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力一邊做著賽前緊張的工作,一邊上課。我還一邊瞞著西門凱,他還一如既往地每天發一個,甚至於幾個短信,有時是電話。此時,我既開心,又緊張。我在大學裡,除了學外語之外,還在攻讀心理學的課程,學校沒有開設,我準備參加國家自考,來取得成績。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學這門課,這些西門凱是知道的。現在美手大賽在即,所有的課程,只能放一放了。
我進去做一些簡單的賽前訓練時,大力就請假,陪我去。一直在門口等我出來為止。讓我很感動,又有些過意不去。
有一天,我禁不住地去問:「大力,你這樣幫我,為了什麼?我是一個訂了婚的人。」
他的回答很簡單,如他的人一樣。
「什麼也不為!」
今天在訓練的時候,我有一個動作做的很成功,教練誇了我,我很開心,晚上,西門凱的短信來了:
一碗,我每天都會抬頭去看一會星星,好像我看的那一顆,也正是你在看的。
我覺得很有意思,就發了一首小詩給他:
《思念》
(-)
等你時
歲月的風
把我囚禁在了寂寞中
我多想把風流寫上眉稍
又怕你顯我輕浮
(二)
我知道有一天
我會在等你中老去
我把皺紋刻在了鏡子上
直到有一天
看不清楚自己的臉
(三)
你把我的皺紋
做成了生命的琴弦
在你彈唱的樂符中
我會繼續年青嗎
不一會,西門凱就打來了電話:
「後面呢?」
「什麼後面?」
「我沒有看夠,你再多寫幾首吧!」
「等明天吧,我現在沒有靈感了。」
「喂,你不用把風流寫上眉稍,寫在我——,噢,不敢說了,怕你生氣。」他最後一句話是用英語說得。我也用英語罵了他一句:「小氣!」
和西門凱待在一起,總是很快樂的,儘管有時侯也會去吵架。真不知道,在我參加完美手大賽後,西門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是驚奇?還是高興?我自己想到這些,偷偷地樂了,但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西門凱後來那出乎意料的表情和態度。
距離美手大賽的時間,剩下三天了,大力每天都會盯著我的手去看幾遍,只是看,從來都沒有去抓在手裡。那樣子比我還緊張。
「美手——,這幾天你一定要保護好你的手,不要有半點意外,不要傷到,不要給水燙到,啊——,這個你戴上吧!」
我一看是一副紅色的手套。
「我不喜歡戴手套,我不戴,我不戴。」
大力一臉的嚴肅。
「聽話!現在天冷了,你一定要保護好你的手。」
我接了過來。
「緊張嗎?」大力關切地問。
「緊張!」我點點頭。
「我們去爬山?爬山可以使人的身心放鬆。」大力高興地說。我看他為我忙得那麼辛苦,不忍心讓他掃興,就說:「好吧!」
那天的下午,我和大力去了附近不遠處的翠山。可能是天氣好,爬山的人很多。我們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居然沒有覺得累,就爬了一半的路程。大力在前面,我在後面。他回過頭問我:
「你累嗎?」
「不累!」我是喘著氣說得。他笑了。笑中有一種憨厚,不像西門凱有時笑起來一副壞壞的樣子。他聽到我在喘氣,就向後伸出一隻手:
「我來拉你!」那隻手就在我的面前,是那樣的大,讓人看起來感覺上很踏實,這讓我想到了西門凱,除了西門凱之外,我不喜歡和任何一個異性去牽手,可是,大力是好意的,我一定的把手遞給他,我沒有理由去拒絕,最終,我這個愛情完美派,只是抓住大力的衣袖往上爬了一段路。
到了山頂上,大力就開始大笑不止。有一點莫名其妙地樣子,把我看的傻傻的。忽然,大力伸出手,在我的頭上拍了一下,是輕輕地拍,又像是撫摸,反正在我的心裡,引不起絲毫象西門凱帶給我的那種感覺,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奇妙之處。我終於忍不住了,問大力:
「你笑什麼?是笑我嗎?我什麼地方有那麼好笑?」
「你,哈∼∼,我伊大力現在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我伊大力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女生呢?死板的要命,對西門凱愛的那麼真,連一個最為普通的牽手,都看的那麼重,還抓著我的袖子,哈∼∼∼,我真擔心你把我的袖子扯了怎麼辦,回去後,人家還以為我不幹好事,把袖子都扯了呢!」
「對不起,我們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你覺得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他們之間,還能去正正常常地去做朋友嗎?」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
「能!」我回答的很乾脆。
「那說明你根本就沒有愛上我,連一丁點都沒有,西門凱的愛,已經讓你飽和了。」大力的話,很讓我難過。
「對不起!」我好像只能說這些了。
「不用說對不起,一切是我自願的,連我也說不明白,你對西門凱愛的越深,我對你愛的就越深,你的執著前所未有,很讓我感動。不要去想太多了,上了賽場,好好發揮就行,我在台下為你加油!你就把我當成西門凱在為你鼓勁就行。」
「大力,你很讓我感動!我一定會發揮的好好的。」我高興地說。
現在,現在我們的心,就等著開賽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