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今天的早上,我又收到了一個人的情書,是同一個人寫的,你告訴過我,那人是西門凱,可是我怎麼觀察,都不像是他寫的,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那隻貓翻了個身,又去睡。
「我故意拿那兩封情書,在西門凱面前當成做題用的驗算紙,西門凱象沒看到一樣,我不死心,就拿起那封情書去問他,是不是他寫得,他看了一眼後,像不認得字一樣問我:『這是什麼?』。」我又繼續去說。
那隻貓還是在睡。我有點生氣,是吃飽了撐得那種生氣。
「臭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呀!」我使勁去踹那棵樹,那棵樹晃了一下,那隻貓抬起頭看了我一下,又去睡,現在我忽然很嫉妒這隻貓,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像是我們這一邦高三的學生,整天除了做題,就是測驗,週而復始的,頭都大了一圈。我又踹去,那隻貓在樹桿上晃蕩了一下,沒有掉下來,但是,它像倒立一樣,用三隻腳抓住樹桿,用另一隻前腳,在我的臉上猛撓了一下,我正仰面往上看,沒有想到這隻貓會這樣,臉上感覺熱熱的,我用手一摸,很疼,有一點粘粘的,肯定是撓破了。
「臭貓,我長得夠難看的了,你還來破相!」
我很生氣,不停地去踹那棵樹,直到那隻貓跑掉為止。
真是自作自受,我用一隻手捂著右臉,就回到了班級,班級已有很多不睡午覺的人在做題。西門凱也在,我下意識去尋找夏啟,夏啟不在。
我正要回到我的座位上的時候,西門凱的背向原來一樣,往後一靠,但是嘴裡卻什麼也沒有說,儘管這樣,我已經是很驚喜了。
「你記起從前了?」我用兩隻手去晃他的肩膀,比剛才晃那隻貓,溫柔多了。
「你的臉怎麼了?」他沒有回答我要問的問題,瞪著眼看我的臉。我的臉**辣的,可能貓的爪子上有毒,有一點感染。聽到西門凱的聲音,很多人都望我,我連忙又用手摀住。
「你記起從前了?」我顧不上臉疼,又再問他。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問我這些?一會兒問我情書是不是我寫的,一會兒問我是否記起從前,我的從前對你那麼重要嗎?」他說的似乎有些得意,我忽然很恨他,於是就說:「啊,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你這樣最好,你這樣最好了,該承受的我都承受了。」
快上課的時候,蔣小波拿了一小瓶藥水,站在我的面前。
「快擦上,要不然就感染了。」我和西門凱都看了他一眼。我感激地奪過藥,正要自己往臉上擦,蔣小波一把奪了回去。
「你看不清楚自己的臉,我幫你。」說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一隻手放在我的頭頂上,另一隻手慢慢地在擦藥。擦的很慢,我的頭在那隻手的固定下,動也不能動。距離近的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我看到夏啟在門外調皮地對西門凱眨眼睛。西門凱笑著出去了。
蔣小波的手放開了。
「不要自作多情,我是想看一下某某人會不會吃醋。」蔣小波一臉的憂鬱,我很難看清他的內心裡底層的東西。
「可是,西門凱連看都不看一下呀?」我著急地說。
「沒關係,我確信他正在恢復,只是不願意面對而已。你不覺得他的神情最近很古怪嗎?」蔣小波很自信地說。
我的心裡卻是一陣失落,人太難理解了,還是我的貓好。想到那隻貓,我忽然感覺很對不起它,於是在下午的ziyou活動課的時候,我特意買了一根火腿腸,去找那隻貓,那隻貓不在。
可能現在不是約會時間,所以我見不到它。我自言自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