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矮人被重甲騎士在胸前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然後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跟著傷口中流出的鮮血一起,全部離開了他的身體。他連單手錘都拿不住了,戰錘掉落在了地上,他的大腿一陣抽搐,終於支撐不住了老矮人的體重,跪在了地上,然後仰面倒了下去。
重甲騎士站在老波瓦爾身前,身體抖動著,似乎在狂笑,他高舉起騎士劍就要重重的再補上一刀。就在騎士劍重斬而下時,一柄雙手戰斧卻橫著砍了過來,直接將他的騎士劍砍飛了出去。
只見魯特納德紅著眼睛衝了過來,他剛才是眼看著這個盔甲騎士將老波瓦爾的胸口劃開的,但是由於之前抵擋了衝鋒後,被那巨大的力量給打飛出去了,落地的時候昏厥一段時間,等到悠悠醒來,就看到了那老波瓦爾倒下的一幕。於是他立刻紅了眼睛,扛起戰斧衝了過來。
砍飛了盔甲騎士的劍後,魯特納德依然不依不饒,戰斧繼續揮動而上,他通紅的眼睛就已經說明了,他進入了狂怒狀態!甚至比狂怒更高等級的,暴怒!暴怒是狂怒的升級版,效果比狂怒更大,但是發動條件要求更嚴格,相對的副作用也大一些。狂怒結束後,緊緊是體力大量消耗,最多帶有輕微脫力。暴怒則就是在結束後,會基本上消耗光所有的體力,以及嚴重的脫力。不過跟狂暴在效果結束後會有嚴重的後遺症,甚至可能致死比起來,還是好上了很多的。
戰斧在魯特納德的揮舞之下掛起了一陣風暴,哪怕是重甲騎士堅硬的盔甲,在魯特納德暴怒的打擊下,依然有些變了形。重甲騎士的力量非常大,這點從他可以輕易將老矮人的武器擊飛就能看得出來,但是即便是他有這麼大的力量,在這一刻對上魯特納德,也是絲毫沒有什麼作用的。
野蠻人的第一波攻擊結束了,他的體力稍有衰竭,不得不停下來準備下一次攻擊。而重甲騎士也不好過,滿身的盔甲被打的坑坑窪窪,甚至他的左臂肘部,被魯特納德的雙手重斧狠狠地砍中過一次,差點就斷掉!
魯特納德深吸了一口氣,雙眼還是通紅通紅的,暴怒的時間還沒有結束!事實上,以野蠻人的身體素質,暴怒至少還能延續很久!野蠻人的身體素質在已知智慧種族中也是一等一的,哪怕是獸人,在比拚耐力的情況下也很難拼的過野蠻人。而且魯特納德可不是波瓦爾那樣的老頭子。
盔甲騎士右手一伸,方才被打飛的騎士劍回到他的手上。騎士頭盔裡的紅色眼睛開始瘋狂跳動,全身的黑色能量也在不安的跳躍著。可是魯特納德可管不了這些,他雙手的血管瞬間鼓了起來,巨大的力量通過他的雙臂傳送到斧頭上,然後輪起來就砍向了那邊的黑甲騎士。
騎士也不甘落後的怒吼一聲,尖銳的聲音從黑暗力量中爆發出來,騎士重劍對著魯特納德的戰斧,毫不示弱的迎了上來。
兩柄凶器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刃部交接的地方摩擦出一陣陣火花,兩柄武器就這樣拼在了一起,兩人就這樣比拚著力量。魯特納德依靠天生蠻力,以及暴怒效果帶來的額外力量,漸漸的壓制住了盔甲騎士。
黑甲騎士催動武器甚至包括催動身體運動的,全部都是靠他的黑暗力量。他的運行規則有點像魔法傀儡,依靠魔法的力量催動身體運動。所以即便他被壓制住了,但是翻湧的黑暗力量依然澎湃,依然很頑強的抵抗著魯特納德的蠻力。
雖然現在是處於暴怒狀態,但是魯特納德的腦袋卻沒有因此失去理智,他平常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沒什麼心眼,但是並不代表他傻!大塊頭往往有大智慧,他明白在這麼拼下去,最後輸的是自己。畢竟自己是血肉之軀,而且暴怒時間內體力消耗幾乎是成倍的,自己的力量會隨著體力消耗而越來越差。而對方不過是個類似於構裝生物,只要魔力供給足夠,他的力量幾乎是無窮無盡的!
魯特納德催動全身的力量,直接格開了黑甲騎士的劍,既然拼體能,最後輸得會是自己,那咱們就玩玩別的!野蠻人一腳踹過去,踢到了黑甲騎士的腰間,比體能比不過你,老子力量可比你大的多!
黑甲騎士淬不及防之下,被踹的倒退好幾步,等他穩住身體,迎面而來的卻是魯特納德的雙手戰斧!
野蠻人怒吼著戰歌,雙手斧狠狠的砍在了黑甲騎士的胸甲上,將原本鼓鼓的胸甲給砍下了好大一個凹陷。不等騎士做出反應,魯特納德便就一個側身,肩膀狠狠的撞進了對手的懷中,將他又撞退了好幾步,而魯特納德卻沒有再跟上去。野蠻人將戰斧掄圓,然後狠狠的砍在了黑甲騎士頭盔和胸甲的相接處。
「重擊!」魯特納德怒吼道,「去死吧!雜種!」重擊是戰士們最基礎的一個技能,通過短時間蓄力,將大多數力量集中在雙手,然後直接將巨大的動能施放出去。基本上每一個戰士都會這一招,因為這確實也是非常實用的一招,哪怕到了高級之後也是如此,以力破百巧就是這個道理。
黑甲騎士的腦袋被魯特納德一記重擊給砍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兩圈,他的整副身體都開始隨著腦袋的被砍下而全部癱瘓,掉到了地上成為一堆廢鐵。但是魯特納德並沒有大意,因為那個被他砍下來的頭盔還在地上滾動,裡面猩紅的眼眸中跳躍的仇恨光芒雖然已經黯淡不少了,但是無可否認的是,他的靈魂還在。
一股黑色的幽魂從頭盔裡冒了出來,包成一團,兩點紅色的目光盯著魯特納德,儘是怨恨的神色。幽魂掉頭就想跑,魯特納德怎麼會讓幽靈這麼簡單的跑掉呢?他上前雙手執斧,直接砍向幽靈。
重斧穿過幽靈的身體,卻沒能造成任何一點傷害。幽靈的眼睛回瞪魯特納德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然後以更快的速度跑掉了。不過它沒有看到野蠻人在它身後,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