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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六回 陳氏查案法 文 / 邢逍遙

    有人說:人這一輩子就是在不停的受苦。話雖如此,但沒有那些快樂時光又怎麼能夠感受到苦楚呢?很多的人總是不會珍惜現在所得到的一切美好,甚至於無視已經在身邊的幸福。只不停的渴望著那遙不可及的光芒,到頭來卻當做是遺憾。也有人一生都是在逃避,不停的告訴自己:「需要忘記;應該忘記;已經忘記……」。只可惜那些你以為已經忘卻的東西,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的蹦躂一下,告訴你:它早已扎根在你的心中,和你的血脈融在了一起……

    中午的時候,陳到醒來了。他是被已經吵鬧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手機鈴聲所喚醒的。對於昨天的那一頓狂飲,他的記憶也僅僅止於喝完那最後一杯後栽倒在酒桌上的那個瞬間。之後的片段已經是晚上,躺在家中的床上,婷婷叫醒自己吃了一碗稀粥後,再次昏睡過去。

    喉嚨裡像有一團火似地燒的難受,陳到睜開眼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水喝。剛剛爬起身子,就看到床邊的床頭櫃上擺放著一杯泡好的清茶和一碗尚有些餘溫的稀粥。

    也顧不得許多,先是咕嘟嘟的將滿滿一杯茶水灌下,然後猛的扒拉幾口將稀粥消滅乾淨。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震了震疲憊的身軀。

    將青色瓷碗下的紙條拿到眼前,看著那娟秀的筆跡寫道:

    「親愛的哥哥,茶水和稀粥都已經準備好了。你起床後要快點吃哦。如果不夠,我在飯鍋裡還留有一些。我去酒樓工作了,你多多休息。勿念,婷字。」

    看著紙條最後那個寥寥幾筆簡單勾勒的卡通笑臉,陳到幸福的笑了起來。

    好好的沖了一個熱水澡,除卻了那宿醉的疲倦。將客廳的窗簾拉開,讓燦爛的陽光散滿了整個房間。

    直到電話鈴聲再次的響起,陳到這才想起要查看一下電話。

    「喂?誰啊?」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剛一接通,電話裡一個生氣到極點的嬌喝聲傳了過來:「陳到,你可算是醒了!我已經整整打了你一個上午的電話了!」

    「呃,到底是誰啊?」

    聽到陳到詢問,聲音更加的生氣了:「我都聽不出來。我,李倩!」

    陳到不好意思的說道:「哦哦,一時間沒聽出來而已。呵呵,你也知道我昨天喝多了。找我什麼事情嗎?」

    「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我找你什麼事情,你不知道嗎?你昨天答應我什麼的?」

    陳到抓了抓腦袋,思索了一番。印象中好像沒有答應李倩什麼要求啊?不會是自己喝多了亂說話了吧。趕緊解釋道:「我不記得了。喝多了,真的沒什麼印象了。」

    李倩嬌顛起來:「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喝酒時說話不算話!哼,虧我今天早上還一個勁的在蕭隊長面前幫你說好話,幫你打保票。早知道這樣,我才不理這件事呢?!」

    陳到納悶道:「怎麼還牽扯到蕭隊長了?到底什麼事情啊?」

    李倩氣道:「昨天你不是說要幫我們查案嗎!難道你昨天說的都是醉話啊?」

    陳到猛的一拍腦袋:「對對!我都忘了。你先別生氣,我是真想幫你們查案,不是說醉話的。相信我!」

    李倩笑了:「呵呵,就知道你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原諒你了……你起床了沒有?」

    陳到急忙回答:「起來了。我馬上就來你們單位。」

    沒想到李倩卻笑道:「等你來?你還是快來開門吧,我就在你門口呢!」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

    陳到半信半疑的走到門邊,打開了大門。

    果然,一身深藍色緊身牛仔服的李倩,正站在門口含笑望著陳到。

    李倩道:「早上談到你要幫忙查案,連酒醒後的蕭隊長都覺得有點不可相信。虧著我不停的幫你說著好話。蕭隊長這才安排我來找你的。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失望啊!」

    陳到重重的點點頭,隨後又趕緊說道:「我肯定盡一切努力的幫忙。不過要是不成功你可千萬別怪我。」

    李倩假裝的瞪了一眼,笑道:「我相信你,你肯定行的。只要你肯幫!」說來奇怪,剛剛認識的時候,李倩始終是堅持認為陳到不可能像表面上那麼單純。還一個勁的到處去查找陳到的「犯罪痕跡」。可就在經過昨天的那一場飯局後,陳到的形象在李倩心中來了個180度的大轉換,就算陳到現在告訴她月亮是方的,她也會半信半疑的跑到天文台去查看一番。

    李倩說完後,突然神秘兮兮的伸長脖子往陳到身後的屋裡打量著。

    感到莫名其妙的陳到問道「你幹嘛啊?」。

    李倩神秘的小聲說道:「你那個妹妹不在家吧?」

    「哦,你說婷婷啊?她去酒樓工作了。就我一個在家。」

    李倩白了陳到一眼,斤斤計較的說道:「妹妹就是妹妹,喊什麼婷婷?肉麻!既然不在家,那我就進去坐了。」

    陳到看著李倩彷彿走進自己家中一般,大次咧咧往沙發上一坐。疑惑的問道:「現在不去你們單位嗎?」

    「你幫我們查案難道還要搞得全單位都知道啊?你看,我案卷都帶來了。」李倩從隨手拎著的藍色帆布公文袋中,取出厚厚的一疊由照片筆錄組成的案卷材料,小心翼翼的攤在茶几上。沖陳到招手道:「來,我先跟你介紹一下整個案情。」

    陳到點點頭,老實的關上房門。坐在了李倩的身邊,聽著李倩詳細的介紹起來……

    聽著李倩用一種平靜的語氣敘說著,翻看那些夾雜在已經被磨損的起了毛邊的黃色封皮裡的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照片。三十分鐘後,陳到感到異常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閉目思考起來。

    不一會,陳到睜開了雙眼。雖然眼前那些個仿似人間地獄的血腥場景揮之不去,但同樣像所有人一樣感到一籌莫展。

    陳到伸手攔住了李倩那仍在繼續的補充說明,沉聲說道:「你先帶我去幾個現場看看吧,其他的路上再慢慢說給我聽。」

    李倩聽話的點點頭,合上案卷,小心的將案卷重新裝回公文袋中。也不敢多過打擾面色凝重的陳到,默然的和陳到一起走出門去。

    城市的西郊。一處被廢棄多日的工地中,有一間約200平米的施工房。盛日的陽光都無法全部的覆蓋,只能透過幾個空空的牆洞將被擠壓後的斑駁殘影印在地上。

    滿地的石灰粉末掩蓋不住,底下裸露出的大片暗褐色血跡斑痕。殘磚敗瓦四處散落著,牆壁中央那一根根垂掛的電線底端被利器切割成平滑的切口。靜悄悄的空場中,一股子鹹魚的腥臭味不時的鑽進鼻子裡。

    陳到已經隨著李倩的帶領,一路走過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兇案現場。在李倩看來,陳到每到一個現場,就會在四周探查半天,彷彿是在尋找什麼。

    「這裡就是第一起案件的發生地點。也是受害人最多一個現場。一個月前的夜裡,這裡的三名工地工人被全部殺死。當時我們也分析過,懷疑兇手可能不止一個人。要知道,三名健壯的工地工人被一個人同時殺死,確實是有點匪夷所思的事情。」李倩習慣的看著陳到四處探望,將現場情況介紹著。

    陳到踏過略顯詭異的明暗交錯的地面,逕直的走到深處,最後站定在一根方形的柱子旁邊。柱子很寬,剛好遮蓋住陳到的臉,只能看到陳到面對著柱子的背後,直直的站在那裡,沒有再移動一步。

    李倩以為陳到發現了什麼遺留的痕跡,剛剛想要走近查看。就被陳到猛然的舉手阻止了。

    「你別過來。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陳到側過臉,神色認真的對著李倩說道。

    李倩猶豫了一會,點點頭站在了原地。經過那麼多的事情後,李倩已經不再把陳到每次所表現出的神秘,當作是故弄玄虛。因為,雖然每次陳到都沒有解釋,但結果必然是讓人出人意料的。

    陳到見李倩選擇了信任他,鬆了一口氣。轉過頭繼續面對著眼前那一位蜷縮在柱子後面,**著上身的青年男子靈魂。

    陳到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辦案專家。不可能通過案件現場的分析,查看出整個市局刑警隊都無法討論得出的線索。不過他既然敢答應蕭雷,心中也肯定有著一些自信。因為,他可以運用他的另一種方法……

    自從走進這個荒廢的工房時,陳到背後的「月痕」就不停的麻癢起來。在「月痕」的指引下,陳到很容易就找到了這一位尚未離開的受害人靈魂。

    空蕩蕩的場地寂靜無比,陳到盡力的壓低著自己的聲音,用簡略的話語小聲與面前的依然恐慌不已的靈魂交流著。

    大約十分鐘後,陳到面色沉思著走了出來。

    「兇手確實只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名中年男子。短髮、身體比較壯實,作案凶器是一把長100公分左右的銀色尖刀。」陳到理順了思路,沉聲對著李倩說道。

    李倩聽後驚訝的看著陳到:「你這麼知道的?我們法醫的屍檢報告上確實說是凶器是一把長120公分的尖銳利器。不過你居然還能知道顏色?!」

    陳到神秘的笑了笑:「你別問了。你只要相信我,告訴你的信息肯定都是正確的,就行了。」

    李倩像看著外星人一般,盯著陳到不停打量:「你是不是有特異功能啊?」

    「別瞎想了。有些事情跟你說也解釋不通。對了,現場看的差不多了。你帶我去每個受害人家裡看看如何?」陳到趕緊打斷了李倩的胡思亂想,將話題岔開。

    「去那裡有幫助嗎?」李倩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習慣性思維的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啦。走吧。」陳到笑著拍了拍李倩的肩膀,抬步向前走去。

    李倩面色難明的看了看自己被陳到拍打的肩膀,小嘴嘟囔了起來。不知道小聲低估了幾句什麼,快步跟了上去。

    陳到不時回頭觀望著,目光越過了李倩,看向了遠方。當看到在李倩身後,一個**半身的青年男子,猶豫了好半天後,急步追趕過來。陳到欣慰的笑了,他知道又一名迷茫的靈魂開始放下包袱,積極尋找著自己往生的道路。

    李倩當然不可能看到身旁緊隨的那名靈魂,只當陳到的目光中一直注意的是自己。陽光下陳到那燦爛的笑容,讓李倩砰然心跳。

    ……在客廳等待的李倩,再一次神經麻木的看著陳到從一名已故受害人的臥室中走了出來。早已經見怪不怪的她,迎了上去。

    「說吧,這次又有什麼新的信息了?」李倩取出手機,用數碼筆在上面記錄著。

    「兇手的左手腕上有一塊圓形的黑色花紋。形狀有些詭異,很有可能是某種宗教的符號。」陳到接過李倩遞過的數碼筆,在手機上仔細的畫出了一個圓形的符號。

    「嗯嗯。」李倩接回手機,點點頭。翻看著之前的記錄,嘴中喃喃說道:「男,三十四歲至三十六歲之間、本市口音、短髮、身高1米73左右、身材健碩……基本差不多了。我趕緊將這些情況傳給蕭隊長,讓他直接將犯罪嫌疑人的模擬畫像弄出來。」嘴中說著,手也不停的用數碼筆在手機屏幕上點擊著。忙碌了一會又撥通了蕭雷的電話。

    「蕭隊長,我是李倩。剛剛犯罪嫌疑人的體貌特徵已經用短信傳給你了,你讓小趙在電腦上將犯罪嫌疑人的模擬畫像弄出來吧……恩,是陳到查的……不會錯的,你先畫著。我和陳到馬上回來。」

    李倩掛上電話後,見陳到根本就沒有關心著她,而是傻愣愣的看著身周的空氣中。莫名其妙的她,用手在陳到眼睛前面晃悠了兩下:「傻看什麼呢?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陳到奇怪的苦笑了一下。他正在為如何打發身邊越聚越多的受害人靈魂而犯愁呢。

    客廳沙發上的受害人丈夫,淚眼朦朧盯看著自己與妻子的新婚照片,不停抽著香煙。陳到走過去,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的妻子很愛你……你那時候給她寫的情書,都被她連同日記本藏在了衣櫥裡的一件藍色大衣口袋中了……」

    「啪嗒!」丈夫手中的照片本掉落在了地上。傻傻的看了陳到半響,猛的起身鑽進了臥室……

    「他怎麼了?」李倩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陳到聽到臥室裡的一聲失聲痛哭後,沒有再停留等待。歎息了一聲,走出門去。

    樓下,巷內。路燈已經亮起。

    陳到猶豫的向李倩說道:「要不你先去刑警隊,我回去有點事情安排一下,馬上就趕過來。」陳到想的是先將身後那7、8位靈魂先安頓在自己家中。總不能帶著他們滿大街的亂跑吧?雖然,普通人都看不到,但是陳到心裡總是很不舒服。

    「哼!什麼有事情?還不是想你的那個漂亮妹妹了?」李倩說完這段酸溜溜的話後,連自己都覺得很詫異。自己該不會喜歡上陳到了吧?想念及此,李倩感覺自己的耳朵根都在發熱發燙。

    「萬般紅塵皆為空,半生夢醒我自覺。扶搖踏遍青雲路,靈山佛珠悟座前。」

    正當陳到尷尬的張著嘴巴,不知道解釋什麼好的時候。一陣悠揚的佛語迎風飄來。

    抬眼望去,巷口的青石路上,突兀的走來了一名青色布衣袈裟的僧人。彷彿是視覺出了問題一般,四句話音尚在耳邊,人已經在慢悠悠的幾步間穿過了那超過百米的巷道,來到陳到面前。

    僧人從面貌上已經判斷不出他的年齡,圓滾滾的臉龐露著孩童般的笑容,粉嫩的皮膚上卻掛著兩道極度不合的細長白眉。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空覺有禮了。」僧人合手胸前,向陳到施了一禮。

    陳到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僧人,伸手想握又覺得與禮不合,單手胸前又學之不像。猶豫半天,最後選擇了一個傻傻的搖手示意:「呃……大師你好。」

    空覺笑瞇瞇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倩,指著陳到說道:「女施主,貧僧與這位施主說幾句話。可否行個方便?」

    李倩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打趣笑道:「沒關係。你找他聊天吧。呵呵,最好再幫他算上一命。」

    空覺再喧佛號,面色沉靜的說道:「施主的命運早有天定,不是貧僧可以妄自窺視的。」

    蕪湖這個地方正好有著一座小有名氣的佛門聖地「九華行宮」。平時在街邊看到一些僧人,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只是,李倩的話語中也提醒著陳到,不要上了一些騙人算命的假和尚的當。

    陳到心中自有分寸。當空覺僧人出現的時候,陳到身後的一干靈魂瞬時安靜了下來。陳到就知道,眼前的這位肯定是一位修行高深者。

    陳到在空覺的引領下,斜走了幾步後,好奇的問道:「不知道,大師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誰料空覺站定後,雙手合十再施一禮。如同重新介紹般說道:「使者,空覺這廂有禮了。」

    聞得「使者」二字,陳到心中一驚。趕緊回頭張望,發現李倩只是在不遠處無聊的玩著手指頭,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說話。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師……你在說什麼?」

    空覺笑著將雙手垂落,藏於寬大的衣袖中。「莫怕,那位女施主聽不到我們所說的……」打量了一眼陳到身後的一干靈魂:「今日遊歷,見使者正在做著這般莫大善事,特來瞻仰一番。」

    陳到見空覺眼神有異,試探的問道:「大師也能看到……呃,這些嗎?」

    「佛有六眼通。貧僧苦修多年倒也堪堪習得天眼通一能。自然也能看到這些彌留的靈魂了。」空覺平靜的說道。

    果然和陳到所猜測的一樣,空覺是一位真正的得道高人。

    「哎,這些都是被連環殺手所害之人。我現在正頭疼該如何去超度他們呢?」陳到就如同遇到知音一般,將煩惱和苦楚同空覺述說著。

    面對陳到的傾訴,空覺只是神秘莫測的拈花含笑。

    陳到抱怨幾句後,突然問道:「要不,大師幫忙念上幾段經文,超度了他們如何?」

    空覺搖搖頭說道:「經文超度畢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而且超度的結果也會與使者所做的結果有所區別。」

    「什麼區別?」陳到追問道。

    空覺沉聲說道:「經文超度僅能讓靈魂暫時的放下執念,去往陰間。然後在陰間需再接受更長時間的磨滅期,靈魂方能得到真正的解脫……天地間自有它的平衡,過度的壓制不如疏導……最好的方法,還是在使者的身邊,接受使者靈力的洗滌,同時放下執念。方能得到真正的往生超脫。以往那些個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運用經文超度方法。如今既然有使者在,貧僧又何必去捨本求末呢?」

    陳到點點頭,聽懂了空覺的意思。打個比方:就像是出國定居。經文的超度就像是偽造留洋考察或者出國留學等各種借口,先把靈魂弄到陰間去,然後再經過很長的時間,讓靈魂在陰間拿到投胎的綠卡。而「接引者」的特殊性,可以讓靈魂在去往陰間的同時就拿到真正的綠卡,直接的去投胎轉世。

    「使者,也不必煩惱。貧僧雖然眼拙,但也看的出使者已經身負靈力根源,成為了擁有仙籍之人。使者的方向早已注定,一切只為洗滌使者自身的塵埃,他日必達九天之上。貧僧只提醒使者,要守的本心,萬不可為外物所動搖。」

    陳到驚詫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還仙籍。大師,你就別忽悠我了。」

    空覺微笑不語。盯看了陳到眉宇約有三秒,從懷中取出一顆樸實無華的檀木佛珠,雙手恭敬的遞給陳到:「你我相見也算有緣。這顆佛珠,請使者貼身收好。他日並能助使者一臂之力。」

    陳到傻傻的接過佛珠,放入內懷。心中尚有很多的疑問,剛要發問。

    只見空覺合十施禮,朗聲說道:「諸事皆有因,有因必有果。遙遙尋他千百重,原來只在晨幕中。施主,我建議你們去一切之事發生的地方去查看一下。必有所獲……」

    如同他來時一般,空覺的身影伴著話語餘音,飄然消失在巷尾。

    李倩走到陳到身邊,遙望著陳到視線的方向,好奇的問道:「剛剛他跟你聊什麼的?說那麼大半天。」

    陳到沒有回答。眉宇緊鎖,抬頭仰望著天空中明亮的月盤。

    思索半響,突然說道:「我們去那個發生第一起命案的工地再看看!」

    看著陳到那月光下異常凝重的表情,李倩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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