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森林接著問道:「大哥,他們殺死天宇,難道是為了那件事?」
朱雪山的臉色一變,顯然,他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只是,不想著說出來而已:「我估計也是這樣,看來,早有就人盯上我們雪山堡了。事不宜遲,你立刻出去發信息,讓易師伯提前到來,早點兒把事情做完,我們也可以早鬆一口氣,如果因天宇的事情而導致事情敗露,我們將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相信你們也知道吧。」
想到可能遭到的懲罰,幾個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就連替朱天宇這個死鬼報仇的事情,也暫時放在一邊了。朱森林向朱雪山行了一個禮後,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等朱森林走了後,朱雪山坐在椅子上呆了好一會兒,這才站了起來:「易師伯他們最快也要在明天中午才能到達,看來,我們必須利用天宇的事情,把所有的人留下來,不能走漏了半點兒風聲。」
朱雪山面色陰沉地走上了擂台,下面的兩百多個修士,無不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平凡,他們都面色緊張地看著朱雪山,不知道雪山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雪山站在擂台中央,頓了頓,臉上露出了悲憤之情:「各位道友,半個時辰前,陳子豪和我孫兒朱天宇一同死在平台右側的灌木叢中,他們身上的儲物袋和法器等全部不見。我剛才去證實了一下,在這段時間裡,沒有一個外人來到雪山堡,也就是說,殺死天宇和陳子豪的,肯定是在場之人。」
下面的人臉色大變,陳子豪和朱天宇,在方圓兩千里內可都是大有名氣之人,而且,背後都有著相當的靠山,他們死在雪山堡,在場的人,誰也脫不了干係。古大力的心再度不爭氣地跳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有點兒不妙,只要對方下了功夫,肯定可以查出剛才他曾經到過灌木叢,到時候,他再想狡辯都沒有用了。幸好,所有的贓物都已經裝到棋盤內去了,到時候來個一推二百五,保不定有一絲生機呢。
朱雪山的臉上落下了淚水:「天宇是我最小的孫兒,也是我們雪山堡末來的堡主,可是,他卻遭到了毒手。陳子豪是我多年老友的孫子,他死在雪山堡,我們雪山堡也有責任。因此,還請各位配合一下,由我們堡的弟子搜一下身,看看他們身上的東西,到底落在誰的手中。」
底下的修士們頓時表露出了不滿,他們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卻被逼著搜身,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恥辱啊。
朱雪山的臉色一沉:「各位,我知道搜身對你們有點兒不敬,可是,此事關係重大,如果不找出兇手的話,在場的人誰也脫不了關係。還有,我在這裡說明一下,如果有誰想趁著這個機會逃跑的話,那麼,我們雪山堡將窮盡天涯,追殺到底,不死不休,不管他身後有多大的靠山,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們雪山堡,在所不惜。」
修士們的不滿聲立刻停了下來,朱雪山的話殺氣騰騰,誰都可以聽出來,他是認真的。反正他們自覺問心無愧,搜身就搜身吧,總比得罪了雪山堡以及陳子豪後面的靠山來得保險一些。倒是古大力臉色微微變了變,他聽出來了,朱雪山的話中,有著濃濃的陰謀味道。雖然他不知道九陰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門派,可是,從其名字就可以猜得出來,這不是一隻好鳥。
修士們的反應,顯然在朱雪山的預料之中,朱雪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各位道友,事非得已,還請各位道友原諒。在老夫的五百大壽壽宴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老夫很是傷心。如有得罪之處,老夫先在這裡道個歉了,現在,還請各位道友上前,讓我們雪山堡的人一個一個查看儲物袋。」
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大喊了起來:「朱前輩如此做為,我們無話可說。可是朱前輩,我們剛才一直都在擂台邊,應該用不著搜身吧。」
「不,」朱雪山斬釘截鐵地說道:「誰都要搜身,兇手就在你們當中,而且,兇手可能不止一個,就算你們剛才都在擂台邊,也逃脫不了嫌疑。還請各位自重,別讓老夫為難。」
說完,不理其它人不滿的聲音,把臉慢慢地轉向了古大力:「古小友,剛才你好像出去了一回,而且,去的正是灌木叢,能不能告訴老夫,你去那兒幹嗎?」
古大力的臉色頓時變了,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我,我剛才吃壞了肚子,出去方便一下。」
「哦,」朱雪山一付根本就不相信的樣子:「一個引氣四層的修士還能吃壞肚子,還真是天下奇聞啊。那好吧,就當你是吃壞了肚子,那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灌木叢中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古大力的臉上冒出了冷汗,畢竟是個剛出社會的小伙子,被朱雪山這個老得不能再老的傢伙一逼問,頓時被問蒙了,連連搖手:「不,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
所有的修士啞然失笑,這個乳臭末干的傢伙還是嫩了點兒,是人都瞧出來了,這個古大力即看見了某些事情,也聽到了某些講話,要不然,也不會驚慌如此了。當然,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朱天宇實際上就是死在古大力的手中。也是,古大力跟朱天宇的修為相差太大了,而且,雙方的裝備更是有著天壤之別,就算再有想像力的人,也不會把懷疑的目光盯向古大力呢。他們唯一想到的就是,古大力在方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某種線索,可是,又因為某種原因而不敢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