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快撤吧,威斯坦公子……」看到部下退得差不多了,克魯對威斯坦說道。
「嗯,愛米恩,迪特……我們也回城吧……」威斯坦贊同克魯的意見。不能夠讓克魯受到傷害,不然就愧對休斯殿下的期望了,他如此想。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從山下小道之上,跑奔上來幾名芬利爾騎士——敵人來得好快!!他們大約20人左右,一個重斧騎士,兩個長槍手,另外幾個使用長劍。底下的喊殺聲並沒有止歇,顯然這一小股敵人突破了殿後部隊的防衛線,率先衝了上來。
克魯拔出鋼金雙鋒:「看樣子,不消滅這批敵人,我們無法安然回城。」他如此說道,其他士兵業已撤退,這裡殘留的不過只有連克魯在內的區區10人。
「克魯殿下請先回城,這裡交給我們。」威斯坦拔出佩劍,厲聲對克魯說。
「凌天老師是不會拋棄同伴,一個人逃生的!!我也是同樣!!」克魯大聲說,他頭也不會,便衝了上去。
「威斯坦,稍微體諒一下小克魯的心情吧。」愛米恩悄悄對他說。
「漆黑之霧,掠奪生命之吸,冥王呼吸的甜香,剝奪敵人意識吧!奪魄迷霧!!」迪特大聲詠唱,漆se的濃霧包裹了三名敵人——這個魔法能讓敵人失去魔力和戰鬥意志——被魔法命中的人紛紛摔倒在地。「大家不要再說話了,敵人上來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敵人。
「優雅的冰晶,飄飛的利刃,切開敵人的鎧甲吧-華舞冰刃!!」愛米恩也詠唱起了咒文。冰系魔法生成薄如蟬翼,卻又銳利無比的冰刃,無聲地切開了敵人的鎧甲。
「大家!厲害嘛!!」克魯大聲讚歎。
「打倒法師,打倒法師!!」持大斧的人大聲命令道,當即有幾個兵士向著愛米恩等人撲去。
「休想!!」威斯坦把劍一橫,「大地呀,顫動吧,伸出你的臂膀,保衛我們吧!--大地之牆!!」一道高峻的土壁驟然突起,擋在了愛米恩等人與敵人之間,與此同時,他揮劍上前,「看招吧!!」寒光閃過,血柱噴射而出,一名持槍敵人仰天倒下。
持斧的隊長非常驚訝:「這些人……」對方顯然不好對付,自己一方人數上佔了絕對優勢,居然落了下風。
克魯卻沒有時間讓他細想,乘他發呆的當兒,已經糅身上前:「月弧斬!!」
鋼金雙鋒劃過一道黃光,利刃橫掃向他的腰部。對方後退幾步,躲過這一擊,大斧向克魯當頭劈了過來。
「掩蓋我的身軀吧,瀑沙迷霧。」克魯詠唱起了土系魔法,頓時,敵人眼前一花,只覺得塵土飄揚,大斧的攻擊稍微遲疑了一下,便落了一個空。
克魯敏捷地繞到了他背後,使出了反牙襲聯斬,這一擊是利用鋼金雙鋒的兩個刀鋒,對敵人進行連續攻擊,防不勝防。
但敵人也甚是頑強,橫過盾來,隔擋住了克魯的第一擊,同時大斧一挺,架住了第二擊。
眼見自己的攻擊沒有奏效,克魯飛身後退,呼了一口氣:「不簡單,看來得使用這一招了,不知道靈不靈!!」
他集中精神:「老師!拜託,只好使用你的招數了,來吧!!驟雨翔襲!!」他晃動鋼金雙鋒,只見尖尖的刀刃一分,在他快速抖動的手腕之下,儼然化為無數柄兵刃,向著敵人各處要害襲去。
大斧騎士顯然是沒有看的過如此快的攻擊手段,在他眼中,彷彿原先只有一柄的刀刃分為千千萬萬,籠罩了他全身。他想要用盾護住身體,可是,來不及了。只覺得全身各處都劇烈疼痛,瞬間便被克魯的武器刺中!!
雖然是有厚重的鎧甲護身,但鋼金雙刃便如同穿透薄紙,一樣刺穿了它們,鮮血染紅了鎧甲,他慢慢地倒下了。
那邊,威斯坦也消滅了敵人,正關切地詢問愛米恩等人是否無事。
「威斯坦哥哥,我們快走吧!!」克魯忙喊道,突然間,他怔住了,因為他發現,又有30個左右的敵人已經衝了上來!!看來敵人已經突破防衛圈,有幾個已經和護衛的兵士纏鬥上了!!少年臉上第一次有了一絲懼意。
「克魯,愛米恩,迪特!!快退!!別管我!!」威斯坦架開一個兵士的大劍,大聲喊道,「土之巨岩!!」他使用魔法又打倒一個敵人。
可是,克魯等人又如何肯丟下他,獨自後退,城門就在背後30米處,被包圍的眾人就是沒辦法脫身。眼看敵人越聚越多,城頭上的法琅不由得心驚:「伯爵,公子!」他命令弓箭手趕快支援,可也不能夠阻擋住敵人的腳步,黑鎧的騎士還在不斷地湧上來。
「來吧,火焰之魂,凝聚於我的手掌,激射吧!火焰之鞭!!」熾熱的火焰形成猛烈炎流,從威斯坦手掌心擊出,包裹了一名向他衝來的敵人,他吸了口氣,剛想轉過身來對付另外一個敵人,那裡知道,對方甚是頑強,運用自己的以太力量,抵擋住了威斯坦火焰魔法的威力,大步步出炎流,毫不顧及自己所受的灼傷,揮劍雙手握劍,迎面向威斯坦砍來。
威斯坦根本無法反應過來,「愛米恩……對不起……」他心頭一酸,默默念叨著這句話。
此刻,愛米恩等人也被敵人纏住,無法脫身,眼看威斯坦就要喪身於對方劍下,愛米恩也臉色慘白。
就在此刻,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驅使地獄之炎,此乃滅世的劫火,就連敵人的靈魂也能夠化為灰燼!!來吧,烈焰焚身!」
一團巨焰從天而降,瞬時之間便吞沒了敵人,戰士無聲無息便化為了灰燼。
那個聲音又念唱道:「冰之精靈,降臨於此,凝結空氣中的水汽,化為傾斜而下的冰雨,肆虐吧!冰尖之雨!!」晶瑩銳利的冰柱傾斜而下,襲來的敵人紛紛被其穿透鎧甲,歪倒在地,或者被凝住了手腳和身體,動彈不得。
威斯坦安然無恙!!克魯異常欣喜。
「威斯坦,奧力拖哈兒戰役之後,你的魔法力退步不少,就連這樣的敵人也對付不了,真是叫我慚愧!!」那個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包含威嚴,提到威斯坦時透著一股深深的失望,「我還以為你能夠擊敗他呢……」
大家都抬起頭來,望著漂浮在空中那個褐色頭髮,面目略帶風霜之色的老人,他身披黑色法師長袍,手持鷹爪大杖。
「父親……」威斯坦聲音有些顫抖,迪特和愛米恩異口同聲地喊:「伯爵大人!!」迪特的眼睛濕潤了。
那就是艾裡爾伯爵……克魯望著他身上所籠罩的暴風障壁,暗自欽佩,果然是位強大的法術師。
「大家,年輕的弗雷爾伯爵,還有威斯坦,愛米恩,迪特,先把這些敵人消滅再回城吧!免得被芬利爾人看輕了,說我等三領無人才可派,只有夾著尾巴逃的份!!」老人自信滿滿地說。
凌天等人圍坐在火堆旁,天色漸漸昏暗,紫萱略帶一絲抱怨的口氣說:「啊啦,討厭,看樣子今天真得在野外過上一晚了,好冷呀!!」
她拍拍自己的衣服,那是一件淡綠色外袍,腰間纏了一條淡黃色的絲帶,為了保暖,在臨行前,雪舞特意囑咐過她帶上一件比較厚的罩袍,紫萱便順手帶上了ru黃色的大披風,現在正墊在她的膝蓋上。
凌天穿的是上次雪舞製作的那件紅白相間的魔法緊身衣,沒有另外任何的裝束了。芬利爾晚上陰冷的天氣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少年順手往火堆裡丟了一根柴火:「紫萱,沒想到你如此怕冷,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他戲弄地說。
「誰像你們!神經遲鈍,我們女孩子可是對天氣變化十分敏感的哦!」紫萱教訓凌天道,「對嗎?雪舞。」
「紫萱小姐好厲害……」空吐了吐舌頭,上次自己被敵人欺騙,是紫萱救了他,心中自然是對紫萱十分感激,但紫萱的小姐脾氣,空也是又敬又怕,跟公主完全不能相比呢,他想到這些,感慨萬千。
「哪……雪舞姐姐,無精打采的,究竟怎麼了……?」奧利津問道,他已經醒了,可是完全不記得昏倒前所說的話。
「小傢伙!真不責任!一會兒昏倒,一會兒醒來,現在還在這邊詐唬,東扯西扯的,我倒先要問問你,究竟是發現了什麼,魂不守舍的,而且又使用那樣的光魔法……」她對奧利津說,眼睛卻望著凌天。
「這個……奧利津也不明白……奧利津只記得,把自己知道的光魔法傳給雪舞姐姐罷了……別的什麼也不知道,對嗎,主人?」奧利津摸摸自己的腦袋,皺緊眉頭,竭力回憶著,但卻沒有任何答案。
「好了……紫萱,別難為奧利津了,作為使魔的他會光魔法又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凌天解圍說,「就算是主人的我也不明白奧利津發現的究竟是什麼。一切只能等他自己明白過來再說了。」
「你們兩個倒是會互相體諒哪。」紫萱一攤手,大度地說,「平日裡看你們互相吵鬧,現在倒是驚人的團結,真是搞不懂你們兩個……算了,我也不是那麼執著的人,也懶得考慮那麼頭疼的問題。老實說,那裡面看到的東西,我倒是希望忘記得一乾二淨,可惜做不到呀,最好今天晚上,誰能夠把它偷走就好了……」她笑著說,調皮地擺動著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