起廝混,每天只有不停的打鬥。不過潘朝同天資不俗,很快便成為那一屆的佼佼者之一。以為那就是武功最高境界的潘朝同,開始驕傲起來,不停的欺壓同學。直到有一天,一天中年和尚來到自己面前,輕易的將自己打倒,不論自己如何努力,都會被對方輕輕的避過。潘朝同才知道,自己根本連門都沒有入。而且因為欺壓同學的事情被住持得知,自己也失去了學習真正少林絕學的資格。少林學武,不僅是資質,更重武德。恃藝凌人之輩,是沒有資格列入門牆的。

    「砰」一聲,潘朝同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砸起一地的灰塵來。不僅是身體摔倒在地,就連心神也同樣摔倒了。當年的那個和尚也是這樣,輕輕的便將自己摔倒在地。本以為離開少林,便可以忘掉的過去。隨著身體的倒地,再次將自己的思緒帶回了過去。

    方問天一見潘朝同落地,立即揉身而下。衝過去將潘朝同壓在身下,提起拳頭便向對方的後腦勺打去。若是一般的小混混,打倒了也就不用追擊。可姓潘的不同啊,這傢伙在學過功夫,體力很好,不趁現在痛打落水,等他喘過氣來,又要再費一番手腳。

    「天哥!」方問天正要趁勝追擊時,一旁的林四海神色古怪的呼喊道:「天哥,你過來一下,老闆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事,古古怪怪的,等我把這傢伙整成廢人再說。」方問天聽了林四海的話,猶豫了片刻,便要再打。將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才是方問天的風格。

    林四海一聽,立即急了,道:「別呀!天哥,老闆正是要跟你說這事呢!」

    方問天聽得林四海的話,只好鬆了拳頭,向林四海身邊走去,卻不忘在潘朝同身上踹一腳,方才離開。到了林四海身邊,接過電話道:「劉總,那幫人來工地上鬧事,不過已經被我擺平了。」

    電話裡傳來東夏老總,劉舜民平緩的中年男音道:「小方啊,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他們來拖就讓他們拖吧,別和那些人爭。還有啊,你要是把人家打傷了,就去和人家道個歉,再領他們去市醫院看看。至於看病用的錢,我一會讓小月直接送到市醫院去。」

    方問天被劉舜民的一番話,弄得莫名其妙,說道:「劉總,明明是他們來鬧事,怎麼還要我們去道歉?」

    劉舜民電話那頭有些焦促的道:「要你道歉你就道歉,哪來這麼多話,總之你快點賠理。這次事情要是搞砸了,我饒不了你!」

    方問天正待要問清楚,沒想到電話那頭,已經掛掉了。方問天便將手機扔給林四海道:「劉總要你跟老肖帶這幫人去市醫院看看傷!」說完之後,抬腿便走。

    林四海接過拋過來的手機,激動的問道:「什麼?讓我去帶他們治傷?我讓他們打成這樣,還要帶他們治傷?」

    方問天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你帶他們去!難道要我去?這幫人是我打的,我再帶他們去治傷。那不是腦子有病嗎?」說著轉身大步離開,將眾人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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