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羅玄給自己辯解的機會,亞昆查連忙說道:「公爵大人,小人並不知道您居住在希爾佳酒店……」這是實話,要是知道,他也不敢來。「故意滋擾大人和什麼行刺之詞,根本就談不上。我們和羅尚二人,雖然不是什麼仗義之士,但對埃斯馬這種小人的作為早已深惡痛絕。今夜聞聽他帶了大批打手圍攻希爾佳酒店,就猜到他一定是看上了哪個美女,欲來霸佔。接著一下子想到這位好比女神的侍女姐姐,侍女姐姐在我倆的心中,比女神還要高尚,怎麼能被他褻瀆。所以……」
「所以我們兩個冒著得罪埃杜侯爵的風險,帶領著手下趕來保護女神。」見亞昆查有些卡殼,羅尚趕緊幫著補充。
「對,就是這樣。」亞昆查連忙說道。跟著又道:「至於我們為什麼衝上樓,那純粹是為了保護女神,還望大人明查。」
兩個人說完,又開始一頓猛磕。地板都給磕的梆梆響,幸好不是大理石的地面。
這個謊言,簡直把梅兒都逗笑了,梅兒說道:「那照你們這麼說,你們帶人來圍攻希爾佳酒店還是為了伸張正義,保護我和大公了。」
「正是、正是……」
羅玄笑道:「那你們的人,為什麼和我的黑甲衛動上手了呢?」
「實不相瞞,當時情況混亂,小人也不知黑甲衛是大人的人馬,還以為是埃斯馬的走狗呢。」羅尚搶著答道。
「似乎也不無道理呀。」羅玄故意點點頭。
「公爵大人,您千萬別信這兩個王八蛋的胡說八道,他倆分明是有心上樓行刺大人,搶奪侍女姐姐。」埃斯馬說道。他深知一句至理名言,落水狗一定要痛打到底。
見埃斯馬還在挑撥,亞昆查眼珠一轉,說道:「公爵大人,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們倆確實是來護駕的。至於埃斯馬,此人色膽包天,真是其心可誅。公爵大人的妹妹,比女神還要好看,他帶這麼多人來,分明是打算強行霸佔。」
「是呀、是呀,公爵大人,埃斯馬的臭名在匠都可是出了名的。他剛剛在樓下還在大喊什麼「小婊子!馬上給我洗的乾乾淨淨,帶著冰公主一起下來,看老子怎麼梳理你!」。這分明是在說公爵大人的妹妹是小婊子。」羅尚現在也大概將事情的原委搞清楚,猜出埃斯馬剛剛在樓下罵的人是誰。
「這埃斯馬不僅罵公爵大人的妹妹是小婊子,更可氣的是……」說著,亞昆查分別看向拉茜、高雲嬌、菲絲晴,「他還說什麼『小美人,沒想到你怕自己伺候不了本大爺,又找了這麼多美女下來,也好,我今晚就把你們一窩端了。』簡直連禽獸都不如呀!」
他不清楚這幾位美女跟羅玄的關係,要是知道的話,怕是得越發的將埃斯馬往死裡踩。
「是呀!這小子確實說過這樣的話。」楊韻盈第一個出聲證實。
菲絲晴幾個當然也異口同聲的表示有這麼一回事。這一下埃斯馬可急了,腦瓜皮直發麻,冷汗嘩嘩地往下淌。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本爵想起來了,剛剛在屋裡,就聽他們罵的歡,竟敢罵我妹妹是那個,簡直是不想活了嘛。」羅玄故意說道。
亞昆查見機會來了,諂媚道:「公爵大人,這個亞昆查實在是罪不容誅,請給小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讓我們好好的教訓他,給大人出一口氣。」
羅玄連連點頭,「好,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有了這句話,亞昆查和羅尚馬上就笑了,報仇的機會來了。相比之下,埃斯馬立即變成一副苦瓜臉。
「它媽的,你剛剛不是打的很爽嗎?」
「竟敢罵公爵的妹妹是婊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你先歇會,然我過過癮!」
「它媽的,讓你平時在匠都作威作福,讓你總搶我們的女人!」
「你也打累了吧,換我來!」
「它媽的,每次在飛鳥酒吧,你都搶我們的風頭,讓我們吃殘湯剩飯,你也有今天!」
……
這一回兩個小子可過足癮了,新仇舊恨一起算,亞昆查一頓猛打,還沒等打累,羅尚就搶著衝過去,給埃斯馬一頓狠揍。到了最後,乾脆把埃斯馬放到在地,兩個人朝他身上一頓猛踹,直到埃斯馬被打的休克過去,兩人還沒過足癮。
羅玄看著不住的發笑,其他眾人也是哈哈大笑,他們終於明白羅玄的意思,原來是讓他們狗咬狗。
見埃斯馬被打的不成人形,估計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羅玄才讓二人住手。畢竟都是貴族子弟,打死了人,即便不是自己動手,也要為楊家製造一個解不開的仇人。
他吩咐一聲,將他們三個一起押下去,讓迪克加先行看管,至於怎麼處理,容後再說。
接著打發眾人各自回去休息,他當然不會將冰公主留在房間,而是讓她和梅兒、蘭兒住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城主阿木台前來求見,城裡發生這麼大的火拚,他身為城主怎能不露面。不過來希爾佳酒店的目的,無非是清理現場,打掃屍體,當然少不得給大公閣下請安。至於其他的話,他一句也沒說,埃斯馬、亞昆查、羅尚這三個不知死的鬼怎麼樣了,他也是隻字未提。這就是阿木台的做官訣竅。
城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一清早就傳的滿城風雨,三位少爺率人攻打希爾佳酒店之後再沒回來,臨陣逃跑的家將們當然要回去稟告自家的老爺。
道奎伯爵和馬西裡伯爵都住在匠都之內,埃杜伯爵則是住在帝都,三人得到消息的時間當然有早有晚。道奎伯爵和馬西裡伯爵的第一反應倒不是去希爾佳酒店搶人,兩個老傢伙還是比較沉穩的,料想能拿下自己兒子、且殺死那麼多家將的人,絕不是等閒之輩,還是先到城主府求援為上。
這種時候,老狐狸阿木台可不能再隱瞞,於是將大公住在希爾佳酒店的事如實相告。一聽說自己的兒子得罪了楊天龍,老臉一下子都拉的有驢臉那麼長,滿腦袋都是汗水,「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