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那逆鱗充斥著古軒的業火頓時灌進天香羽的元府之中。
而天香羽那脆弱的元神魂魄,剛剛沾上一絲業火,便是熊熊燃燒了起來,連最後的一線掙扎都未來得及,便是被這業火燃盡了靈魂,不知消散去了何處,天香谷的少爺,就這般被古軒殺了。
古軒虛弱的感覺著天香羽的氣息消散殆盡,這才緩緩抽出滴血的逆鱗,倒頭癱坐在地上,轉頭對清雅虛弱道:「他死了。」
清雅一愣,當即上前一把抱住快要躺倒在地的古軒,滿臉的眼淚打濕了古軒的衣襟,旋即將頭埋進古軒胸前嚶嚶的哭泣起來。
紅蓮佩的生機緩緩遍佈古軒全身,將所受的傷勢一一修補完好,同時也平息著清雅激動起伏的情緒。
此時盤腿而坐的天香羽的屍體週身緩緩捲起一股旋風,其中充斥著極為濃郁的靈氣。古軒知道這是天香羽失去束縛的金丹正在緩緩破碎,若是妖獸或者邪魔外道在此,肯定是要將這金丹吞噬了去的,而此時的古軒卻是只能任由以為金丹中期修士畢生的修為,緩緩消散成靈氣重新歸於天地之間。
過了半晌,古軒恢復的已經有些行動能力了,便是扶起清雅,看著她那哭的一塌糊塗的俏臉,微微一笑道:「公主若是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清雅急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面頰微紅,不敢正眼瞧古軒道:「剛剛他說,什麼仙庭要來,是不是要捉你?」古軒淡淡的點了點頭,有些自言自語道:「方纔他們中間有一個人離開了,怕是找人來抓我,呵呵,怕天劍派發怒,便是讓仙庭自己來麼?」
清雅一愣,不知古軒說的是什麼,想要發問,卻是瞧了一眼古軒緊皺的眉頭,沉默了下來。此時只聽古軒說道:「來,抱住我,咱們回去幫你爺爺!」清雅心中一驚,忙上前抱住古軒,旋即反應過來,臉上一直紅到了耳根,微微低頭將臉埋進了古軒胸前再不說話。
古軒也沒注意到清雅這幅羞赧的小女兒姿態,辨別了一下方向,當即一躍而起,朝皇宮之處飛來。
主殿之前的那片廣場之上,此時的禿頭正氣急敗壞的面對著如同無賴一般糾纏著自己的李天人,也不知這老頭是打雞血了還是吃春藥了,先前被自己一掌打的護體真元潰散,狼狽不堪的他,此時竟是面上漲紅,微微有些發黑,不住的湊上來讓自己打。
每打一拳,李天人都要吐出些帶著黑絲的血液,旋即面上那黑紅的顏色就微微淡一些。也只有李天人自己清楚,每吐出一口黑絲,自己的修為就更精純一分,已經幾十年未動一絲的修為,此時有了明顯的增長,怎能讓這個老頭不興奮。
而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老頭將那銀竹的竹米全部吞下,本是想著恢復些許真元好拚命,卻是沒有想到居然給吃成如今這幅銅皮鐵骨十分耐打的模樣。
禿頭這金丹後期的修士,已然打了李天人不知道多少拳,而這老頭卻很沒事人一般,還湊上來心甘情願挨揍。氣的禿頭咬牙切齒,自己乃是以體修為主,不大擅長法術,而這老頭卻是對自己的拳頭一點都不怕。擅長法術的辮子男人又不在,當真是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塊無賴一般的狗皮膏藥。
若是再這般糾纏下去,古軒那小子只怕是當真要找不到了。此時李天人被打飛之後又湊了上來,也不攻擊禿頭,只是一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禿頭氣急,一把將李天人拽了過來按到地上,當即一拳帶著宛若實質般的黃光重重的轟了下去,周圍地上的青石當即碎裂崩飛,被這一拳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坑來。
李天人躺在禿頭的拳頭下邊半天沒有吭聲,過了一會,才噗噗的吐了幾口血,慢慢回過頭,在滿是鮮血的臉上擠出一個生硬的微笑。禿頭一瞧見這模樣,發瘋似的怒吼一聲,當即使著雙拳,雨點般的朝李天人砸了過去,周圍的地面被震的轟轟作響,只怕被他這麼打上一會,整個皇宮之中的建築都要散架了。
就在這時,古軒帶著清雅迅速的飛了過來,清雅遠遠瞧見李天人那副模樣,當即一陣眩暈,被人打成這副模樣,離死也不遠了吧。古軒一瞧也是大為著急,凌空大喝一聲:「禿頭!」
那禿頭見古軒的大喝,當即抬起頭來,微微一愣,旋即猙獰一笑道:「我正要去尋你」說到此處,禿頭才瞧見古軒抱著的清雅,原本獰笑的面容緩緩陰沉下來,沉聲道:「我家少爺呢!?」
古軒淡淡道:「死了。」禿頭一聽,當即哈哈狂笑起來,譏諷道:「就你這般的修為,也能殺了我家少爺?」剛一笑完,禿頭這才想起自己那件上品靈器,被古軒的紅蓮業火給灼燒的不成樣子,當即心中一涼,若是少爺未死,那公主怎會被古軒搶了回來。
一想到此處,禿頭竟是面上慢慢僵住,從李天人身上下來,朝後退了兩步,驚怒道:「你,你真把我家少爺殺了!?」古軒瞧了禿頭一眼道:「殺了又如何?我能殺的了他,便能殺的了你!」禿頭一聽,怒極反笑:「好好!殺了我家少爺,天香谷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小子!」旋即陰陰的瞧了古軒一眼,獰笑道:「要殺我?來讓老子瞧瞧你本事如何!」
而此時,距離東寒城不遠的空中,四道人影齊齊朝此處飛來,分別是兩位星將,一人帶著辮子男子,一人帶著那位太傅清。只聽太傅清對星將說道:「二位大人,待會見了那古軒,且等我先盤問一番咱們再做打算。」
辮子男子一聽,不說話的琢磨了片刻,這個名叫太傅清的修士,連金丹都不到,只是個凝氣後期,如何能參與到這種事情上來,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蹊蹺?只見那二位星將點了點頭道:「太傅大人自行做主,倘若那小子真是抗拒不從,就莫怪我二人出手了。」太傅清微微沉著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