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洛羽和萬冰。
這幾個月來都在忙著峰派新員之事,根本顧不上兩人之間的周周幽會的約定,好不容易比賽將在一周後舉行,故而兩人才偷偷相約於此。
但沒有想到的是,又被雲陽給撞見,算上這次,雲陽似乎整整破壞了他們三次的幽會,這讓洛羽有種抓狂的衝動,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雲陽活活捶死在地上。
「師兄師姐,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雲陽倒也識趣,果斷的離開了,否則一旦真的觸怒了洛羽,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很快雲陽便消失在了兩人的目光中,但沒有想到的是,沒過多久洛羽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那架勢定然是衝著雲陽而來,怒氣沖沖中帶著陰冷笑意。
「師兄師兄,我乃是無心之舉,真的是無心之舉。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得了。」雲陽站在原地苦苦哀求著,直到洛羽走到他的面前,都膽戰心驚的。
「誰沒放過你?我是來問你一件事的。」洛羽此言讓雲陽一陣疑惑,想想他們之間如果沒有這件事根本就毫無交集。
「你是不是在找那些人?一女六男。」洛羽的話語讓雲陽看到了希望。
「是的是的!師兄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雲陽正在愁如何去尋找他們,也在愁著如何走出這塊讓他陌生的地方。
「你順著我手指的地方直直向前走,他們剛剛過去沒有多久,只要你的速度夠快應該能夠追得到的。」洛羽向前指著,暗沉沉的前方似乎瀰散著股股怪異氣息。
「謝謝師兄。」雲陽的速度,洛羽知道,比兔子還快,僅僅眨眼間便跑到很遠之處,再來幾個呼吸間便直接消失在了洛羽的視線內,此刻洛羽的嘴角彎起了笑容。
「看你還能回來不?那裡可是禁地,你就準備九死一生吧!哈哈……」洛羽大聲得笑著,王冰雖然不准讓他責打雲陽,但可沒有規定不能送他去死。
雲陽絲毫沒有發現洛羽的想法,而是一個勁兒的向前追著,畢竟能夠追上他們,不僅不怕迷失在這古怪的禁地裡,甚至於還可以學到一些東西,所以雲陽快跑著。
古木越來越茂密,縱然現在是午後時分但這裡依舊陰冷的讓雲陽打了個寒戰,回首來時路卻在迷迷濛濛中失去了蹤跡,這讓雲陽警惕了起來。
張望四周,黑沉沉的似乎總繚繞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偶爾飄過的黑霧為那種古怪而又神秘的場景渲染了幾分詭異,樹影重重宛如森然鬼影在張牙舞爪。
頸部傳來一陣冰涼,淒冷乾硬瞬間侵襲著雲陽的神經,餘光中那枯黃色的嶙峋瘦骨死死得掐著雲陽的頸子,頃刻間,全身的寒毛都豎立起來,心臟緊張的彷彿跳到口邊。
卡嚓——
雲陽單手一揮便聽到一聲清脆的斷裂音,手臂自然也傳來一陣撞擊般的疼痛。
「呼——原來只是枯死的樹幹啊!」雲陽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原來剛剛的一切都是猜測,只是微風吹動了樹枝刮在了頸部,但此刻氣氛卻詭異到了極點。
「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此仇不報非君子,洛羽你給老子等著,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我。」雲陽一邊詛咒著一邊苦惱地看著四周。
層層疊疊的樹木,似乎刻意那般生長而阻擋來者的去路,雜草叢生讓雲陽不知如何下腳,寥寥黑霧總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神秘感,雲陽立刻猜到這裡乃是禁地。
吼——
果然在雲陽確定這個猜測之後,深處的一聲淒慘狂暴的獸吼也證明了雲陽的猜測,這讓雲陽膽怯到了極點,呆站在原地足足半個時辰。
最終雲陽邁開了腳步,但不是向前,而是循著來時記憶中的路返回了,但情況似乎並不如雲陽所想的那樣完美,越走越讓雲陽畏懼,直到前方的石棺讓雲陽的畏懼達到了極點。
雖然這僅僅是個石棺,但在此刻卻讓雲陽原本恐懼的心提到嗓子眼,他甚至於在想是不是又如望鄉台一般,千萬陰兵揮戟舞槍,大眼睛大嘴巴恐怖無比。
可過了許久,石棺依舊是石棺,寧靜死寂的四周並沒有想雲陽猜測的那樣出現千萬陰兵,而是死寂的讓雲陽的心臟找不到一處安全的著落點,提著揪著還疼著。
石棺不大,約莫一個成人睡在裡面不成問題。陳舊的石塊訴說著古老的滄桑,上面風蝕留下的痕跡證明了歲月的無情。看似普通的石棺卻睡在此地不知多少載。
轟——轟——
就在此時,身旁便傳來陣陣地動山搖般的力道,似乎有什麼龐然大物走了過來,雲陽立刻選擇了一堆亂石,鑽了進去湮滅氣息,透過石縫悄悄地關注著。
沒過許久,那頭怪物過來走了過來,其狀如猛虎剛勁有力,卻有著一條牛的尾巴。兇猛的開始卻有著滑稽的收尾,這讓雲陽有著啼笑皆非的感覺,只能歎果真是怪物。
汪汪汪——
怪物沒有雲陽想像中的那般吼聲震天,而是如狗叫般怒吼幾聲,但暴露而出的犬齒卻閃爍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寒光,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洞穿雲陽的身軀。
雲陽注意到,此怪物似乎很怕那口石棺,總在三步之外徘徊著,時不時地朝著石棺憤憤不平地犬吠幾聲,但每一次走動都天搖地晃的,讓這堆亂石出現了鬆動。
「糟了。」轟——
雲陽剛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堆亂石便倒了下來,直接將雲陽壓在裡面,還好的是全是小石塊堆積而成,所以並沒有對雲陽造成什麼傷害,只是卻吸引了那頭怪獸的注意。
雲陽被壓在下面努力的屏住呼吸湮滅氣息,想要躲避怪獸的屠殺,利用堆壓在身上的石塊想要矇混過關,但那頭怪獸卻似乎對這些亂石很感興趣,環繞不走。
「祖宗啊!你還是快點走吧!我被壓著可不舒服了。」雲陽在心底苦不堪言,雖然石塊未能造成傷害,但被這麼壓著真的讓雲陽特別的不舒服。
而就在此時,雲陽突然感覺到後背濕透了,而且還傳來陣陣刺鼻的味道,餘光中,那頭怪物正抬起了他的後腿,這讓雲陽想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事情,一陣反胃。
怪獸整整在石棺和亂石間走了整整一個時辰,直到此刻才不甘心的離開,似乎石棺中藏著他需要的東西,而又害怕石棺。
「你這個絕子絕孫的畜生,居然敢在老子身上撒尿,詛咒你變成一隻狗。」雲陽從亂石中衝了出來,然後扯著嗓子就喊,直到將心中的不快完全的喊出來。
雲陽最終用真氣將身上的潮濕蒸乾,但全身依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很想跳到一個湖泊裡刮去三層皮,卻發現這裡除了樹木就是石頭,根本沒有半點水源。
「真他娘的晦氣,出門遇衰人,一輩子的倒霉。」雲陽邊走便詛咒著洛羽。
雲陽沒有在石棺旁逗留太久,而是急匆匆地尋找出路,多呆一刻便多一份危險。雲陽暗忖:這地方連這麼惡毒的怪獸都有,指不定還有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