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雨這個感情初哥、榆木腦袋是如何也猜不到奧希莉婭的想法的。可奧希莉婭明白,在航海中碰到了幽靈海盜船到底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這比碰上一個真正的海盜船還要危險!幽靈船本身就是一種亡靈生物而且是一種高級亡靈生物,而並非是被亡魂之力控制的破船,這就意味著它是有思想的。大多數普通的幽靈船都不會去攻擊別的船隻,它們只會在海面上無盡的漂流,直到靈魂力量耗盡的那一天,一船的靈魂將回歸天國,那才是它們的歸宿。而幽靈海盜船則不同,它會發瘋攻擊所有在它眼裡弱小的船隻,攫取靈魂力量,維持幽靈海盜船的航行。而攫取靈魂力量最好快的方式,莫非於屠殺活人了。
而幽靈船上無窮無盡的亡靈海盜,將是所有船隻的噩夢,這些幽靈海盜船除了大規模的軍事艦隊以外,它們什麼都敢襲擊,哪怕是一些小型軍艦,碰上了幽靈海盜船,都難逃一死,更何況是米修斯號這樣的客船了。船上所有的人,在遇上幽靈海盜船的一瞬間,臉色都變得慘白,明知必死,又逃脫不掉,只能發出求援信號,並組織防線,希望能有那一艘船只能來拯救這一船的倒霉鬼。奧希莉婭也非常明白了現在的處境,而心裡不覺害怕,卻還在想著那個男人的身影。
「可是,他永遠不會來了。」
求援信號遭到幽靈船的干擾,魔法信號發出去的非常不穩定,就在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一條隸屬於聯邦海軍的大型戰艦駛來。而後派來的小艇竟然把余雨給送到了奧希莉婭面前,又怎能不讓女精靈喜極而泣,神情激動呢?
……
就在兩人相擁在一起的時候,一聲慘叫打斷了他們的片刻溫存。
「克裡克什大哥!」奧希莉婭驚慌失措的離開了余雨懷中,跑到了一個被擊飛的水手身旁,余雨也跟了上去,看著這個在地上痛號的水手。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高起碼三米以上、甚至可能高達四米的一個巨人型亡靈。克裡克什明顯就是被它打飛的!
「天哪,居然是縫合屍,憎惡體!」某個大腦短路的水手,無意識的喊出了這個名字。(憎惡的形象請參考wow,百度一搜就可以搜到)
魯特納德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那個巨大的憎惡,打瘋了的野蠻人紅著雙眼,高舉雙手戰斧,一個衝鋒就來到了憎惡身旁,巨大的雙手戰斧閃爍著寒光,狠狠的看向憎惡肥胖的身體。
憎惡五六隻好像被線縫在一起的手,頓時開始揮舞,兩把好似菜刀一樣的武器架住了魯特納德的一記力劈華山,接著又一柄鐮刀向著他的小腹割來。魯特納德雙手施放著野蠻人特有的巨力,終於頂開了兩把菜刀,然後雙手斧下擺,擋住了憎惡的鐮刀。結果又一把大鐵錘隨著憎惡短小的縫合手砸了過來,直接錘在魯特納德的胸口,將他擊得倒飛出去。
憎惡怪叫一聲,剛想趁勝追擊,卻被余雨召喚的兩隻骸骨重步兵給擋住了。它不滿的揮動武器,三兩下就將一個骸骨重步兵的盾牌砸碎,然後一菜刀把那個重步兵剁成了兩半。
克裡克什搖晃著腦袋,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對奧希莉婭笑了笑說道:「我沒事。」轉眼看到奧希莉婭身邊的余雨,說道:「這位就是你嘴裡的杜裡安特先生吧。」
「是的,我是傑羅-杜裡安特,不過我們現在最好別閒聊,先處理掉那個大傢伙再說。」余雨沉聲道。
奧希莉婭搭起精靈長弓,一支利箭扎進了憎惡的散發著惡臭和裸露著腸子和內臟的肚子,卻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反倒是激起憎惡的怒氣,又是兩下把剩下那個骸骨重步兵給打成了骨頭渣子。
魯特納德搖晃著腦袋站了起來,看著那個巨大的憎惡,心有餘悸的吐了口唾液,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胸口,不禁說道:「還好老子有精鋼甲防護,不然這一下估計不輕哦。」這下魯特納德可就不敢大意了,老老實實把雙手斧放回後背,抽出單手斧和一面盾牌,來到憎惡身旁,接替了兩個被敲碎的倒霉重步兵的位置。
魯特納德拿起盾牌,擋在了憎惡體的面前。這次憎惡沒有那麼容易擊潰魯特納德了,野蠻人不再癡迷進攻,反而端起盾牌老老實實的防守、卡位,將憎惡體牢牢的擋在了身前。本身野蠻人的力量就大,哪怕是比起憎惡來,也遜色不了多少。有了盾牌的幫助,再加上沉穩的心態,讓魯特納德看起來就像一個牢固的鋼鐵坦克一般,守在這裡一步不退。
這讓後方的傑斯、余雨和奧希莉婭可以安心施展遠程打擊能力。余雨先是召喚了三個骸骨重步兵,加上好幾個三四級的骷髏弓箭手,組成一個簡陋的小隊,配合著六七個水手一起封鎖了憎惡體周圍,幹掉任何一個敢前來支援憎惡的亡靈海盜。傑斯則是放開了施放毀滅魔法,「地獄十字劍!」「煉獄焚燒!」「黑暗炎爆術!」各種四級、五級的毀滅法術被傑斯釋放出來,對憎惡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余雨有點羨慕的看著傑斯一身的魔法物品:法袍、披風、飾品、戒指、法杖……這些東西起碼讓傑斯的魔法威力提升了一倍有餘,而消耗的魔力降低了一半!
「媽的,法力又快耗乾了!」余雨連續召喚了好幾個七八級亡靈了,再加上不斷釋放的攻擊魔法,讓他貧瘠的法力又一次臨近乾涸。他有點小鬱悶的施放著一個又一個三級魔法-死靈法球,攻擊著巨大的憎惡體。
即便憎惡的身體多麼強壯、作為一個亡靈有多麼強大的生存力,可還是抵不住這麼強大的打擊。在余雨鬱悶之下,施放的一個五級魔法,憎惡被開膛破肚,接著又被傑斯的黑暗魔法燒的全身是火。最後在奧希莉婭的爆裂箭中,腦袋被射得稀巴爛,巨大的身軀躺在了地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