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見古軒飛走,當即便是想要去追他,而李天人此時卻已然到了身前不遠。禿頭有些著急,這小子若是會飛,一個轉身飛走了,那回頭該怎麼交代。
當即便是雙拳一收,真元迅速匯聚於拳頭之上,對準撲來的李天人大喝一聲便是揮拳朝面門之上砸了過去。而李天人此時面上漲成了黑紅之色,眼珠瘋狂的四處亂轉,喉嚨間不住發出滲人的咯咯聲。
瞧見禿頭一團黃光的拳頭砸了過來,那拳頭上的泛著一股堅硬的角質光澤,和濃厚的土黃色光芒,看上去就十分堅硬沉重,若是挨上一拳,只怕是跟撞上巨石沒有什麼區別。
即便如此,李天人躲也不躲,連那折扇也未曾祭出來,逕直便是一臉撞上了那拳頭,只聽噗的一聲,李天人又是一口黑血噴了出來,還夾雜著絲絲黑色的流質,禿頭不屑一笑,正準備說話,卻是只見這老頭依舊用臉貼著自己的拳頭,表情極為受用的輕聲呻吟一聲:「好舒服」
而此時那天香羽走的極快,只這一會的功夫便是在夜色中掠出很遠,已然快要到城南的一處巨大宅院附近,古軒在漆黑的夜空中遠遠綴著天香羽,卻是沒有貿然衝上去。見他們還未停下,而清雅被他拽在手中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趁著這片刻功夫,當是要好好想想對策才是。
首先古軒想到的不是如何擊敗天香羽救出清雅,而是那辮子男人究竟去了何處,天香羽囑咐他快去快回,古軒也是聽到了的。去哪?做什麼?這個問題若是考慮不周,被他殺了一記回馬槍的話,想要救人就更是不可能了。
正待古軒尋思之時,那天香羽便是停步在了一所大院的之中的宅子門前,只見幾位下人侍女出來,朝天香羽躬身施禮之後,一眼瞧見他身後的清雅,當即驚呼道:「清雅公主?!」古軒聽這稱呼,便是心中確定,這處院子,想必也是靈公主住所。
而此時天香羽眉頭一皺,不等幾人說話,單掌一甩,幾個下人侍女連聲音都沒發出來,便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旋即人頭骨碌骨碌的滾到了一邊,鮮血將院子染紅一地。
清雅見狀當即一聲尖叫,旋即怒罵道:「你這禽獸!不是說不傷無辜之人嗎?!」天香羽聲音微沉道:「聒噪!」說罷,便是猛的拽了一把清雅,將她往屋中拉去,清雅怒極道:「你!你!畜生!」
古軒瞧見方纔那情形,直氣的怒火直往上翻,再也不去想什麼對策,只想下一刻一掌劈死這天香羽。當即身形一轉,一個俯衝便是一臉極怒之色,朝天香羽疾馳過去。
而天香羽此時正一臉陰笑的想像著如何折騰清雅,忽然神識一動,當即開頭朝天上瞧去,只見古軒拖著一道青光如同流星一般朝自己打了過來,清雅定睛一瞧,當即面上一陣激動,忙擦了擦秀麗臉蛋上的淚痕,朝後躲了躲,盡量不影響古軒的攻擊。
天香羽則是眉毛挑了挑,萬沒有想到這古軒挨上禿頭一掌,還如此這般活蹦亂跳的,而且還追了過來。頃刻之間,天香羽抬起被古軒用銀竹打碎了光罩的那寶衣,只見微微黃光泛起,再不似先前那般豪光大作。
古軒瞧見這般情況,一咬牙便是直接衝了上去,運起真元聚於掌中,藉著下衝的氣勢,一掌重重的拍在光罩之上,只是這光罩微微波動了幾下,便是停了下來。
天香羽擋住古軒的攻擊,當即怒哼道:「說起來,我這寶衣耗損嚴重,也是你這小子幹的好事!」古軒一擊無用,旋即飛回空中,異常惱怒的盯著那件淡黃色的靈器寶衣,若不是那東西三番四次抵擋住自己,自己絕對有機會將業火打在天香羽身上。
若是天香羽未殺一人,未造一孽,這業火自然是對他不起作用,可單是古軒所見,這天香羽就殺了不少人,若是受自己的業障灼心,即便不能一擊殺了,也能給自己的進攻帶來很大幫助,只可惜都被那寶衣擋了去。
天香羽似乎也是知道古軒身上業火的厲害,不動聲色的瞧這空中的古軒,也並沒有什麼動作。此時古軒略一琢磨,那禿頭的靈器似乎是被自己鮮血沾染,便是被廢的毫無用處,若是此時將天香羽這寶衣沾上,也不知效果如何。
一想到此處,古軒當即在體內將循環運轉的真元猛然對沖了一記,這一衝頓時便是激的古軒一口熱血湧了上來,而身上的紅蓮佩一察覺到古軒受傷,便是自己運轉起來開始給古軒療傷。古軒忙趁著一口熱血還在胸,連忙咳了兩聲咳出幾口血來,吐在掌中,在虛空中泛起絲絲的火苗。
那天香羽一瞧這情形,不屑一笑:「我還當你有什麼恢復傷勢的好辦法,原來不過還是拖著你那殘軀過來。」古軒瞥了他一眼,也不多說,當即又是在空中一扭身子,逕直朝天香羽撲來,緊緊握住的拳頭之中,乃是自己吐出的帶著淡淡紅蓮業火的心頭熱血。
天香羽心中極不耐煩,可依然面色平靜,一瞧見古軒再次衝了過來,面上也是並無任何表情,撐起黃光還欲再度抵擋,只不過此時他心中卻是有些擔心。第一,古軒不能死,否則交給仙庭也沒有任何意義。第二,古軒會飛。
這點可當真是致命硬傷,元嬰之下皆是不會御空飛行,若是古軒想要逃走,自己該如何去追?想到此處,天香羽也是極為著急,既不能出手過重,又不能放任不管,只能讓他對營救清雅還抱有一絲期望,才能拖得住他,直至辮子男人回來。
古軒心中也不知此舉是否有用,當即一咬牙,又是跟淡黃色光罩對拼了一記,光罩又是微微一震波動,旋即趨於平穩,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掌上的血液也沒能起的了作用。
古軒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只聽天香羽問問歎了口氣道:「真不知你費這勁做什麼,連趁手的法器都沒有,還想破了我這赤袖衣?」哼了一聲,天香羽不屑道:「連光罩都打不碎,如何能傷的了我,倒不如下來乖乖的束手就擒,少爺我大發慈悲,就給你瞧瞧我與這公主的歡愛場面,如何?」
清雅一聽,當即面目漲的通紅,怒斥道:「畜生!」而古軒則是眼中一亮,心中有了打算,光罩不破就傷不到你麼?原來問題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