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屍長的真的非常可怕,瘦骨嶙峋的屍軀總散發著讓人噩夢連連的氣息,特別是修長的十指,真如精鐵般無堅不摧,就連那堅硬的石塊都可以輕易刺穿,甚是可怕。
而此刻,那讓所有人都冷汗淋淋的怪屍就爬在厚道背後,張牙舞爪地想要抓住厚道,可厚道卻若無其事地彎著腰,在那裡捏肩捶背的,殊不知此刻怪屍已經向他的腳踝探出了手掌,按其距離來算,這次一定可以抓到厚道。
「上面人鬼喊鬼叫的有病啊?不就是休息一下嗎?至於這麼激動緊張嗎?」厚道嘴裡嘀咕著,便抬腿就走,「別喊了,這不就來了嗎?剛剛被甩出去不算,現在休息一下還被你們催成這樣,有必要麼?」
「怪屍,怪屍啊——」雲陽大聲地對厚道說道,「快點跑,快點跑啊!怪屍就在你的身後。」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難道怪屍還變異了不成?他怎麼可能不怕山脈呢?他……」厚道轉臉之時,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怪屍已經爬上了山脈,正在奮力地向著他爬來,「我滴媽呀,這怪屍還真的變異了。他們怎麼可能不怕山了呢?」
頃刻間,整座寧靜的山脈便響起厚道那撕心裂肺的呼喚聲,「你們等等我,你們等等我啊!我說怪屍先生們,我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幹嘛這麼鍥而不捨啊?」
人的潛能,就連天豬都覺得很是驚奇,想想厚道修為也就平平,就連從石山下來跑向山脈的途中,速度也就一般,但這時卻好像腳踩風火輪似的快的讓人不可思議,躍、彈、閃、跑,這一連貫的動作被厚道施展似行雲流水一般,僅僅片刻便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你們……」厚道狠狠地嚥下了口水才勉強緩解一下這乾裂的喉嚨,「你們怎麼不告訴我,現在的怪屍已經不害怕山脈了?想害死人啊!」
「那誰又告訴你,這些怪屍害怕山脈的呢?」雲陽忽然覺得厚道的思想還真是單純的可怕,「你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認為罷了。好了,快走吧!此地雖高,但這些怪屍一會兒工夫就會爬到此地。」
「可為什麼這些怪屍沒有出現在石山上呢?你看我們在龍王廟裡見到過這些噁心的屍體麼?」厚道邊走邊問著雲陽,這也太過無法解釋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是石山為何沒有怪屍?你進入龍王廟時就沒有看到過任何異樣呢?」雲陽皺眉問著,按道理,那金龍神光幾近覆蓋整個石山,而早就身處其中的厚道又豈能不知道呢?
「廢話,我要是知道還需要問你麼?在我的記憶力,我醒來是就遇到了那兩個陰靈,而就在那陰靈想要將我拖入祭文的時候,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於是乎我趁著陰靈鬆懈之時,逃了出來,後來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啊!可這與沒有怪屍的事情有關麼?」厚道說著聳了聳肩膀。
「難道你怎麼進入石山以及怎麼陰靈怎麼出現的事情皆不知道?」雲陽轉頭看著厚道,心想也許是幻蛇存於其體內時,佔據了他們的思想,「看來你也不知道黑狗的死其實與你有關。」
「什麼啊?黑狗死了?」厚道的瞳孔因為驚恐與疑惑而微微放大,「不錯不錯,我一直覺得少個人,現在你這麼一提我放然醒悟,黑狗沒了。不,我絕對不會殺害黑狗的。而且你說的那兩件事,我也一無所知。」
「呵呵,其實你也別太緊張了。我想黑狗的死其實是你體內的幻蛇作怪,如今幻蛇已除應該就不會有事了。我想黑狗如果知道這些,會原諒你的。」雲陽拍了拍厚道的肩膀以示安慰,「其實之所以石山沒有怪屍,恐怕是因為龍王廟的存在。」
「希望黑狗的在天之靈可以原諒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厚道雙手合十地向天禱告著,接著便驚訝道,「可這座山脈沒有龍王廟,那我們豈不是得一直處於逃跑之中啊?」
黑狗以己身救他人,根本就身形俱滅,何來的在天之靈?雲陽在心底苦笑著,接著無奈地長長呼出一口氣,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只要過了前面的那個山谷,便不會再有怪屍追著你了。」
當聽到雲陽如此之言後,不僅僅是厚道,就連貓兒和鳳永都對那山谷充滿了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山谷才有這般神奇之處呢?
「別太好奇了,要知道好奇害死貓。待會兒進入山谷之後,不論見到什麼現象也不管聽到什麼,都只需要快速通過就行,否則出了什麼事情都得自付。」天豬張口提醒時,上官若智便重重地掉在地上,「娘的,還拖著個活屍呢,居然給忘了。」
天豬不提醒還好,這麼一提醒就讓這座山谷更加的神秘了,但當雲陽等人步入山谷之時,貓兒對此相當的失望,所謂神秘無比的山谷,只不過是個山脈低窪處,外加一些毫無次序的石柱聳立於其中。
可貓兒覺得失望的山谷,鳳永卻驚訝無比,雙眼帶著無以言表的不可思議,就連雙手都在驚恐中顫抖,最終鳳永控制不住的驚呼道:「石陣——」
「什麼石陣?你說那擺的錯綜複雜而且平淡無奇的石柱是石陣?哈哈,你是不是被那些怪屍嚇傻啦?」因為天豬誓死不願意在拖著上官若智,故而上官若智再一次回到了厚道的肩膀,厚道不是天豬,所以除了背,還真別無他法。
「呃——沒,沒什麼,可能真的是被那些怪屍嚇傻了吧!呵呵——」這很顯然,鳳永閃爍其詞地想要掩蓋著什麼,而大家也沒有去揭穿,而是心知肚明地走進了山谷。
山谷真的很神秘,那場毀天滅地般的大戰之後居然未曾留下半點痕跡,那孕育龍珠的石柱居然被其他石柱所替代,青石地板上沒有半點高低不平之處,而且當他們深入山谷之後,一如既往的聽到那淒慘無比的哭聲。
「固守心神,氣沉丹田,以真氣瀰散耳邊,切不可聽此哭聲。」天豬知道這哭聲的可怕,所以立即提醒著他人,而雲陽早就將梁筱護於胸前,至於其他人則全身散發著奇特無比的光華,美妙絕倫卻又神秘無比。
哭聲也很詭異從細小的嗚咽,漸漸的如朗聲的哭訴,頃刻間所有人耳邊都好像被絕望籠罩一般,天旋地轉的,固定的心神居然出現了鬆動。
「我好想哭——到底誰這麼慘呢?感覺跟死爹媽似的。」厚道此言頓時讓天豬意識到了問題,七彩光芒像騰起的泡沫,上面流轉著讓人迷醉的神彩,頃刻間便將所有人籠罩於其中,那詭異的幾乎可滲透於魂魄中的哭聲轉眼間變小了,而厚道也搖頭晃腦的清醒了。
「快點和我走——」天豬並沒有耽擱片刻,而是腳踏神秘步伐風馳電掣般地帶著所有人衝出了山谷,向著那亂石堆跑去。
沒有想到主人提到的石陣真的存在,而且幾乎和主人提及的一模一樣,只是其中到底會存在什麼呢?鳳永依舊思考那讓他驚恐萬分的石陣,卻一個不小心被一股貫力帶向了前方,重重的撞在厚道身上。
「哎哎哎——」厚道也自然是被這股力量撞到,不過可惜的是,上官若智沉沉地壓在其身上,讓原本沒事的跌倒變成讓厚道嘴唇出血的傷害,氣的厚道咬牙切齒地想要將上官若智扔了,外帶將鳳永好好狂扁一番。
「好了,我將你們帶到此地並不是來看你們鬧得。此地很怪異也很可怕,最好是低調點,否則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天豬說話間盯著厚道和鳳永,「這亂石堆裡的道路錯綜複雜,就好似蜘蛛網一般,所以大家走的時候小心點。」
「你將我們帶到這麼一個地方來到底所謂何事呢?不是說帶我們出去嗎?」貓兒摟著梁筱驚疑地問著天豬,而梁筱就在剛剛到達此地的時候便跑到了貓兒的懷中。
「是可以出去的。我們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看到了分界古牆,只是天豬需要我們幫他尋找到魔圖。只要我們尋找到了,便可以出去,對不?天豬。」雲陽說完笑嘻嘻地看著天豬,因為他並不擔心,龍珠此刻正安靜的懸浮於八卦之上,閃爍著點點星光,甚是美麗。
「這臭小子所說不錯。大家進去其中之後要好好得為我尋找魔圖,誰找到了魔圖,本神豬會給他意想不到的獎賞,你們……」天豬並沒有說完,而是驚訝地看著右側突然出現的古樸滄桑的牆壁,好似身處迷霧之中,朦朧的讓人覺得非常不真實。
「永禁——」天豬的頭頂居然飛出好似四葉草般的光芒,神秘龐大的力量讓四周靈氣變得躁動不已,待那片四葉草飛旋於古牆之上的時候,居然一個個的複製蔓延,將古牆籠罩於神秘力量之內。
「那,那是分界古牆,我們可以出去咯。」厚道認識那個缺口,但缺口背後的樣子讓他停止的腳步,「為什麼缺口之後黑雲滾滾的?看樣子好像並不是出口啊。」
「不,死之盡便是生,像這樣絕望翻滾之相的背後定然是出處。」鳳永快跑前進,卻被一道七彩掃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