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寒假像一場夢一樣,轉眼即逝。我帶著媽媽的祝福,在學校規定的報到時間的最後一天,趕回學校。沒想到他們每一個人都比我來的早,我剛下火車,就看到西門凱站在我的前方的不遠處,笑笑地看著我,我站住了。西門凱也一動不動,我們兩個互相看著,中間隔著人來人往。就像是正在上演電影,剛出字幕的時侯,人物被定格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時也沒有去看時間,就相當於電影裡字幕出完了,主人公該演點什麼的時侯,西門凱衝著我伸開雙臂,做出歡迎的樣子。而我也不能讓觀眾失望,向著他的懷抱猛衝過去,動作一點也不夠溫柔,就像是那種來者不善,有仇報仇,有冤抱冤的舉動。西門凱起先很悠閒地站著,當他看到我這架式後,馬上應變成武術中蹲馬步的樣子,兩眼雪亮雪亮地瞪著我。既然他有防備,就算了。我在他的面前,剛要撞上去的時侯,來了個緊剎車。他看到我沒有去撞他的意思,馬上站直身子說:「為什麼不往前衝了?我已經做好了擁抱你的心裡準備。」
「是來接我的嗎?你的那個唯一呢?」我橫眉立目地說。
「就在這裡呀?」他理直氣壯地說。我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魯紅的影子。
「考完試那天,你為什麼失約了呢?我在第二棵樹下等到星星都不見了」他似乎很生氣。
「你在和你的唯一約會,我去幹什麼?」我更為生氣。
他一臉的糊塗,我就把那天卓格拿回的紙條的事,告訴了他。他想了一下,就笑了起來,原來卓格把兩個紙條給反了,我和魯紅都誤解了西門凱。那天西門凱看到魯紅走了過來,躲到樹上,一動也不動。幸好魯紅待了一會就走了。西門凱一人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後來才知,我早已走了。這個該死的卓格,給人捎信也不認真點。如果我當時想不開,自殺了就麻煩了。
我和西門凱之間的誤會現在已經煙消雲散了。我的心情好的很,西門凱也是,報到完畢,我們就去離學校不遠的公園去玩了,當然是我們宿舍和烈焰邦兩個宿舍的成員了。
魯紅今天穿的特別漂亮,一件淡綠色的上衣搭配一條牛仔褲,長長的發,散在背後自然垂落著。她看到我之後,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像一匹小馬一樣,撲向西門凱。西門凱退到木久身後,看了我一眼。我裝著沒看到,故意去和卓格說著話。
今天的天氣好的很,公園裡的人很多,西門凱和霍雨在打檯球,他們都在一邊看,我感覺很睏,就坐在旁邊的躺椅上,趴在後椅背上睡覺。正睡的迷迷糊糊時,張生抬起椅子的一端,我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他們都在笑我,我很生氣。追著張生就打,我們已跑出很遠,我也沒有追上,忽然張生停住了,我正感覺奇怪時,張生對我說:「快跑回西門凱那裡,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我來不及問為什麼,前面幾個人就耀武揚威地過來了,有的拿棍子,有的拿砍刀,有的拿皮鞭。此時連傻瓜都能看出,要打架了。來不及多想什麼,張生對著我猛推一把,我站立不穩,一下子就倒在路邊,其中一個人抓緊我的肩膀,把我從地上提起來,我的膝蓋生疼,有血從褲子上印出,我像傻瓜一樣站立不動,那人怕我跑掉,始終抓著我的肩膀不動。張生在公園裡來回跑著,後面有三個人分三個方向,去對他圍追堵截,都沒有成功,我看著看著就忘記了害怕,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張生在一轉眼的工夫,就跑了三四圈,雖然沒有被打著,但看起來越來越危險,他邊跑邊找機會看著我,眼裡滿是焦急和關切。他跑的範圍始終在望到我的附近。我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他原本是可以跑掉的,只是但心我才在這裡繞來繞去的兜圈子。我不能再連累他了,最主要的就是想辦法趕快溜之大吉,想到這裡,我對抓著我的那人說:「你不用費力抓著我了,你看我這樣能跑掉嗎?」
那人放開我,真的在看我,我一動也不動地看他,他慢慢地把手裡的皮帶放回腰間,在這時侯,我猛地衝向公園大門口,離公園不遠處有一醫院,我成功地進入了醫院,遠遠望去,發現張生從公園的牆上一躍而出,向學校的方向跑去。我害怕人家追來,躲在醫院的住院區裡不敢出來。自己覺得自己很偉大,竟然輕而易舉地跑了,其實也感謝體育老師,每天早上鍛煉百米衝刺。我正胡思亂想的時侯,聽到公園附近有人在喊:「一碗——」、「一碗——」、、、、、、一聲接一聲,是西門凱他們,同時還有卓格的口哨聲。我驚喜地從醫院裡跑了出來。
原來西門凱他們看到我和張生久久未歸,又看到公園門口有騷動,馬上跑了過來,結果什麼也沒看到,商量了一下就跑回學校了,剛好看到張生拿了兩把菜刀從校裡衝出來,於是大家都拿了一些器具,一起來找我。
為什麼那些人想打誰就打誰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同時又為眼前這一邦朝夕相處的同學朋友而深受感動。遇到他們,我感覺自己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