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的奇怪動作著實讓五人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根本就沒踏入過膳房半步又怎麼會偷吃玲瓏玉軒包呢?雖然一直都聽說玲瓏玉軒包甚是好吃,但卻是老木一直為峰主準備的,別人別說吃了,就連聞的資格都沒有。
「木大爺,我們真的沒有偷吃你的玲瓏玉軒包啊!」黑狗的臉蛋腫的就膨起來的包子,還青一塊紫一塊地,特別是兩邊嘴巴子,腫的樣子還真和含著包子的樣子相同。
「對啊!您就是借給我十個膽子我們也沒有偷吃您的包子啊!除非他不想活了。」厚道的臉頰稍微好點,畢竟有著不凡的修為,每天以真氣配合著藥膏,內外兼治倒也削去不少,說話也清楚的多。
「居然在我面前還敢睜眼說瞎說,好的,不說是吧,不承認是吧,我把你們嘴巴切開看看到底有沒有?」老木的脾氣說到做到,菜刀閃爍著寒光光芒如氣繚繞其間,只見刀光一閃,五人的嘴巴都打開了一條裂縫,看的那些女弟子直接暈過去,而男弟子卻腿腳發抖。
「¥%&*……」上官若智就覺得牙齦處風涼嗖嗖的,卻並未發現嘴巴子被人用刀劈開一道縫隙,準確的說,直接被銷開了,都可以看到裡面鮮紅的牙齦,而上官若智只是發現無法說話了,漏風。
「啊——」五人相視而望之後都驚恐地指著對方的臉頰,瞪大了雙眼,然後唧唧哇哇地說著什麼,別人卻再也聽不清楚了,等他們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樣子的時候,都昏了過去。
雲陽靠的最近,也最為驚訝。這個老木的脾氣可比淨身師太要暴躁的多,最為關鍵的是修為可怕的讓人嫉妒,只見他提著沒有滴血的菜刀走到五人的面前,掀開嘴巴上無力懸掛的肉,看了看裡面,道:「還真沒有。」
「好了,既然沒有,那就給我長好吧!」老木的右手一彈,五指尖便放射出五道青色的光芒,如水中的絲帶飄蕩靈動,更似舞女手中的紅線無骨婉轉,將兩片分離的**了起來,接著光芒一閃而沒,嘴巴恢復了原樣。
驚世駭俗的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驚訝無比,雖然半個多月裡對歸峰之事多少有所瞭解,也自然是對歸峰兩大人物瞭如指掌,也確實知道老木修為深不可測,今日一見依舊震得所有人心潮澎湃。
雲陽呆站在那裡雙腿發抖,他不知道老木會對他如何下手,難道是切腹查看?面對老木這樣的變態,雲**本沒有半點逃跑的機會,冷靜淡定後,笑道:「木大爺,那個什麼,我肯定沒有吃你的玲瓏玉軒包,不信你可以聞聞我口中的味道,您的玲瓏玉軒包肯定是美味香純,如果吃後定然是齒頰留香,聞聞就知道了,不用打開肚子看看吧?」
「小娃,你緊張個什麼勁?我又沒說要切開你的肚子看。不過,既然你要求了,那就切開看看吧!」老木沒有給雲陽狡辯的機會,揮刀及至刀光森然恐怖,光芒流轉氣息宏大。
老木根本沒有動用修為,完全是將真氣賦予刀上,然後在劈開肌膚的時候將真氣瞬間進入他人體內阻止鮮血的流出,故此雲陽腳踩三步虛天,險而又險地從刀下躲了去。
「好小子,你還是第一個在我刀下能夠逃脫的!不過,沒用。只要我掄刀了必然要劈開什麼。」之後,老木像耍猴般追著雲陽滿地亂跑,不過,只有雲陽有逃跑的跡象,老木便刀帶寒氣殺意濃濃。
整整半柱香的時間,老木都在戲耍著雲陽,一邊拚死拚活的逃跑,而另一邊卻在那裡哈哈大笑,笑完又揮刀而至,順便還記住了一些雲陽所走的步法,越看越是玄妙,自然興趣盎然。
「木頭,我的玲瓏玉軒包好了沒?你是不知道,我離開的一個多月裡,啥都不想就想你的包子啊!快點拿點來給我嘗嘗,馬上歸峰大會就要開始了。」遠處,無良的聲音頗具特點,也一下子止住了老木的笑聲。
「死騙子,下次再叫我木頭,我就讓你吃木頭。」老木一臉不悅,似乎不是很喜歡無良叫他的這個名字,但卻也沒有辦法,如果是別人喊,他早就削開他的嘴了。
「我不叫你木頭我叫你啥?難道讓我叫頭木?」說話間,無良便和蟲雅從拐角處走了過來,一臉皺紋卻笑意慢慢,此刻老木也笑容迭起,雖然老木年僅八十,卻自始以來都和無良稱兄道弟。
「這五人怎麼回事?居然朗朗白日的在這裡睡覺。」蟲雅走近之後看到倒地的五人立刻眼神透著不悅,走近五人後突然吼道:「現在何必久睡,死後必定長眠。要不要讓我送你們好好睡覺啊?」
帶著真氣的吼聲居然穿透雲霄的作用,而且還是吼出來的,直接震得五人頭腦犯暈,可當看到蟲雅之後個個眼色慌張爬起來就跑,根本不敢有半點逗留跡象。
「河東獅吼。」雲陽也在這聲波裡天旋地轉,不由得低聲埋怨了一聲,卻不想似乎飄到了蟲雅的耳朵裡,以至於她猛然轉頭,冷笑連連地說著:「你也想和那五人一樣是不?」
「不是的,師姐。」雲陽趕緊表現出了尊敬,一臉正色不帶有半點可以察覺的異樣,但心裡卻對蟲雅詛咒了不下百次。
「那你還不快去廣場上排隊等候,站在這裡幹嘛?等著我來請你嗎?」蟲雅後面的話語幾乎是吼出來的,中氣十足底蘊雄厚,雲陽被吼得連連皺眉。
「不需要師姐來請,我現在就走。」雲陽終於找到了機會趕緊跑開了,而其他的人也都拔腿就跑,不僅僅是害怕蟲雅的吼叫,最主要的是老木的眼光中閃爍著怪光,似乎總對他們的肚皮戀戀不忘。
廣場離膳房並不是很遠,走路的話約莫半柱香的時間,而跑的話只需要四分之一柱香就可以了,當雲陽跑到廣場之後,膳房那裡便響起了無良的震天怒吼——
誰偷吃了我的玲瓏玉軒包?想死麼?
一些不明所以的弟子皆滿臉茫然地看著膳房那邊,而知道緣由的人都背後發涼,都在猜測稍後無良會怎麼找他們的麻煩,特別是雲陽,剛剛沒有讓老木檢查,指不定老木會怎麼煽風點火呢?
「剛剛都怎麼了?為什麼後面來的都臉色蒼白?特別是你,居然還發抖。」鳳永不明白雲陽為何有如此表現,張望之下,其他人的表現一個比一個慘。
沒過多時,無良怒氣沖沖地走到了高台上,縱然是面對著百十來個剛到弟子他依舊是那副破爛不堪的樣子,蓬頭垢面的真像個無人關心的乞丐,如果不是那股可怕的威壓,如果不是蟲雅乖乖地陪伴身旁,不少弟子會衝上去把他趕下來。
雙眼如獵鷹般犀利陰寒,慢慢地掃視著下方百十來個弟子,氣勢恢宏如山嶽般沉沉壓著虛空,週身氣流居然逆轉成漩渦,緊接著又如水中漣漪般蕩漾而開,即刻狂風肆虐於廣場,可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