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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 夜半驚夢 文 / 久二

    「卓格!卓格!」……

    我急促地叫著,聲音發顫的很是陰森恐怖.

    〞他奶奶的著了瘟的,鬼叫什麼?〞燈一下亮了,〞乒〞一聲她踹了上鋪的床板一下.我晃了一下.〞我做了一個怕夢〞我的雙腳僵硬地蜷縮在被窩裡,機悈地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尖上的汗.

    〞什麼?有人爬門?〞卓格〞騰〞地一下躍起,那樣子比我這個做夢的人,緊張十萬八千倍.

    〞不是有人爬門!是我做了一個惡夢!〞我急忙辯解著.誰讓我鄉音難改呢?我是河北人,家鄉靠近山西,說話時總帶著山西口音.有一次語文老師講課,講到〞醋〞這個字,一下子就想到了山西,想到山西就想到了我,順口說了句:〞伊雲愛吃醋吧!〞同學們都笑了.我知道,他們一定把〞吃醋〞理解為男女之間那種小心眼的關係了.

    我說我夢到被人追殺,怎麼也跑不掉,最後掉到一個大坑裡.卓格聽說掉到一個大坑裡,非要堅持問清楚,是糞坑還是土坑?我說最近武俠小說看多了,不記的了.卓格一個枕頭丟了上來.

    其他三個同學都醒了又相繼睡去,我卻怎麼也睡不著,每翻一次身,下鋪的卓格就抬腳踹一下我的床板這樣折騰了幾個小時,誰也沒睡.天不太亮,卓格就睜著睡意睲松得的雙眼,去班級值ri了.

    她一邊無精打采地擦走廊上的地;一邊故意沙啞著嗓子唱:〞為什麼每次受到傷害的總是我〞值班的老師正好經過這裡,好奇地問〞卓格,你的嗓子怎麼啦?〞

    〞他nǎi--呃,是老師呀!你沒聽過嗎?收音機電池沒電,就是這樣唱得唄!〞她剛想用她那句jing典的口頭語時,發現問話的是老師,連忙改了口.還為自己的迅速反應,感動的吐吐舌頭.

    木久一跳一跳地從班級出來了,在濕濕的走廊上留下一串或雙或單的腳印.

    〞不要留下你的腳印!著了瘟的!〞卓格說得快快的,沒好氣地用拖布猛撮木久的腳後跟.

    〞誰走路沒有腳印啊?鬼才那樣!〞木久委屈地撇撇嘴.

    我端著自己和卓格的飯盒,排在買早餐的隊伍後面.我打擾了卓格睡覺,為了表示謙意,就幫她一起買早餐了.去的晚了些,就排在了後面.我的前面剛好是西門凱,穿一身白色休閒服,樣子乾淨的讓人眼睛一亮.他看到我,眼睛笑的彎彎的,很好看.

    〞伊雲--,你真好,每天不用梳頭,省時又省力.〞他指了指我的自來卷短髮.

    〞你怎麼知道我沒梳頭?〞我反駁著.心裡一虛,自己今天確實忘記了梳頭,但平常是梳的.

    〞因為你的頭髮梳不梳都一個樣,亂亂的,像個魔教教主.〞西門凱邊說邊把飯盒遞進窗口.

    〞敢說我是魔教教主?〞我用飯盒猛打上去,是卓格的那個,西門凱乾淨的白衣服後背上印了一個濕的盒底印子.

    西門凱〞噢〞了一聲,做飯的師傅問他需要什麼?西門凱說後面沒有人了,那半盆鹹菜他都要了.

    西門凱一晃一晃地從我身邊走過,還調皮地扮個鬼臉.

    我只買到兩份稀粥和饅頭回到寢室.卓格已等在桌子邊了,在兩個飯盒中間找鹹菜.我說西門凱把所有的鹹菜都買走了.卓格用勺子攪了攪飯盒裡的稀粥,翻了一下眼皮說:〞著了瘟的!鹹死他!〞

    這時侯陳為從外面進來了,手裡拿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丟在我的床上.

    〞張生的,讓你幫忙縫一下褲腿.〞陳為邊說邊去喝水.

    〞誰願意縫就去縫,我又不是他的賢妻良母.〞我很討厭張生對每個女孩都有好感的態度,最近不知怎麼回事,這個多情王子又盯上了我.

    〞我是良母,我來縫!〞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周艷一把把褲子奪了過來.一雙手在笨掘地飛針走線,摻差不齊的頭髮垂落著,遮住了臉.誰都知道她暗戀張生許久了.

    這個在女生堆裡玩來玩去的張生,樣子和長相像極了大明星梁朝偉,好多女孩為知傾倒.如果把他的褲子,拿到班級一抖,還不知有多少女生搶著縫呢!幹嗎我要費這份力.

    我們的班花魯紅,連早餐也顧不上吃,坐在桌子邊,一邊欣賞鏡子裡唯一一個長在右臉脥上的酒窩,和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邊用電梳子梳著已經很直了的直髮.人家說:〞美麗是要付出帶價的.〞果然一點也沒錯,光是好看不行,還得去維持.應了那句古語: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像我這中既不好看,又不會打扮的人,樣子就可想而知了.

    陳為看我在看魯紅,譏諷地說:〞伊雲,你也把自來卷拉直了吧!〞

    〞我才不做東施呢!〞我拿起書跑向班級,卓格也跟了出來,還吹一聲長長的口哨.由於跑得太快,在班級門口差一點撞在一個人的懷裡,我一看衣服,就認出是誰了---

    那是班級的白馬王子西門凱.

    我和卓格都用眼睛瞪他,西門凱雙手一攤;〞不會吧!女生就是小氣,你們還為那點鹹菜耿耿於懷?〞

    周艷雙手捧著張生的褲子,從我們身邊經過,像捧著一枚定時炸彈,小心移移地放在張生面前,那樣子好像褲子隨時都會爆炸.許多女聲嫉妒地望向這邊.

    正在早晨最為鬧哄哄時侯,英語老師踏著鈴聲進來了.

    那是怎樣的一位老師啊!年青的象陽光般燦爛,濃眉大眼充滿著智慧,不長不短的發隨意梳成型,渾身流淌著自自然然的帥氣.站在講台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

    有的女生想看得更清楚些,專門戴上眼鏡.

    今天是我們上高中以來的第一堂英語課.

    英語老師是我們高中老師裡最年青的一個.

    可以說他的年青,是在我們不抱以仍何希望的情況下出現的.原因是其他各科老師一個比一個老.正如卓格說得一句話:

    「他奶奶的,這些老師一個比一個老,我們肯定高中未讀完,就的未老先衰!」

    年青的英語老師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了大大的兩個字_____嚴謹.算是自我介紹.我們都猜想著,不知他會不會真的名如其人般嚴謹治學.

    「叫聲大的狗不咬人.」陶曲在我身後低低地說.

    簡單的開場白過後,英語老師問了我們一個簡單的,連幼兒園小朋友也能回答的問題:

    「那位同學能背誦二十六個英文字母?」

    「啊!問我們這麼簡單的問題?」

    「會也不稀的回答」

    「現在回答,一定象傻瓜一樣?」

    ……

    同學們議論紛紛,老師繞班級走了一圈,重新回到講台上,似有些期待.

    我,高高的舉起手.像個拯救世界的英雄.

    老師看看我點點頭.

    此時我更像一個小孩,認真地,搖頭晃腦的背了起來.

    「a、b、c、d……」

    在同學們眼裡,樣子傻極了。是缺點心眼的那種。

    背完後,老師說了聲:「good!」又用英語讓我做一下自我介紹。

    我用極有限度的英語,語無倫次地做著自我介紹:「我叫伊雲,雲就是天上的雲,我來自河北,我是本班的英語課代表,我有著亂亂的頭髮,我是本班最不漂亮的女生之一」

    「不覺得呀,你很特別,你有漂亮的名字!漂亮的氣質!漂亮的個性」英文老師豎起大拇指,一連說了三個漂亮,霎時,我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充滿自信,下巴抬得高高的,幾個女生的目光齊齊刺了過來。

    我坐下後,同桌陳為悄悄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英語老師已經love上你了。」我的臉霎時紅的象紅柿子。

    我翻過紙條在後面寫「胡說八道!狗日的。」

    團成一團趁老師不注意,丟給陳為,自己也忘記這句話是那裡的台詞

    下午的ziyou活動課,大家誰也沒有出去玩,基本上都在完成英語老師佈置的作業,那就是每人為自己找一個英文名,下堂課點名時用。

    我從英文字典為自己找了一個英文名字—yvonne,漢語意思還沒有弄明白時,陳為斜一眼音標,費勁地讀成了「一碗」。還蠻有理地說:「叫什麼不好,為什麼非要叫一碗。」好多同學聽到了,都跑來湊熱鬧和大笑。陳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陳為為自己取名——玫瑰,我暗自好笑,真是糟蹋玫瑰,光是那一臉的鳥斑就不該叫這個名了。魯紅的更誇張,竟然去叫「天使」。我覺得她有些恬不知恥,人怎麼能和天使比呢?我正滿腹怨氣時,陶曲一蹦一跳地來到我的面前,袖子上有些白,看樣子像剛擦完黑板。

    「學委,幫我找個英文名字唄!」他用央求的口氣。

    「酬勞?」我連眼皮也不撩一下。

    「你說吧!」他翻著不大的眼在想。

    「你不是會雕刻嗎?就給我隨便刻個東西吧。」我豪不客氣。

    「一言為定!」陶曲轉身蹦著走了。

    陶曲總愛象兔子一樣蹦蹦跳跳。一邊蹦一邊對著身邊的人說:「蹦一蹦,長一長,我長三年你再長。」

    我覺得如果陶曲渾身長成毛絨絨的,就更可愛了。

    我給他取了個英文名字叫「迪克」。

    和陶曲同座的張生,也讓我幫忙去找個英文名字。我的眼睛剛好盯著「亞當」這個詞看,於是順口就說:「你叫亞當吧!」張生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大笑著說:「誰他媽是夏娃呀?」

    這個張生人長的好看,就是愛滿嘴噴糞。一點也不像《西廂記》裡的張生,溫文儒雅的樣子。他有點狠叨叨的,像市場上賣肉的。想到這裡,我不禁想笑。

    記得前不久,張生手拿一根細細的繩子,滿教室亂跑,嘴裡還喊著:「套豬頭——,套豬頭——」最後繩子套在了陳為的脖子上,陳為剛好長得白白胖胖,但是「豬頭」實在是太難聽了,陳為後來氣哭了。

    西門凱聽到這邊在叫夏娃,覺得好玩。湊過來想看看是怎麼回事。我看到西門凱,靈機一動,對張生說:「哎,找到了,找到夏娃了。」我用手去指西門凱。

    西門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為了緩解僵局,我起身衝向洗手間。

    我從洗手間回來,我座位邊上的同學已散去。我發現原本自己在座位上用筆寫得「星星的座位」,變成了「猩猩的座位」。不知是誰在「星星」的前面加上了「反犬旁」。

    我回過頭去瞅,發現西門凱的笑容壞壞的。木久望望我,繼而又望向西門凱。

    陶曲把一隻拳頭伸到我的面前,拳頭握得緊緊的,看不出裡面有什麼東西。

    「送給你。」他看我一臉的迷惑。

    「是什麼?」我害怕陶曲搞是什麼惡作劇,比如說手裡握一個死蟲子之類的。所以遲遲不敢伸手去接。

    「快伸手啊!」他急了,而且看樣子是一臉的真誠。

    我觀察不出什麼破綻,就伸出手。

    他確實放在我手裡一個東西,體積不大,願來是半截粉筆。再仔細一看,粉筆的一端刻著「一碗」兩個字,另一端刻著「東西」兩個字。連起來剛好是「一碗東西」。

    「一碗是我的英文名字的譯英,可是東西是什麼呢?我問陶曲。

    「是你讓我給你刻個東西唄」陶曲理直氣壯地說。我目瞪口呆,簡直不知陶曲是故意的還是他的語言理解能力真的那麼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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